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許寧夏已經陷入了熟睡中,景夜白靠在牀頭上,目光幽幽。
今天還在幼兒園裡面的時候,他接到的那個電話,其實是美國那邊打來的,科林父親。
景夜白是知道科林已經回了美國的事情的,但是沒有料到的是,離開並不表示她就選擇了放棄,相反,她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式。
那就是向她的父親求助。
科林目的明確,在回了家裡以後,第一時間就找她的父親談了談,告訴了他,關於她對於景夜白的心思。
最後說的一句話是,她想要跟景夜白再一次,希望父親能支持和幫助她。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用多說了,景夜白現在的身份地位,那是多少人想要抓住的,現在女兒對他有意,促成這樁好事,對她父親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今天發給景夜白的這通電話,說的是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然而結果,卻是並不理想的。
景夜白給他的回覆是:很抱歉啊,可能科林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有我自己喜歡的人了,然後,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快五歲的兒子。
最後,在通話將要被掛斷的時候,景夜白又說了一句道:我打算隨時向她求婚。
意思不言而喻了,讓女兒跟景夜白在一起的想法完全落空,現在的情況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房間裡面,此時是黑沉一片的,景夜白靠在那裡坐了一會兒,半晌後躺下了身來,然後伸手,將許寧夏給攬進了懷裡,閉上眼,打算睡了…
心裡面覺得安定,這是許寧夏給他的,還有兒子,這是他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面,一直奢求着的,現在擁有了。
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擁有的珍貴,並且也清楚的認識到,光是擁有這些,就已經讓他覺得滿足了,好多其他的東西,在此時都變得可有可無了起來。
他想,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唯一真真切切的想要做的,就是守着自己懷裡的女人,以及自己和她的兒子,是使命,也是責任,
黑暗包裹中,原本平靜的面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接着,景夜白保持着閉眼的動作,微微垂下頭,準確的在許寧夏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裡面包含了很多感情。
比如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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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基地內,剛結束完一場狂熱的派對活動,大廳內此時一片混亂,混雜着各種味道,不會難聞,只是讓人覺得這種味道有些奇怪。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醉了,雖然此時派對已經結束,但是他們並沒有散開,回房間去休息,因爲他們各自都還有事情要做。
予他們而言,每一次的派對,都是一場狂歡,那個時候,他們可以肆意的去做那些,能夠讓他們覺得快樂的事情。
至於是哪些事情,就不用多談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個異樣的聲音,是不加遮掩而產生的事情,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
時候,客廳裡面立馬涌入了一大批警察。
當即,代表驚慌的情緒色彩的呼叫聲,此起彼伏,在房間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自然是第一時間敏銳的覺察到,他們正在面臨危險了。
剛想從窗戶那兒逃脫,然而纔剛起了這個心思,下一刻,就有警察從外面破窗而入,拿着槍對準着自己。
不光是在這麼一個房間,所有的地方都沒斷了退路,這次警察是有備而來,而他們卻完全是,被弄得個措手不及,在一開始,就不可能翻身過來了。
因爲房間良好的隔音效果,他們完全沒有覺查到外面的異樣,當然,他們現在的情況,估計就算房間隔音效果不好,他們也是聽不到的。
是在房間突然在外面,被人用暴力撞開的時候,他們纔有所意識的,停止他們現在正在做着的事,向門口看過去的時候,那裡已經站了好幾個手拿槍的特警。
而牀上的兩人,還保持着交疊在一起的動作,只是雙雙用被子蓋住了他們的身體,女的露出了左半側肩膀。
而男方,此時是背對着警察的,只是在偏頭警惕的看着他們,背後的一塊,幾乎都露了出來。
兩個人所營造出來的這種畫面,火辣辣的刺人眼睛。
不過,這些特警,對於這種場面,已經不知道講過多少次了,到現在,反應只有木然。
