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白安排了幾個人,去安撫這些客人。
而這些客人,也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人,此時冷靜了下來以後,心裡面也漸漸的有了分寸了,說到時候會幫他們說話的。
這時候景夜白走向了他們,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氣質卓絕,光是站在那裡,就有着能讓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他,而忘掉了周圍的一切的本領,特別是對於女客人來講。
只見着景夜白在他們面前站定,不卑不亢的笑着,說道:
“剛纔的意外,我們真的是很抱歉,當然,我們也一定會對給你們造成的驚嚇,進行補償的。
至於等下在警察那裡,你們不需要幫我們說什麼好話的,只需要把你們看到的說出來就可以了,畢竟,我們本來就是無辜的。”
景夜白衝着衆人鞠了一個躬,“總之謝謝你們了。”
………………
警察沒過多久就來了,當頭的那個人,很意外,是穆振安,他也過來了。
穆振安對於在這裡看到景夜白,自然是感到很意外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接着,穆振安往裡面走,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
皺了皺眉,吩咐了手下的人幾句話,便就向景夜白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了?”穆振安問道。
已經有其他的警察在詢問情況了,此時穆振安過來問,只是純粹爲了瞭解。
只聽着景夜白回道:“是陳志,那一灘血是陳志的。”
接着,景夜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穆振安講了一遍,同時也沒有跳過,陳志買了刀,想要報復許寧夏的這一個細節。
當然,這個細節除了能激起身爲警察的穆振安的不忿,同時也可以告知他,使陳志受傷的武器,是他自己的,不管景夜白什麼事。
等到說完的時候,穆振安面容放鬆了下來,拍了拍景夜白的肩,說道:
“放心吧,這件事情你除了要跟着去做幾次筆錄外,其他的,牽扯不到你,這算是意外事故,肯定的!”
景夜白點頭,心裡面本來就不怎麼擔心的。
繼警察過來了以後,接下來又來了一批人--記者。
穆振安看着被擋在外面的記者,對着景夜白說道:“你放出去的消息?”
景夜白勾脣,模棱兩可的回道:“誰知道呢。”
穆振安望着他,沒再多說,開始去忙了。
景夜白之後要跟着這些警察去一趟警局,出來的時候,被攔在路兩旁的記者七嘴八舌的問着景夜白道:
“景先生,請問死者是不是陳志?”
景夜白停下腳步,回着那個記者道:“不是死者,他現在還在搶救。”
那個記者聽言愣了一愣,接着,另一個記者問道:“請問景先生,是不是你動的手啊?你又是爲什麼動手呢?”
景夜白望向那個記者,脣角含着笑意,舉了舉手,說道:“如果是我動的手,我就不會是這樣出來的了。”
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是他動的手,他是應該已經被拷起來了的,然後再被警察給壓着。
“那麼,陳志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這樣的啊?”那個記者繼續追問。
景夜白猶豫了一下,道:“他想要殺我,我躲開了,他來不及剎車,從樓上摔了下來,然後就--”
說到後來,就沒有再說下去,總之衆人都明白,反正沒有見過當時場面的人,此時自行想象也完全沒有問題。
沒有再等其他的記者問接下來的一個問題,景夜白便就上了警車裡面,穆振安坐在副駕駛座上,對着景夜白道:
“明天的社會新聞版面,我已經可以想象他們是怎麼寫的了。”
景夜白笑笑,沒有多說。
到了警局以後,有人帶着景夜白去做筆錄,穆振安停在警局外面,沒有進去,拿出了手機,向一個地方打了過去。
很快的,電話接通,穆振安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道:“寧夏,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知你一下…”
筆錄很快就做好了,並且還從醫院那邊得到了消息,陳志搶救失敗,死了。
景夜白出來的時候,穆振安在旁邊,只聽着穆振安說道:“你找陳志過來,其實是爲了保護寧夏?”
景夜白目光徑直望着警局外面,面容平靜,回道:“沒錯。”
“你是怎麼想的?你想要重新跟寧夏在一起?”
這時候,景夜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眼裡帶着看不透的意味,說道:“是這樣的。”
穆振安笑,“現在看來,我會支持你的,你能夠把寧夏保護的很好。”
景夜白挑眉,“不要用寧夏是你羽翼之下的口氣來說話,你們的兄妹之詞,我是不會接受的。”
穆振安盯着景夜白,脣角笑意
加深,“你是在吃醋?”
景夜白表以不屑,“吃醋又怎樣?”
“沒有怎樣,”穆振安搖了搖頭,繼續道:“只是覺得,只是覺得發生在你的身上,還是很有些意外的。”
這個時候,來接景夜白的車子已經到了,景夜白擡步走過去,留下一句話道:“其實我本人也是挺意外的,意識到了的時候。”
等到景夜白漸漸走遠的時候,穆振安想了想,還是對着他的背影,大聲道:“試着瞭解一下寧夏,會有驚喜的!”
景夜白聽言,停下腳步,心裡面有些疑惑,不明白穆振安這是什麼意思。
終究判斷着,他這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多想,便就走到了那輛停在警局門口的車子旁,開車上去了。
穆振安還是站在原地,看着景夜白所在的那輛車子慢慢駛遠,脣角笑意加深,說實話,他很期待景夜白追求受挫的時候。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景夜白已經受挫過一次了。
並且從那次許寧夏離開以後,再打電話過去,許寧夏就沒有接過。
這還是景夜白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頻繁的被人冷遇過,然而他卻並不打算放棄。
當某一刻,認識到某一個人,是他想要的,或者說是不可或缺的,也就是拿得起,放不下的時候,他是做不到放棄的。
此時車內的景夜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從口袋裡面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裡閃過一抹詫異的情緒。
不過復又想到了什麼,便也就不再詫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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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景夜白將電話接通,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道。
聲音輕柔,如果仔細比較,便就能夠發現,他此時說話的語氣,跟平時跟別人說話時的語氣,是不一樣的。
許寧夏是在接了穆振安的電話以後,糾結良久,纔打算打個電話給景夜白的,此時聽到景夜白的聲音,又有些後悔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我--我已經知道了你剛纔的事了。”沉默良久,許寧夏說道,“陳志怎麼樣了?”
景夜白挑眉語帶調戲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打電話過來,並不是爲了關心陳志的吧?”
許寧夏默,回道:“不是。”
景夜白笑,“陳志搶救無效,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