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涌入鼻息,白諾一字一字的思量了他的話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殷紹龍似乎懶得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站起身走向書桌前淡淡開口道:“去,找幾個龍精虎猛的男人好好伺候一下她,一個月之後,我要聽到她懷孕的消息。”
白諾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懷孕,他要聽到她懷孕的消息……
所以,要她懷孕是爲了打掉麼?
殷紹龍坐在椅子上沒再開口,唯獨目光殘忍,溫柔卻無情。
而此刻的白諾還不知道,從今天開始,她的生活將徹底變成一場噩夢,以一種最爲殘忍的方式,不斷的懷孕,墮胎,懷孕,墮胎,一直到有朝一日她再也不能懷有身孕,亦或者這個男人大發善心,改變主意。
白諾在一陣茫然中被人帶走,黑衣女子則是上前沉聲開口道:“殷少,關於當日項小姐逃離出海的事仍在調查中,事情雖有多處蹊蹺,不過對方卻將痕跡處理的很乾淨。”
“嗯,去吧。”殷紹龍沒有多言。
其實他只要去問一問項天萊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一切便昭然若揭。
可一想起她這些日子裡經歷的一切,他便不想再去揭開一次她的傷口,哪怕調查起來確實需要費些時間,可是她卻相信葉妃所說,相信沒有哪個女人會在打掉孩子後自己跑到海里漂浮幾個日夜,拿着一輩子來做賭注。
獨自一個人靜了一會,他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微涼的海風一年四季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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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望去,窗子斜對着項天萊的房間,雖然距離有些遠,角度也有些偏,可他隱約能夠瞧見那個一頭黑髮,在露臺上來回走動的女人。
殷紹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穿着一套寬鬆的家居服,過瘦的身材有些撐不起衣服,偶爾走動的時候他能夠隱約瞧見她被長髮遮住的側臉,小巧而精緻。
殷紹龍不由得停在了原地,看着她在露臺上來回忙碌。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上有傷,所以她走動的很慢,不斷的將房間裡的花草搬到露臺上,同她一起沐浴着陽光,小心而緩慢。
花草大多長的很高,不多時,她的面前便有不少花草遮擋住了她半個身子,有些及腰,還有些只到她的腳踝,膝蓋,一片綠葉紅花,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生機。
不多時,項天萊便蹲下身子,一盆盆茂盛的花草徹底將她遮擋住,殷紹龍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可縱是如此,他也不過只能從斑駁交錯的枝椏縫隙中瞧見她衣服的顏色,再難將她看在眼底。
殷紹龍皺了皺眉頭,又向一側走了幾步。
只是因着角度始終很偏,縱使他挪動了幾步,卻也仍舊沒能起到什麼作用,始終瞧不見項天萊的身影。
殷紹龍皺着眉頭轉身,竟是沒有多想,便直接起身前往了項天萊的房間。
一直到走到房門前,他才微微回過神來,盯着和其他房間一樣的房門,卻生出了一抹不一樣的感覺,多了幾分不安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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