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了房,像平時一樣,買菜,然後回去做飯,最後再是兩個人吃飯,不覺得少了什麼,反倒也有其樂融融的感覺。
吃完了飯,看電視,跟小傢伙一起在房間裡面聊天,聊自己的事,聊小家的事,接着睡覺。
一天就這麼過去,好像都很平靜,特別是在下午的時候,但是某些情緒究竟是被刻意掩藏,還是已經完全不在意了,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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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許寧夏忙碌在已經交了首付的房子和事務所之間,前者還要找滿意的裝修公司去裝修房子,後者的話,則是忙着處理手頭上的案子。
整個人的狀態,用分身乏術來形容,完全不爲過。
但是許寧夏卻像是完全樂意於此一樣,工作起來比以前還要拼命,甚至是連半句怨言都沒有,唐芯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這次,好不容易在許寧夏的辦公室裡面逮住了她,心情莫名的有些激動,走進去對着許寧夏說道:
“我說,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啊?是錢不夠用了嗎?這麼拼命,可是老闆也不會因爲這兒,就給你加工資啊!”
許寧夏拿着鋼筆,正在本子上整理着案子的思路,聽到唐芯突然的聲音,愣了愣。
她完全沒有聽到唐芯進來的聲音。
“怎麼了?你願意接濟我?”許寧夏回道。
唐芯靠在許寧夏的辦公桌上,聽到許寧夏說的,撇了撇嘴,做出了不屑的表情,回道:
“你也真好意思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可比我有錢多了。”
許寧夏笑,“怎麼,你父母留給你的遺產呢?”
唐芯面上表情一滯,突然變得不自然了起來,半晌後才說道:“用的差不多了可以嗎?”
“沒關係,用完了就用完了吧,你不是馬上就要有一個長期飯票了嗎?”
許寧夏指的是穆振安。
然而唐芯對此卻是無動於衷的反應,說道:“屁啊,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哪有長期飯票是這樣的啊?”
“怎麼,還沒有回來?”
唐芯點頭,“而且手機還總是關機狀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麼說着的時候,陷入了沉思。
許寧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筆記本發呆,表情跟唐芯差不多。
許是半晌後,唐芯像是突然回神了一般,再次突然的說道:
“話說,我都忘記問了,你現在跟景夜白怎麼樣了啊?”
許寧夏也被拉回了神,沒有擡頭看唐芯,回道:
“能怎麼樣,就那樣啊。”
“就那麼樣是怎樣?”唐芯挑眉追問,感受到了許寧夏的敷衍。
“還行吧,就那樣。”許寧夏再次道。
唐芯嘴角抽了抽,“你還不打算跟他在一起啊?”
這次許寧夏終於是擡起了頭來,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從許寧夏的眼裡看到了怒意,唐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着許寧夏說道: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錯覺,我會和他在一起?”
唐芯沉默了半晌,接着皺眉,說道:“寧夏,你這不對啊,你快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看你最近,真的是有些奇怪啊!”
許寧夏再次,低頭,拿着筆繼續着她之前的工作,隨意的回了一句道:“沒什麼。”
唐芯張張嘴,又閉上了。
看着許寧夏這樣,也知道她就算是再問什麼,許寧夏也是不會告訴她什麼的了。
這種時候,還是給她一點個人空間吧,要是真的有什麼,她想說,自己就認真的聽着,不想說,自己也尊重她。
於是笑了笑,道:“那我走了啊,你注意休息,身體最重要。”
許寧夏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唐芯直起了身來,接着就往外面走去,剛走到了門口,就聽着許寧夏在她身後,突然說道:
“那個,對不起啊。”
唐芯笑。沒有轉過身來,就站在原地,回道:“說什麼對不起,我明白的。”
“嗯。”許寧夏的聲音。
辦公室門被唐芯關上,此時就剩下了許寧夏一個人的辦公室裡面,像之前一樣的安靜。
許寧夏扔下了手下的鋼筆,鋼筆接觸到桌面,發出了碰撞的聲音,接着在桌面上滾動着,直到遇到了書的阻礙,停了下來。
許寧夏靠在椅背上,一手遮住了雙眼。
其實說實話,雖然看起來是在很拼命的工作着,但是效率卻是並沒有多高的。
腦中裡面會擾亂自己思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你極力的想要把它給壓下去,但是時間不夠,就算一時半會兒是壓下去了,但也總有重新冒出來的那一刻。
思緒突然回到了那天,自己出於一時的怒氣,一巴掌扇在了景夜白麪上的情景上。
到現在,那種聲音還能在自己腦海中,清晰的迴響起來。
許寧夏垂落在椅側的右手,在空中顫了顫。
問問自己後悔嗎?許寧夏仔細想了想,如果事情是放在當時的那個時候,真的是沒什麼好後悔的。
因爲那個時候的自己,在聽到景夜白的話後,真的是很生氣的。
或許是氣在景夜白對於自己人格的侮辱,也或許是氣在,他對於自己全然的不信任,以及其他的很多原因。
明明她在之前,就已經做了決定,要把兒子的事情跟景夜白坦白。
並且也做了決定,如果可以的話,她會接受景夜白,對於此,原因很明確,就是許寧夏很清晰的認識到,她對於景夜白是有感覺到。
或許不能用有感覺這個詞來形容,喜歡又或是愛,都要比它更爲貼切一些。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會給你毫無預兆的,重重的一擊的,不管你接不接受。
景夜白當時在景忠山的墓碑前,跟她所說的那些話,便就是重重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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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如果你在已經打算把自己全部的愛與信任,交付給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卻會給了你傷害和懷疑,你怎麼可能會不難受?
罷了罷了,許寧夏想。
或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老天想要阻止他們呢。
已經沒必要再去解釋或者是爭取什麼了,在此時的許寧夏看來,她跟景夜白已經是可以結束了。
就回到五年前和五年後的現在,之間的那一段時間的狀態--陌生人,處於交叉點之後的人。
就像兒子說的那樣,以前沒有景夜白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已經可以過的很好了,沒必要再加一個人加入進來。
許寧夏自嘲的笑了笑,事情還是都怪她的,口口聲聲的說着,自己跟景夜白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事實卻是,自己現在又動搖了。
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