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
葉妃眼前的世界越來越黑,不明白爲什麼原本那麼虛弱的阿萊竟然忽然有這麼大的力量,任是她怎樣也都扒不開她的手。
“去死吧!”項天萊忽然低吼着出聲,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
葉妃一面扒着她的手,一面費力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阿萊…是我啊…我是葉妃……”
項天萊的臉上閃過一點茫然,愣愣的看着葉妃忘記了反應,只是手上的力道卻不由自主的鬆了幾分。
葉妃趁此掙脫開她的雙手,扶着牀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半晌後,葉妃終於緩過來一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再擡頭看去,項天萊的眸子已經有了幾生機,盯着她自己的雙手看了一會,又擡頭看向葉妃,而後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
葉妃心頭一疼,也顧不得她會不會再次對自己動手,坐在牀邊,輕輕把她擁入自己的懷裡:“沒事了…沒事了……現在都沒事了。”
項天萊輕顫着伸手回抱住葉妃,哽咽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一定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不要擔心,我很好,你沒有傷害我,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
項天萊輕輕點了點頭,下巴抵在葉妃的肩頭少見的露出一抹脆弱,一滴淚珠順着臉頰滾落在葉妃的身上。
葉妃輕嘆一聲,鼻子酸澀,反覆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
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因爲你是女人就憐香惜玉。
“現在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葉妃輕聲開口,仍舊十分擔心項天萊的身體。
項天萊垂下眸子,不由得回想起今天的一幕幕。
自從今天進入實驗室,她便被人安置在了一把電椅上,上面的鎖拷將她鎖的嚴嚴實實,因着之前有了唐子峰的提醒,她雖是不知道自己要面臨的到底是什麼,卻也沉默着無聲接受。
不多時,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向她體內注射了一針,依舊是冰涼的讓血管覺得有些痛,不過一針而已,比之前可着實要少上不少。
不多時,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便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瘋狂的叫囂着,燃燒着,一個個橫衝直撞的想要衝破她的身體,一種狂躁的疼痛逐漸在身體裡燃燒起來,讓她紅了眼,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坐在椅子上拼命的掙扎着,渾身的肌肉都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不斷的嘶吼着,有些像是山林中的猛獸,那股劇烈的痛一點點侵蝕着她的理智,讓她除了掙扎之外便是想要毀掉一切。
椅子上的鎖拷因着她的掙扎嘩嘩作響,貼在頭上的幾塊檢測儀器也隨着她的瘋狂掙扎,而逐漸脫落。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上前想要將其重新擱置在她頭上,卻在靠近她的時候被她一口咬在了手腕,生生撕扯下一片皮肉,鮮血淋漓,滿屋子腥氣。
這股翻江倒海的痛一直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連帶着椅子上的鎖拷幾乎都被掙脫的鬆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