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了看幫她端過酒盤的男人,他的拳頭上還在滴血,葉妃轉身問領班要了些繃帶和藥品,領班麻利的讓人將東西取來,雙手交到葉妃面前。
而後,她隨着他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起初的那些女人少了一些,還剩下幾個不死心的繼續在這裡等着,見着蘇墨寒回來,她們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都靠了上來:“蘇少,你可算回來了…”
看着一擁而上的女人,蘇墨寒擰着眉頭掃了一眼,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全都滾。”
女人們面面相覷,一個個泫然欲泣,蘇墨寒卻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幾個女人只好不甘心的瞪了眼葉妃,咬咬牙離開。
偌大的桌子一時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在吵雜的酒吧裡稍顯寧靜。
葉妃拿過他的一隻手,用棉籤沾了點酒精輕聲道:“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
蘇墨寒淡淡應了一聲,只是盯着她看,她的眼圈還是有些紅腫,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和平日裡嫵媚妖嬈的樣子不大相同,卻都一樣該死的讓他心動!
葉妃捧着他的手,小心的幫他的傷口清理了一遍,而後輕輕吹了吹,有些心疼的看了看他手上最近新添的幾道疤痕,拿過繃帶小心翼翼的幫他把手纏上:“這幾天還是不要沾水了,不然容易感染。”
“嗯。”
蘇墨寒收回胳膊,看了看包紮的有點像饅頭的手,皺了皺眉,卻並未多言。
楚徵在一邊不服氣的撇撇嘴,真是不公平,以前他幫爺包紮傷口的時候,就因爲包的太醜,結果被送去國際護校學了一個月的包紮。
如今倒好,葉妃包的比他還醜,他卻一聲不吭的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葉妃將東西收拾好之後,揉了揉手臂,剛剛被撞在牆上,有些痛,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出現淤青,想着想着,心中忍不住埋怨起蘇墨寒的粗魯。
就這個關頭,蘇墨寒的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捏了捏她的手臂道:“傷到了?”
葉妃搖搖頭:“沒有,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蘇墨寒面色不悅,卻也沒有開口,而是將她拉到離自己更近了一些的位置,輕輕幫她揉捏起手臂,不一會,雪白的手臂在他的掌心就變得溫熱起來,好似散發着淡淡的熱氣。
見着差不多了,蘇墨寒鬆開了手,讓葉妃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看上羅紹軍了?”
葉妃一怔,對上他那雙審視的眸子不禁莞爾一笑:“羅二少也不錯。”
他撫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由得多了幾分力道,靠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着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怎麼個不錯法?”
“有權有勢自然就不錯,而且似乎要比蘇少多上幾分人情味呢。”
“哼!人情味?他?”
蘇墨寒並未過多解釋,不過在幾年以後,葉妃終於明白了他此刻的不屑,因爲羅紹軍所謂的人情味都只給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叫做陸安安的女人,毫不客氣的說,陸安安就是他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