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商場裡面,三個人都出動了,景夜白負責推車子,小傢伙坐在了車子上面,許寧夏負責挑菜。
所謂挑菜,也就是這父子兩個人想要吃什麼,她負責去拿什麼而已。
一路上,三個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吸引了目光的同時,得到的回頭率也是特別的高。
一般都是,看了第一眼,然後經過,回頭看第二眼,然後是第三眼,第四眼,最後就是跟身邊的人議論了起來。
許寧夏聽到的一句話是:你快看!你快看!這一家人顏值都好高啊!
許寧夏覺得,自己其實是沾了身邊這父子了兩個人的光的,不過看着他們兩個人,一個個注意力都在那些菜上,對於周遭發生的一切,完全都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許寧夏心裡面吐槽着,果然是站在雲端前面的人,眼裡沒有凡物。
不過復又想到,這些菜,難道不是凡物了嗎?好像比人還要凡物了吧?
這時候,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了一個詞彙,接地氣。
許寧夏忍俊不禁,趕忙壓下了嘴角涌起的笑意,努力做出一副跟他們一樣的,全身心都在菜上的樣子,但是心裡面還是會忍不住爲周遭人的目光而覺得沾沾自喜。
平凡的女人啊,就是這麼的虛僞!但是她驕傲啊。
看着景夜白推着推車,上面坐着小傢伙,兩個人正在交流着晚上還需要做哪些菜這個問題。
大的面容俊朗,小的面容可愛,而這兩人又非常的相像,這種畫面,不可謂不美好。
許寧夏拿出了手機,把這個美好的畫面給記錄了下來。
然後擡步跟了上去,大小兩個人,已經對自己慢吞吞的動作,投來了不滿的目光了。
買完了菜,回去的路上,許寧夏接到了唐芯的電話,雖然在這個時刻,一看到唐芯的來電,許寧夏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在電話裡面聽完了她的敘述。
也就是陳述了一下她和穆振安有多麼的可憐,頓頓都吃外賣,現在見到外賣就要吐了,所以,今天晚上請求許寧夏的接濟。
掛了電話,景夜白一邊開着車。一邊問道:“誰?唐芯?”
許寧夏點頭,回道:“是她,她和哥晚上也來吃。”
“不許叫他哥
。”
“什麼?”
對於景夜白有些突然的話,許寧夏沒怎麼反應的過來。
“不許叫他哥。”景夜白有重複了一遍道,指的自然就是穆振安了。
然後他繼續說道:“你要是叫他哥,我就要跟着你叫了,我可不要。”
許寧夏聽言壞笑,回道:“那有什麼要緊的,我反正是不管的。叫他哥我已經叫習慣了,已經改不了了。”
景夜白這次沒再說話了。
到了家以後,把大包小包的菜放在了廚房的流理臺上,這時候許寧夏才意識到他們買的菜是有多麼的多。
還是在原本不知道唐芯和穆振安會過來的情況下買的,如果他們確實是沒有過來的話,許寧夏想。如果這麼些菜全都給做了,可以湊成一桌年夜飯了。
抽了抽嘴角,還是開始幹活吧,就做一桌年夜飯。
“需要我幫忙嗎?”
景夜白的聲音從身後想起,許寧夏手裡正拿着菜刀回頭,反應過來景夜白說的是什麼的時候,趕忙搖頭,回道:
“不用不用,你去陪小夜玩吧,他一個人無聊。”
她可是還記得,上次讓景夜白幫忙切菜時的場景的,她可不想再給自己沒事找事,更何況她現在還是有事的,而且看起來還會很忙。
景夜白站在那裡沒有動,看着許寧夏手裡拿着的菜刀,和放在案板上的魚,再次開口說道:“你要殺魚?”
許寧夏點頭,準備下刀了。
這時候景夜白走了過來,從許寧夏手中拿過了刀,輕輕的說了一句:“我來吧。”
這次許寧夏乖乖的順從了,想看看景夜白是怎麼殺魚的。
景夜白在雨肚上比了比,問道:“是這樣?”
許寧夏點頭,“沒錯,你只能下刀就可以了,它已經被我給打暈了。”
景夜白詫異的看了許寧夏一眼。在許寧夏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說道:
“還要把它打暈的?”
許寧夏再一次的點頭,“對,不然它要跑的,而且--總歸是有些殘忍的嘛。”
景夜白沒再說話,已經下刀了,並沒有什麼難度,還有許寧夏在旁邊指導,所以很容易就完成了。
“然後再把裡面的內臟弄出來。”許寧
夏繼續指導着。
景夜白乖乖的照做,也很快的就完成了。
這個時候,一個人在外面玩的小傢伙,也跑了進來了,現在許寧夏腿邊觀摩。
然後發現看不到,又把旁邊的小板凳給搬了過來,踩在了上面。
“然後…”
“然後把魚鱗弄下來!”
許寧夏剛準備說,就被小傢伙給打斷了,並且說完了許寧夏打算要說的話,景夜白驚訝的望着小傢伙。
小傢伙衝着他咧着嘴笑,不過見着景夜白沒有立馬照着他所說的去做,有些不開心,又說了一遍道:
“快點把魚鱗弄下來啊,磨磨蹭蹭的,跟誰學的呢這是!”
景夜白聽言,真的是不敢磨蹭了,只是想要照着小傢伙說的去做的,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弄。
就拿着個刀在那裡比劃來比劃去的,就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然後就是一臉無奈的望着小傢伙,對他說道:“小師傅,我不知道該怎麼弄,怎麼辦啊?”
“咦--”小傢伙嘴裡發出了看不起的聲音,說道:“你怎麼這麼笨啊!”
然後看向了許寧夏,對她說道:“大徒弟,你來教教他!”
“徒兒遵命。”
許寧夏回着道,然後就從景夜白的手裡拿過了刀,麻利的用刀把魚半邊身上的鱗片全都給颳了下來。
接着把刀又給了景夜白,說道:“另外半邊的,你來試試吧!”
語氣跟小傢伙一樣,都不是特別的友善。
景夜白沉默的接過刀,然後照着剛纔許寧夏說的,一刀一刀的颳着鱗片,做的也挺好。
“哼!還不是太笨!”
小傢伙評價着,不過面上還是難掩嫌棄,然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留下一句“大徒弟,好好教教這個笨驢啊”,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一看着小傢伙的身影消失在了廚房裡面,許寧夏就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既爲小傢伙,也爲景夜白。
景夜白洗了手,也想笑的,忍住了,問着許寧夏道:“他怎麼知道要把魚鱗弄掉的?”
“我以前做飯的時候,他經常在旁邊看着的,我就一邊弄,一邊講給他聽,然後他也就聽會了。”
景夜白點頭,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