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閉着眼睛,眼角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滾落。
女傭和管家以及醫生都退了出去,蘇墨寒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走到窗前將窗簾放了下來,而後又將房間裡的燈調暗。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實在是太累了,亦或者是掙扎的久了,葉妃在不知不覺中昏睡了過去。
蘇墨寒搬了張椅子坐在了牀前,兩隻手交叉放在了額前,有着說不出的疲憊。
他就這樣一直坐在她身邊,守着葡萄糖和營養素的注射,一直到一個半小時之後,兩瓶藥物都注射完,蘇墨寒拿出一把匕首,輕輕割斷了葉妃手腕上的繩子。
蘇墨寒握住她的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撫摸過上面的一片針孔和腫脹,眼底閃過一抹痛苦,他輕輕拿起她柔軟的素手,放在脣邊輕輕吹了吹,可是,手背上的狼藉依舊沒有絲毫好轉。
蘇墨寒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去淤青的藥膏,看着她因爲掙扎而被磨的紅腫的手腕,眼眶發酸,幫她塗抹手腕的整個過程,他的眼底都蒙着一層薄霧,讓他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
小心的將藥膏塗抹之後,他才輕輕將她的兩隻手都放回了被子裡,他擡頭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青紫,猶豫了一瞬,最後只是把藥膏放在了牀頭上。
次日一早,葉妃醒來的身後,盯着天花板看了許久,渾身的虛弱和無力讓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微微動了一下手,手腕上的繩子已經被拿掉,葉妃微微轉過頭,卻瞧見坐在椅子上趴在牀邊睡着的男人。
他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件衣服,肩頭的白襯衫上還留着一道牙印。
葉妃擡起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側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蘇墨寒,你是不是我命中註定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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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妃很快又沉沉睡去,許是這幾日體力透支的太過嚴重,這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而原本躺在牀邊的男人也已經不在。
從牀上坐起來後,葉妃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純棉睡裙,泡泡袖,上面有着一些白色的鏤空裝飾,看起來很乾淨。
“去洗把臉。”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葉妃微微一怔,原來他還在。
葉妃起身從牀上站在地上,這才發現睡裙的長度到小腿,款式很合她的心意,穿着地上的拖鞋,葉妃走進了浴室,花了十多分鐘衝了個澡。
蘇墨寒坐在沙發上詫異的看着浴室裡的葉妃,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葉妃直接坐在了飯桌前,卻發現沒人給她準備吃的。
她不得不再次起身打開房門,瞧着她的動作,蘇墨寒微微直起了身子,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葉妃看着走廊裡的女傭開口道:“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好麼。”
女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蘇墨寒,見他沒有開口阻止,連忙點頭道:“您稍等。”
“快一點。”葉妃囑咐了一句之後又坐回了飯桌前,耐心的等待着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