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夏回到房間才覺得後怕,之前的強裝鎮定,都是她在法庭上鍛煉出來的,然而此刻,只要腦中一想到,自己就在不久前,被人拿着手槍對着腦袋,就感覺不大美妙。
在浴室裡面洗了把臉,冷水從面上滑落,身體感受到冰冷時,才覺得那個揮之不去的情景,慢慢的變得沒有那麼可怕了。
剛拿手拍了拍臉,腰肢就被一雙粗壯的手臂給攬住了,身後更是緊緊的貼着一個溫熱的身體,身體的主人此時正把他的下巴磕在了許寧夏的肩膀上。
許寧夏本能性的因爲驚訝而顫慄了一下,透過鏡子看到身後那個,與自己成着緊緊依偎姿態的男人,此時,男人的眼裡沁着笑意,裡面,更帶着致命的誘惑,讓人不自覺深陷其中。
就在鏡子裡,可以看到,男人緩緩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捂在了懷中人兒的眼睛上,然後,嘴角牽起一抹邪魅的笑。
感受到手下睫毛顫動時的癢意,男人低沉的笑聲響在許寧夏耳畔,像是富有魔性,讓許寧夏的大腦就這麼的進入了死機狀態。
只聽男人用着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寧夏,你會背叛我嗎?”
氣息噴灑在許寧夏臉側,微癢。
許寧夏的睫毛又顫了顫,大腦還沒恢復工作。
沒有聽到許寧夏的迴應,男人並沒有不悅,嘴角上升的弧度反倒又擴大了幾分。
下一刻,男人覆在許寧夏雙眼上的手鬆了開來,移到了她的下巴上,輕輕捏住。
手下的觸感很好,男人不自覺在許寧夏的下巴上摩挲了幾下,接着強迫着許寧夏轉過了身來,面向了自己。
看着許寧夏微微顫動了幾下的脣,沒忍住,吻了下來…
不同於以前,男人此刻的吻倒像是在細細品味,溫柔耐心。
男人一邊吻着,一邊緊緊盯着許寧夏同樣也是大張着的眼睛,裡面的情緒有些遲鈍,好半晌後,才閃過驚異。
“寧夏,你不會背叛我的吧?”兩人緊緊相貼的脣微微分開,男人又問了一遍道。
“不會。”
面對着男人有些莫測的視線,許寧夏是在下意識裡面說的。
男人得
到了滿意的答覆,就放開了許寧夏,伸出一指,摩挲了一下剛剛吻過許寧夏的脣,開口道:“那就好。”
然後,脫掉了上衣…
許寧夏這時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睜大着眼睛,有些失態的問道:“你幹嘛?”
男人,也就是景夜白,轉過身,面上依舊是邪魅的笑,許寧夏立馬移開了視線。
“我要洗澡。”景夜白的語氣頗有些無辜。
許寧夏臉僵了僵。
這時候,景夜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不會是想要跟我一起洗吧?”
許寧夏聽言,紅着臉,跑出了衛生間。
衛生間內,景夜白看着被許寧夏匆匆忙忙甩上的門,面上收了笑意。
他很清楚,許寧夏沒那個扮演雙面間諜的腦子。
而且,不得不承認,許寧夏是很真實的一個人,沒那麼多虛假。
景忠山這邊,因爲熟悉書房裡面東西的,就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在書房裡面查看,有什麼東西是不見了的。
然而,在重點查看那些文件時,依舊是反覆尋找無果,不由得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甚至是在想,這是不是許寧夏自編自導的一場戲,那麼,目的是什麼?
這時候,派出去調查,許寧夏口中所描述的那個男人的手下已經回來了,得到景忠山的許可,走進了書房來,說道:“老爺,人已經確定是誰了。”
景忠山點了點頭,“是誰?”
“他今天參加訂婚宴的身份,是陸少爺的朋友。”
景忠山眼裡閃過一抹驚異,皺眉,說道:“確定了?”
“確定了。”
這時候,景忠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站起身來,在辦公桌上四處翻找着什麼,半晌後,放棄了尋找,無力的靠坐在了椅背上。
“老爺,怎麼了?”男人問道。
景忠山搖了搖頭,因爲心中的疑慮以及擔憂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不認爲事情只是巧合,那個潛入的男人不可能碰巧只是陸靖風的朋友,而這一切陸靖風都不自知,起碼他
是不信的。
而且,他剛纔找過了,他丟的唯一一件東西,便就是他當時派人調查陸靖風的資料,雖然不知道他們要這個有什麼用,但是,那上面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是他們需要的,又或者是有用處的。
“去前廳幫我把陸靖風找過來。”景忠山臉上是風雨欲來的平靜,反倒越讓人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極其壓抑。
男人接了指令,便就離開了書房,心中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景忠山情緒變化如此之大的,恐怕並不簡單。
這一晚終將不平靜,景闌珊和陸靖風回到前廳時,陸靖風突然提出了去一趟廁所,然後就一直都沒有回來,景闌珊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陸靖風的半個身影。
前廳的客人,眼尖的,觀察力強的,早已經發現了景家今晚的不對勁,先是景忠山匆匆離開,再是一對主角,及景夜白一同離開,主角兩個回來後,又有一個人再次不見了,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人不由得都心生好奇。
此時的景闌珊,早已無心去招呼客人,只是一心的想要找到陸靖風。
無視所有客人探究的目光,景闌珊幾乎把整個前廳都找遍了,然而依舊一無所獲。
視線投向二樓,覺得陸靖風不排除會去了樓上,於是又匆匆的跑了上去。
此時景夜白剛洗完澡,依舊是光裸着上身,便就聽到了敲門聲,以及景闌珊帶着些急切語氣的喊聲。
景夜白穿上上衣,打開了門,便就見着外面的景闌珊匆匆問道:“哥,你有沒有看到靖風啊?”
一邊說着,還一邊往裡面伸頭探去。
“怎麼了?”景夜白問道。
“剛跟靖風一起從爸爸那兒回來,靖風說他要去上廁所,然後就沒有回來過。”景闌珊眼看着都快要哭了,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想過,陸靖風是自己離開了。
正在這時候,景忠山的那位手下終於找到了景闌珊,在景闌珊身後,開口道:
“小姐,老爺讓陸少爺過去一趟。”
因爲沒有看到陸靖風,所以男人心裡不免有所猜測,但卻不敢亂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