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今天顧氏娛樂有個記者招待會,您應該知道吧?”
沉默了許久,顧雪突然饒有興趣的看着徐伯說到。按着她的猜測,好像關於顧氏集團和叔叔的所有事,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以及正在發生的事情,徐伯都能知曉的一清二楚。這次叔叔刻意隱瞞着自己有關於白芯的事情,顧雪的心裡計劃着能從徐伯這裡得到些許的消息。
“什麼招待會?顧小姐還了解什麼詳細的內容嗎?”
聽到顧雪的話,徐伯表現出來一副非常疑惑不解的樣子,皺着眉頭看着顧雪反問到。
“哎呀徐伯,您老就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了,顧氏集團好像還沒有什麼您不知道的事情吧?再說,我叔叔的那些事您不都跟我講過了嗎?”
徐伯聽到顧雪的話,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定定了沉思了一下,他張開嘴緩緩的說到:
“想當年,我還在顧氏集團的時候,在那些員工的眼裡我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暴君。那時候爲了能讓顧氏集團生存下去,我用了不少強硬的手段調整了產業結構,同時也裁掉了相當多的一羣人。”
說到一半的時候,徐伯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急切的看着顧雪問到:
“哦,對了,顧小姐你剛說今天顧氏娛樂有個記者招待會,那你知道是爲誰開的嗎?”
看到徐伯急切的樣子,顧雪隱約的感覺到徐伯肯定是又想起了什麼。
“嗯,是爲了白芯才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但是叔叔從頭到位都不讓我知道半點消息。”
“白芯?”
徐伯的心頭微微一怔的想到,莫非真的是和白浩然有關係?
顧雪疑惑的看着徐伯,顯得異常急切的問到:
“徐伯,您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徐伯點點頭,心平氣和的看着顧雪說到:
“顧小姐,不要着急,聽我慢慢給你講。”
說完,徐伯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閉着眼睛慢慢的開口說到:
“當年迫不得已的裁掉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當時的一些管理人員。後來有些人,還在私下裡找到我,希望我能網開一面,開個後門讓他們繼續留在顧氏集團。”
停頓了一下,徐伯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顧雪,輕聲問到:
“你
猜猜看,後面的故事會是個什麼樣?”
顧雪看着徐伯滿頭霧水的搖了搖頭,茫然的說到:
“徐伯,你當時肯定是嚴詞拒絕了他們呀!難道,徐伯你又心軟答應他們了?”
“你猜的一半對一半錯!我當時的確有過心軟,畢竟在那個年代大家托兒帶口找個工作都不容易,但在當時那麼多被裁掉的人我怎麼可能都反悔呢!”
似乎是說的激動了,徐伯輕輕的喘了口氣,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水杯,顧雪急忙端起來遞到徐伯的面前。
徐伯皺着眉頭輕輕的抿了幾口,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把顧雪嚇了一跳。
急忙的扶住徐伯的手臂,關切的問到:
“徐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答話,徐伯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仰起脖子嚥了一口,才慢慢的說到:
“知道這杯子裡是什麼嗎?保命的藥,我現在還能坐在這給你講故事,全都是託了它的福氣。”
“不過這藥實在是太苦了,難以下嚥。”
說完,徐伯搖了搖手中的水杯,顧雪這纔看清楚,原來被子裡裝的並不是茶水,而是濃的發黑的中草藥。
顧雪皺着眉頭,滿含着憂慮的看着徐伯問到:
“徐伯,您的身體一直都這樣不好嗎?之前不是都待在南山療養院,怎麼後來又不去了。”
“在那種地方,雖然說是天天都有人盯着,倒是不擔心發病。但是那個地方,就像是一座監獄一樣,沒有自由也沒人願意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話。”
聽到顧雪的話,徐伯無奈的笑了笑了。
“我的病我自己心裡清楚,想要徹底根治那是不可能的。這麼大把年紀了,我也該知足。當初我堅持着要回來住,他們留不住只得從了我,還好的是會定期派人來到這裡給我檢查身體。”
“否則的話,我哪裡還能坐在這裡這麼悠閒的給顧小姐你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啊!有些東西我本來就打算一輩子窩在心裡,死了之後都帶進棺材裡算了。但是既然顧小姐這麼想要知道,那我只好讓它們出來見見光。”
徐伯盯着顧雪的眼睛,沉思了許久才緩緩的張口說到。
心裡雖然顧忌到自身現在所處的境地,夾在在顧君夜和許天華之間。並且和自己
徐亦凡之間的關係,隱藏了這麼多年,現在顧君夜肯定早就有所察覺。
而顧雪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從徐伯這裡得到關於顧君夜和許天華之間的矛盾,以及顧君夜很早之前的某些故事。
“對了,顧小姐,我剛剛說到了哪裡了?”
坐着發愣的顧雪突然回過神來,看了看疑惑不解的徐伯,努力的回想了一番。
“您剛剛講到,裁掉他們之後,有很多人又在私下裡找到你,希望你能網開一面。對,就是講到這個地方。”
顧雪十分確定的看着徐伯開口說到。
“那徐伯,後來到底怎麼樣了,您開始說我猜的一半對一半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顧雪的語氣裡又開始顯得急切起來,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從徐伯口中知道接下來發生的故事。
“後來呀,那麼多找我開後門的人,我都把他們趕了回去。不過,只有一個例外。”
說到這裡,徐伯輕輕的晃動着躺椅閉上眼睛,思緒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場景。
雖然心裡很急切,但是顧雪此時並沒有催促着徐伯。
而是靜靜的站立起來,走到徐伯的身後,無比體貼的按摩着徐伯的肩膀。
顧雪的心裡也清楚,自從開始調查起南山集團和許天華,叔叔和徐伯之間在無形中就已經產生了很多誤會。
當初,顧雪站在顧君夜的角度,也聽到他們說了個大概情況。心裡那時候對徐伯的印象並不是特別的好,顧雪總以爲徐伯會和許天華是一夥,合謀來對付顧氏集團。
但是通過後來的接觸,顧雪也曾經有意無意的在徐伯面前提起南山集團和許天華,但是徐伯都表現出一副極度排斥反感的態度。
有好幾次,當着顧雪的面,甚至都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情緒,一副即將爆發的樣子。礙於徐伯的身體狀況,顧雪才急忙避開這些話題。
這麼以來,長久困擾着顧雪對徐伯的疑惑,才慢慢的解開來。
而徐伯現在之所以還繼續留在聚賢苑,似乎像是還有着某些苦衷,但是藏在自己的心裡沒有告訴顧雪。
就這麼安靜的沉默了許久,顧雪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的捶着徐伯的肩膀小聲的問到:
“徐伯,您剛說到的那個例外,到底是對誰例外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