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都沒有人再說話,景夜白把旁邊的毛毯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就在許寧夏已經有些迷迷濛濛的時候,聽到耳邊傳來的,景夜白的聲音說道:
“寧夏,回去以後,就跟我在一起好嗎?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許寧夏睫毛顫了顫,半晌後,在景夜白懷裡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接着“嗯”了一聲。
不知道景夜白有沒有聽見,不過,在這種特別安靜的氛圍裡面,許寧夏發出的聲音,應該還是很好辨識的。
再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到什麼時候了,睜開眼來,外面都是黑的,烏鴉鴉的一片。
許寧夏把視線從車窗外面收回,偏頭看向了身邊的景夜白。雖然並不能看清什麼。
“醒了?”
景夜白的聲音。
許寧夏有些意外,沒想到他也是醒着的,或許是剛醒,也可能是…
“你沒有睡?”
“沒有。”景夜白回道,“怎麼,睡着不舒服?”
“還好。”
許寧夏這麼說着的時候,感覺到景夜白摟着自己的手臂緊了緊。
然後就聽着景夜白貼在自己的耳邊,說道:“可是我不是很舒服,手有些麻了。”
“那怎麼辦?”
許寧夏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景夜白給攔住了,只聽着他說道:
“沒事兒,運動一下就可以了。”
“那我先起來吧?”許寧夏說道。
接着是景夜白的笑聲,還未待許寧夏反應過來,她就被景夜白強而有力的手臂,翻轉過了身來。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她在下,景夜白在上的情況。
景夜白雙臂撐在了她的兩側,兩個人貼的很近,四目相對,呼吸也互相噴吐在對方的臉上。
“我說的運動,是需要有人來配合我的。”
景夜白用着格外曖昧的語調說着道,許寧夏反應過來什麼,臉立馬就紅了起來。
想伸手把景夜白給推開,然而兩人力量懸殊,如果景夜白不讓,她是做不了什麼的。
只能用着幾乎是哀求的語氣說道:“景夜白,你別胡鬧!”
“我又不是小孩子,胡什麼鬧。”
景夜白如此說着,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脣已經落到了許寧夏的眼側。
許寧夏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臉上的情緒,頗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細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着,就像是景夜白此時落在她臉上,輕微而又細密的吻。
最終,一吻落在了許寧夏的脣上,然後就再也沒有離開。
一開始只是淺嘗輒止,到了最後,很明顯已經不滿足於這種,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吻了。
舌頭不費絲毫力氣的,滑入了許寧夏的口腔,和她的相互勾纏,發出了曖昧的低吟。
而許寧夏,早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陷入到了這個溫柔甜膩的吻裡面。
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由原來抗拒的姿態,變成了現在的,環住了景夜白的脖子,然後情不自禁的,迴應起了景夜白的吻來。
…
外面的雪還在下,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置身在這種,明明是被漫天的大雪包裹着的,但實際上,又是與它們相分離開的情景之下,許寧夏覺得有一些奇妙。
這是一個奇妙的體驗。
天漸漸轉亮,許寧夏已經躺在那裡,看了好半天的,外面的雪景了,這時候纔不由得驚歎了起來,原來外面已經是一片白了。
景夜白醒過來,看到的就是睜着眼睛,看着車外面的許寧夏,起身,許寧夏也隨之起來。
兩人目光對視,許寧夏有些躲閃的移開了眼來,腦海裡面不自主的出現了,昨天晚上,景夜白在自己手上釋放了的情景。
一時之間,不只是臉上,連那隻手都變得滾燙了起來。
“我們現在怎麼回去啊?”
許寧夏偏着頭,裝作是在看雪景的樣子,問道。
實際上是想要轉移景夜白的注意力,此時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自然了起來。
鬆了一口氣,景夜白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了,也看向了車窗外面,說道:
“等會兒會有人來掃雪,我們很快就可以走了。”
許寧夏聽言點頭,想着這山上是療養院,每天都需要
往那裡運輸物資什麼的,所以會有人來掃雪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許寧夏穿好羽絨服,戴好圍巾,便就下了車,打算四周看看。
也就是在往上山來的方向看着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裡,有一些戴着紅色帽子的人,在往山上來。
“這些人是志願者,應該就是他們負責掃雪的,看樣子,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景夜白什麼時候,也跟着下車了,站在了許寧夏的身邊,說着道。
許寧夏看着那裡,顯然那些人中,也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許寧夏想了想,然後說道:“要不然我們也去幫忙吧。”
景夜白點頭,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當然可以。”
兩人過去,說明了他們的情況,以及他們的想法以後,志願者隊伍裡面,就有人給了他們一人一件雨衣穿了上去。
接着,兩人接過了工具,便就跟着他們一起幹了起來。
上山的路上被撒上了鹽,原本經過了一夜,那些在路上有積起來的雪,也被他們給掃乾淨了,一時半會兒的,還積不起來。
告別了志願者隊伍,兩人上車,許寧夏匆匆的把車門給關了上去,然後再是車窗。
看了眼旁邊的景夜白,立馬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中去,一雙手,也從他的大衣裡面伸了進去。
如此,一雙原本在外面,被凍的通紅的手,在此時慢慢的恢復了熱度。
還有就是,感受着從景夜白的懷裡,傳過來的溫暖,一種滿足的情緒在許寧夏的心裡蔓延了開來。
或許是經過了昨天晚上的那一件事,此時,許寧夏已經完全向他打開了心扉了。
同時,在心裡面,也徹底的接受了他們現在的情侶關係,她剛剛,撲進景夜白懷裡取暖的動作之自然,就說明了這一點。
景夜白伸手,把許寧夏抱在懷裡緊了緊,說道:“我們現在回去吧。”
“嗯。”
許寧夏頭悶在景夜白懷裡,迴應着道,半晌後,覺得身上暖和了,才抽回身,在位置上坐好。
景夜白沒有再說什麼,徑直的發動了車子,然後往山下開去,車子保持着很慢的速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