估計在他們看來,眼前的一切已經成爲了一個,在他們腦中一閃而過的概念,而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味在裡面。
牀上的那個女人便就是這個基地的首領,景闌珊了,而那個男人,也正是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交往着的那個男人。
兩個人此時的狀態,從各自緊繃着的身體就可以判斷出來,而他們各自的面上,卻也滿是警惕的在看着突然到來的警察,或許有恐懼,只是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反倒是有些過於平靜。
凌晨三點多,原本熱鬧的基地內,還是熱鬧,不過情況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
不斷有警察被派來,不斷有人被戴着手銬給押上了車,然後警車開走,往警局開去。
最後,出現了一男一女的身影,也是被戴着手銬的,幾個警察把他們往警車這裡帶,這一男一女都沒有反抗。
在快要從警車上,上去了的時候,女的回頭看了一眼基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可疑的弧度,在身後警察的催促下,才進了車子裡面。
人數已經全程覈對完,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他們想要抓住的人,已經全部都在車上了。
所有人收工,神經還沒有放鬆下來,因爲還有下一輪的任務在等着他們。
凌晨四點多鐘開始,是無休止的審問時間,沒有人告訴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停止,因爲他們還沒有問出,他們所想要的東西。
一些平時在基地裡面,身份無關緊要的人,倒是倒戈的比較快的,幾乎是在警察剛一進去審訊室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嬉皮笑臉的說,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只要是我知
道的,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們了千萬別爲難我!”
警察就喜歡這樣的人,因爲這可以極大的減少他們的工作量。
除了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就算是招的乾脆,但也說不出什麼太多的有用的東西的人。
還有些稍微在基地裡面的,平時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也招供了,但是這只是發生在少數人裡面,還有些是嘴硬的。
特別是那個女人,他們這個基地的首領,根據他們所調查到的資料顯示,這個女人,跟他們這個幫派裡面的龍頭老大,也是有曖昧不清的關係的。
當時所有人對這個女人的第一想法是,應該是個有手段的女人,進了審訊室,然後再次確認了這個想法,但也得出了她難纏的這一點。
跟警察要了根香菸,吞雲吐霧的時候,面上的表情是無動於衷。
負責審問的警察,開口問了她幾句,得不到迴應,女人先說的是,可不可以給我一杯咖啡?
滿足了她的這個要求以後,她又說,我一夜沒有睡,現在精神不很好,你們還是不要跟我說話了,我想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警察也是見多了這種硬茬的,接下來,還真的沒有多問了,說了一句,那我們就先出去,等到你什麼時候精神了,我們再問,然後就從審訊室裡面出去了。
關上門,給人感覺格外壓抑的審訊室內,只剩下了女人一個人,伴着昏暗的燈光,女人一動也未動。
將近中午的時候,一輛黑色法拉利停在了警局門口,接着,從裡面下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尤其是最後下來的那個男人,一看就是身份不凡,其他人都護衛在他左右,表明這個男人在其中,處於領導地位。
男人在警局裡面待了一個多小時,再出來時,身邊帶着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就是之前被關在審訊室裡面的那位,也就是景闌珊。
景闌珊此時正手挽着男人的胳膊,兩人相互依偎着,身邊還是有之前的那幾個人護衛着,然後相攜往停在警局門口的那輛法拉利走去。
車上還留着一個男人,此時趕忙從車上下來,然後打開了車門,姿態看起來畢恭畢敬。
等到他們上車離開以後,警局內,原本負責審問景闌珊的那個警察,狠狠地把手上的文件給摔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面上帶着濃重的怒氣。
幾個還站在辦公室裡面的人,此時各自肩膀震了震,男人一進來就是這個樣子,他們一時有些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媽的,做人能猖狂成這樣,我也是服了他了!”
男人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後,口中如此說道,但是還是能從他的面上看到,餘怒未消的樣子。
接着,只見着男人眼裡慢慢陷入了沉思,然後再次開口道:“不行,我要去找局長好好說說這件事!”
說完,在辦公室內的那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徒留下辦公室內的幾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