聽着他的威脅,殷紹龍心頭火氣更深,擡手就抓起了手邊的一隻花瓶砸向了屏幕:“去死吧!”
‘嘭’一聲,屏幕閃爍了幾下之後隨即黑暗下來,蘇墨寒也一閃而過,在畫面裡消失。
殷紹龍長出了一口氣,可只要一想到凝心從此再也不會醒來,他便不住的傷心和暴躁。
他等了這麼久,努力了這麼久,結果卻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他怎麼能不憤怒?
怎麼能不傷心!
他這十多年來所有的希望,所有關於美好的幻想,都在這一刻徹底終結!
可恨的是,他到現在都根本不清楚兇手是誰!
未再遲疑,他便沉着臉,目光陰鷙的走向了海島上的監獄,狹長的雙眼仍舊躍動着猩紅的火光。
監獄裡空曠而寂靜,格外森冷,他不過才一走進,在監獄裡巡邏的女人便有些緊張的走上前來:“殷少。”
“出去。”
殷紹龍目光仍舊盯着走廊的盡頭,看也未看女子一眼。
女人應聲離開,有些貪戀的看着他的身影。
人員散去後,殷紹龍便沉着臉走過一間一間空曠的房間,一直到幾十秒後,他終於走到走廊盡頭,停在葉妃和項天萊兩道房門的中間。
殷紹龍在走廊裡停滯了一會,而後才轉身打開了項天萊所在牢房的電子鎖。
電子鎖響起之後,厚重的房門便自動彈開,殷紹龍伸手開門,房門才一打開,大片刺鼻的煙味便涌入了他的鼻息,讓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低頭看向腳邊,門邊的位置丟着兩顆被踩滅的菸頭,一旁還有些散落的菸灰,越發顯得整個房間煙霧繚繞。
殷紹龍擡頭望去,目光越發幽深,項天萊一動不動的躺在牀榻上,並未因爲房門被打開,而有所關注。
項天萊其實一直也沒能睡着,說是因爲傷口太疼也好,說是心太痛也罷,總之她在牀上躺了許久,卻越來越清醒。
殷紹龍擡腿走向牀邊,身後的門‘嘭!’的一聲關上。
殷紹龍一步一步走到牀邊,每一步都很安靜,停在牀邊後,一眼便又瞧見了枕頭旁的打火機和煙盒,以及地上有些散亂的幾顆菸頭。
‘咚!’
一腳重重踢在鐵牀上,而後壓抑着心頭那股無端的邪火:“看來你興致不錯,竟然還有心情睡覺。”
身下的鐵牀劇烈的顫抖着,項天萊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來了。
“起來!”殷紹龍的聲音高了幾分,一雙眼睛落在項天萊身上,彷彿能把她給看出個窟窿。
項天萊從牀上坐起來以後,擡頭看了他一眼,伸手便去摸枕頭邊的煙,嘲諷道:“死的又不是我女人,難不成還要我哭天抹淚不成?”
隨着她開口,火機躥出一簇火苗,輕易就點燃了她指間的香菸,香菸在她指尖靜靜燃燒,模糊了她的面孔。
對上她的目光,殷紹龍微怔,隨即心底無端的升起一抹邪火,想要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項天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有些頹然,也有些無謂,彷彿他對她的影響還比不起指間的那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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