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寒冷着臉沒有開闊,目光落在葉妃身上像是要吃人一般,葉妃住了嘴,不敢再多說。
半個小時後,葉妃看着自己包紮的像是隻饅頭的左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太誇張了吧?”
蘇墨寒白了她一眼,轉身讓人去準備午飯。
葉妃輕輕笑笑,看着他穿着病號服忙碌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滿足。
雖說是住院養傷,可小日子卻也被兩人過的有聲有色,白天,葉妃會畫會畫,曬曬太陽養養神,蘇墨寒會處理一下緊急文件和會議。
入夜,兩人便把所有的燈都關掉,誰也不再幹別的,依偎在一起看電視,簡單而靜默。
葉妃忽然愛上了這裡的一切,也許是因爲失去過太多以後,這種靜謐讓她安心,甚至就連消毒水味都不再刺鼻。
她喜歡在這張不大的牀上他們依偎在一起,不僅擡頭能看到夜空的星星,更有一整天的空閒讓她覺得有大把時間來揮霍。
她也喜歡他偶爾遞過來一個水果,喜歡他有時像個孩子一樣粘着自己,喜歡他偶爾的霸道,喜歡他在身邊的安心。
亦或者,也會喜歡他偶爾的使壞。
“什麼時候你再主動一次?”蘇墨寒的下巴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沙啞的開口。
“我怕你受不了。”葉妃挑釁道。
“哼,要不要來試試。”
……
三日後,蘇墨寒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只要遵照醫囑,便可以回家好好修養,因着醫院到底太過單調,於是一行人便收拾東西動身回家。
自從那個男人上次在醫院找過葉妃後,一連數日,葉妃都沒有動靜,和蘇墨寒也是一直都和和美美。
終於到最後一日,中年男人沉不住氣了,再次給葉妃打了個電話,詢問她情況,要求她今日務必動手。
葉妃木然應下,掛斷電話後就拿出了此前藏在首飾盒裡的那隻手槍,在手裡反覆摩挲了一會,悄悄將其藏在了腰間,目光再次變換起來,時不時透露出一抹殺意。
電話才掛斷不久,葉妃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本以爲又是那個男人,結果入目卻是蘇墨寒的號碼,她這才接通了電話。
蘇墨寒告知葉妃今晚有個晚宴要參加,讓她提前準備一下,到時候讓管家派人送她到公司會和,他們在一道去往晚宴。
葉妃挑選了一條水藍色的裙子,不算太長,沒過膝蓋,化了個淡妝,更勝當年。
一切收拾妥當後,她卻並未忘了她那把黑色的手槍,索性找了東西將手槍綁在了大腿上,裙襬放下,便將其遮住,如此一來,天衣無縫。
這晚,蘇墨寒穿了一套銀灰色的西服,和水藍色裙子的葉妃站在一起,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兩人一出現,上前恭維的人不斷,葉妃一直陪着機械化的笑臉,蘇墨寒卻全程冷着臉根本沒有半點表情,讓葉妃也不得不讚一句,若非是早就知道,看着他這副樣子,別人怕是少不得要以爲他是個面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