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便就是陳志。
麻煩一開始是來自於手機,包括電話,以及網絡。
那些以前認識的朋友,不少通過電話、短信,以及各種聊天工具,向他發來極富攻擊性得言語,態度最輕微的,基本上都是說這樣的話: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還有一些帶着些人質問意味的:“你這樣,有沒有那麼一刻,覺得恐慌?你不覺得你愧對了黃誠太多?你有沒有一刻是後悔着的?”
再後來,上班的時候,公司裡面的員工,有的會裝作不小心,撞一下他,或者是把手裡面的咖啡、飲料潑在他的身上,更有的,會趁他經過的時候,擡腿絆倒他,讓他在在場的所有人面前出洋相。
而那些通過最近這幾天的努力,已經打好了關係的同事,現在都在疏遠他了,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沒想到,就連老闆也--
陳志氣憤的從老闆辦公室裡面出來,不再是動作輕微的把門給關上,這次是甩上去的,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外面的那些同事,偷偷的擡頭看着他這邊的動靜,或者是在那裡輕聲議論着。
陳志見此,心裡面的火氣更重,這幾天所積壓下來的鬱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衝着所有人,先是爆了句髒話,接着喊道:
“看個屁啊看,有什麼話,你們就當着我的面說,沒必要在那裡偷偷摸摸的,真當我不知道啊!”
接着又罵了句髒話。
形象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相去甚遠,或者直接是兩個人該有的狀態了。
正在在場被罵的那些人,有幾個打算站起來拉一拉嘴杖的時候,陳志又轉身進了剛剛纔出來的那個辦公室。
便就聽着陳志剛進去以後,裡面就傳來了一聲,聲如驚雷的話:“TMD,老子不幹了!”
然後是:“你以爲你就是君子了啊,當時的是,也有你的參與,我要是爆出去了,你就等着跟我一起死吧!”
再接着,陳志又出來了,這次那些原本已經起身了的
職員,又坐了下去,覺得已經沒必要了。
互相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面上帶着嘲諷的笑意,對陳志的。
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他們沒必要跟一個白癡級的可憐蟲計較。
然而,陳志現在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不把心裡面的火氣發泄完,他是不會罷休的。
所以,出來以後,再次對着所有人喊着道:“你們就以爲黃誠是無辜的了?我告訴你們,黃誠就是一個基佬,TMD基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噁心的存在!
就這種物種,還想要得到別人公平的對待,那是他的癡心妄想,我這麼做,不過就是想要讓他知道他的癡心妄想,不要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罷了,
我給你們講,要是你們遇到了跟我一樣的情況,你們一定會跟我做一樣的事情的,所以,不要以爲你們就有多清高了,不過都是一羣披着人皮的垃圾!哈哈,都是垃圾!”
到後來,越說越癲狂,出言也越來越惡劣了起來,自然是不會有人忍耐他的,很快的就有人過來,跟他對罵了起來。
並不是什麼文明的對罵,是帶着拳頭的,只是是陳志單方面的承受,原本這種情況,早就已經有人出來制止了,但是在此時,卻沒有一個制止的人出現。
要麼是在參與,要麼是在冷眼旁觀。
陳志在最後是被趕出了公司的,面上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甚至都破皮了,流出了血,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而公司門口,不知道是誰通風報信的,竟然都來了記者,正有人拿着相機拍着陳志,閃光燈一下一下的亮着,很刺眼。
這段時間,還有一個變化就是,陳志已經被各路記者給纏住了,自然不是那種能讓他成名的採訪,而是能讓他身敗名裂的那種。
詢問的都是一些很尖銳的問題,一邊質問着他,一邊問着他有什麼想法。
那幾次,陳志還有那個理智,去控制着自己不去招呼他們的臉,但是今天--
只見着陳志目露兇光的看着
他們,接着,在他們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向他們攻了過去,首先就搶過了一個記者手上的相機,給砸到了地上。
之後的場面,只能用一片混亂來形容了…
當天的報道:新生代渣男陳志發瘋,被趕出公司,當街怒攻記者
這篇報道,成爲了之後的幾天,人們所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許寧夏,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因爲她這幾天休息的日子,幾乎都是在睡覺裡面度過的,手機很少開機,電腦也不用,算是與外界隔絕開了。
除了要送景望夜上放學,其他的時間,都在家裡。
當然,家裡面已經重新備上了足夠的存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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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景望夜都是跟許寧夏一起睡的,這天早上,鬧鐘響了起來,許寧夏迷迷糊糊的的伸手,把鬧鐘給關了,然後也沒見起來,還是窩在牀上。
幾分鐘過後,就在以爲她是不打算起來的時候,只見着許寧夏睜開了眼來,緩了一會兒,然後從牀上坐了起來。
偏頭看了一眼景望夜,只見着小傢伙正臉凹在枕頭裡,嘴微微的張着,睡的正香。
許寧夏脣角含着笑,盯着小傢伙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接着,伸出手,戳了戳小傢伙的側臉。
一次,小傢伙沒反應,再戳一次,小傢伙哼哼了一聲,並沒有醒過來。
許寧夏脣角的笑意加深,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爲究竟是有多麼的無聊。
這次沒再戳了,而是手伸進了被子裡面,在小傢伙小小的腳掌心上輕輕的撓着。
小傢伙許是察覺到了癢意,雙腳瞪了瞪,發出了不耐的聲音。
許寧夏繼續撓着,小傢伙腳越蹬越狠,嘴裡不耐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了,接着,終於是睜開了眼睛,裡面的情緒,帶着一股燃燒的火焰。
但是顯然,還沒搞明白是個什麼情況。
許寧夏俯身,在他耳邊道:“小懶蟲,我們要起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