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鋼琴曲緩緩流淌,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平靜了下來。
不多時,各式的菜餚便被送了上來,只是上菜的女侍一雙眉目卻總是不受控制的往殷紹龍身上飄,而後便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惠靈頓牛排…菲力牛排……”
“謝謝。”殷紹龍溫聲開口,女侍的臉瞬間又紅了幾分,抱着托盤站在桌前,似乎根本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一雙眼睛更是落在殷紹龍的身上怎麼也移不開。
項天晴瞧見這一幕,不由得挑挑眉,也不去理會,低頭開始切起自己面前的牛排,只是下刀的力道怎麼看看都有些兇巴巴的,讓殷紹龍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這位女士,您再看下去我今晚回家可就要跪鍵盤了。”殷紹龍的視線對上女侍,溫聲開口。
女侍的臉頰瞬間又紅了幾分,半晌才意識到他在說些什麼,下意識轉頭看了看項天晴,有些不好意思,匆匆轉身跑開。
女侍一走,項天晴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我猜她走了以後,一定會忍不住罵我。”
殷紹龍將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盤中,輕笑道:“罵你什麼?”
“罵我天底下怎麼有這麼狠心的女人,竟然捨得讓你跪鍵盤,簡直是罪無可恕。”
殷紹龍勾起脣角,放下手裡的刀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道:“那你捨得麼?”
“額?”
項天晴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他在問自己話的時候,臉頰紅了幾分,連忙低下頭看向面前的牛排道:“這有什麼捨不得,只是有點心疼鍵盤罷了。”
“這麼看來,你是吃醋了。”殷紹龍勾脣一笑,顛倒衆生。
項天晴擡頭看向他,有一瞬恍惚,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原來他早就挖了坑在等着她。
若她說捨得,他便說她在吃醋。
若她說不捨,卻正中他下懷。
“是啊,就是吃醋了,誰讓你頂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卻盡是招蜂引蝶。”項天晴索性也不否認。
殷紹龍的心情似乎不錯:“真是冤枉,爲夫可什麼都沒做。”
項天晴輕哼一聲:“你這是在變相炫耀,什麼都沒做就禍害了這麼多女人,若真是再做點什麼,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恩,說的也有道理。”殷紹龍似乎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所以幸虧你勇於自我犧牲,早早收了我,以免我再禍害人間。”
項天晴的臉頰紅了幾分:“貧嘴。”
一家人其樂融融,彷彿不久前發生的種種都不曾存在。
只是偶爾在擡頭看向殷紹龍的瞬間,項天晴卻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他們此前真的不認識麼?
西餐廳樓上的一間包間內,李萱才同兩個製片人見過面,結果才從樓梯走下,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斜對面的一家三口。
當即停下腳步,死死盯着背對着她的那道纖細的身影,臉色一片灰敗。
她真的沒死?
那個孩子……
李萱的視線落在吳一航的身上,有些震驚的皺了皺眉頭。
快步從樓梯上走下去,直接停在了幾人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