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一個眼鏡男,如果仔細回憶,便就能發現,他就是當時與那位,負責監聽景家人電話的男人一起的那個,他的任務便就是一切需要在計算機上完成的事情,比如調查、侵入等工作。
此時,眼鏡男見着陸靖風回來了,趕忙站起身來,面色有些猶豫,以及糾結。
眼鏡男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想要遞給陸靖風,但是卻又收回來了,開口道:“老大,我們真的要這麼做?”
“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了嗎?”陸靖風面容依舊冷峻,一看就是心意已決了的。
“可是--”男人低下頭來,“如果這個被上級知道了,我們會倒大黴的!”
陸靖風把文件從眼鏡男手裡抽過,翻來來看了一眼,“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上面的人發現了,我會說是我一人所爲的,不關你們的事。”
“而且--”陸靖風把目光移到了男人臉上,“如果我們不這麼做,可能就需要耗費下一個十年了,你等的起?”
眼鏡男捏了捏拳,回道:“等不起。”
“那不就完了?”
把文件拍上,陸靖風轉身欲走。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放棄這個案子呢?”眼鏡男在陸靖風身後,聲音微渺的說道。
“不可能。”
斬釘截鐵的語氣,下一刻,陸靖風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照着陸靖風的吩咐,那個小警察把景忠山給帶到了另一間審訊室內,景忠山還是跟一開始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陸靖風早已對他失去了耐心,一進去,便就把一份資料放在了他的面前,語氣冰冷,“今天,你兒子來警局自首了。”
成功的在景忠山臉上看到了驚訝的情緒,但是,對方仍舊是不發一言。
“不信?”陸靖風在他對面坐下,拿出煙盒遞了過去。
景忠山仍然無動於衷,甚至連剛纔的那一絲驚訝也被他隱藏得很好。
陸靖風收回手,食指在桌面上看似隨意地輕點了幾下,“你或許不知道,你兒子其實也是
你的幫兇。”陸靖風的下頜仍是緊繃成冷毅的弧度,“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裡有數。沒有必要連累到你兒子吧?景家……可就景夜白這一根獨苗。”
景忠山放在膝蓋上的食指微微抖動了一下,但還是沉默。
“果真是父子情深,在這種危機關頭,他自願選擇了幫助你,哪怕是冒着自己也被牽扯進去的風險。”
陸靖風一邊觀察着景忠山的微表情,一邊步步緊逼,“然而,無論你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逃脫法律對你們的懲罰,不是嗎?所以現在,你被抓了,你的兒子,自首了,這就是結果。”
景忠山擡頭,冷冷地看着陸靖風。
“看看這份文件吧,它會告訴你,我說的都是實話。”陸靖風的耐心不多,直接把手裡的文件丟了過去,“白紙黑字,就算我要編,也編不出這麼多東西來。而且是真是假,你自己一看便知。”
景忠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將那份文件拿了起來。
裡面,是景夜白幫助自己掩蓋罪行的證據。
“現在信了嗎?”
看着景忠山在看完文件裡面的內容以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陸靖風脣角勾起一抹,微妙的,滿意的笑意。
“很可惜,你兒子才二十多歲,而且還那麼有才能,竟然就要因爲坐過牢,而被毀了。”
景忠山聽言,拿着文件的手又是顫了顫。
“你怎麼樣才能放過他?”景忠山放下文件,有些無力的擡起頭來,望着陸靖風,問道。
“很簡單,我只要你認下你自己的罪行,畢竟,我們的目標一直都只是你。”
“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景忠山應下的乾脆。
“你們父子感情很好。”對於景忠山的迴應,陸靖風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欣喜,而是如此說道。
景忠山笑笑,不予作答,而陸靖風也沒準備要什麼迴應。
接下來的時間,陸靖風叫來了做筆錄的人,然後,景忠山坦白了他早年以及現在,所犯下的一些事,整
個過程中,陸靖風幾乎沒怎麼開口,因爲,景忠山幾乎是自暴自棄的把什麼都說了。
好像,對什麼都已經不甚在意了。
一切完成,陸靖風心中自然是非常滿意的,就在景忠山被人帶走之前,景忠山突然停了下來,對他說道:“這一場戰役,是你跟我的,而不是你跟夜白的,我輸給了你,並不代表,夜白也輸給了你。”
陸靖風平靜的聽着,眼裡情緒不變,好像是對景忠山的話並不怎麼在意。
景忠山被帶走後,陸靖風拿着那份文件再次回了辦公室,此時,眼鏡男已經不在,不過他的辦公桌上卻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
不管發生什麼,弟兄我們自然與老大你風雨同舟。
陸靖風看完,面容平靜,接着將紙條以及那份文件,依次放入了碎紙機,出來時,已經變成了碎片。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景夜白犯罪的證據,他剛纔跟景忠山講的那些話,也都是瞎編的,至於那份記載着景夜白所謂犯罪證據的文件,也都是讓人捏造的。
這一切,不過都是爲了逼着景忠山張嘴,親口吐出他自己的罪行,爲此,他願意使出任何手段。
“咚咚咚。”這時候,辦公室門被敲響,是那位小警察。
“進吧。”
“老大,審訊室裡面的那位要求見景忠山,准許嗎?”說的自然是景夜白。
陸靖風低眉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讓他見吧。”
“嗯,好。”
小警察領了命便就欲走,這時候,陸靖風又補充了一句話道:“把景忠山帶過去吧,就讓他們在審訊室裡面見一面。全程監控。”
“好。”
景忠山被戴上了手銬,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審判,正在去牢房的路上時,卻又被人給截住,接着又被帶回了剛剛呆過的地方,不過這次是在旁邊。
進去的時候,看着坐在裡面的景夜白,腳下的步子有一瞬間的怔愣,遲遲沒有邁過去。
“爸。”景夜白自己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