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不等旁人開口,便招呼了傭人過來,點名要了一瓶紅酒。
傭人看了一眼蘇墨寒的神色,見他沒有反對,便應聲去開了瓶酒上來。
殷紹龍靠在沙發上,指尖把玩着一杯紫紅色的紅酒,姿態優美,卻又帶着一分說不出的詭異,那股子神情加上他的美貌,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起吸血鬼。
葉妃一直盯着他失神,只見殷紅的液體緩緩滑過他的脣瓣,而後喉結滾動,一點點品嚐着。
就在葉妃失神的當口,身前忽然出現一具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
葉妃瞧見蘇墨寒緊皺的眉頭,臉頰一紅,她也說不出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妖孽,美豔的模糊了性別,讓她不由自主的向他張望過去。
擡頭再看向蘇墨寒的這張俊臉,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和淡漠,雖說同殷紹龍有幾分相似,卻全然沒有那個男人眼角眉梢的那股子妖嬈和媚態。
葉妃盯着蘇墨寒看了一會,覺得還是自家男人看着更舒服,因爲看着殷紹龍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懾住了心神,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甚至有些迷茫。
“你先去,我和他談點事情。”蘇墨寒輕聲開口。
葉妃點點頭,兩個孩子已經起身回房,她便也沒有再留在此處,而是起身打算去看看阿萊。
十多分鐘後,葉妃站在阿萊的門前,輕輕敲了一會門,裡面始終寂靜無聲,葉妃不由得有些擔心,索性便直接推門而入。
阿萊仍舊蜷縮在牀上,手背上仍舊打着吊瓶,一直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
葉妃坐在了牀邊,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她依舊燒的很燙,想必在海里折騰的這一趟,讓她身體疲憊到了極點,再加上小產的打擊,恐怕是身心俱疲。
項天萊此刻睡的極不安穩,她夢到了孩子在哭……
夢到了那一灘刺目的鮮血,夢到了一些女人張狂的笑聲,還夢到了殷紹龍摟着別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對她不屑一顧……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項天萊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整個人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因爲動作突然,以至於牽扯到吊瓶,也發生了輕微的碰撞。
葉妃有些憂心,眼見她滿頭虛汗的坐了起來,當即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反覆拍着她的背以做安慰:“別怕…別怕……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項天萊察覺到身前的溫暖,垂下眸子擡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氤氳。
葉妃的懷抱很輕柔,遠不及他的有力和溫暖,可她卻同他一樣,喜歡輕輕拍打着安慰自己。
只是,他還會輕輕幫她拭去眼淚,會反覆撫摸着她的腦袋喚她‘傻瓜’。
項天萊不知道爲什麼,時至此刻她還會想起那個男人。
他從頭至尾都是爲了拿到自己身上的東西不是麼?
這場愛情也許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她不是應該乾淨利落的轉身,然後面無表情的放手,像是曾經無數次一樣,習慣於被人拋棄,習慣着在接受那些虛情假意,只是如今,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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