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許寧夏把最後一口粥給吃完了,便就起身端着碗進了廚房,景夜白去開門。
“老闆,我給你送了早飯過來。”
來的人是科林,手裡領着一袋剛買的早飯。
許寧夏在廚房裡面聽到了科林的聲音,面上沒有什麼反應。
景夜白也沒想到科林會過來,此時聽着她說的,語音平靜的說道:“我已經在吃了。”
科林聽言,愣了愣,因爲以前,自己老闆是從來都沒有在家裡吃過飯的。
景夜白側身,給科林讓了個通道,繼續道:“先進來吧。”
科林直覺的屋子裡面有其他人在,便就換了鞋進來,然後在客廳裡面四處打量着。
景夜白把門關上,見着許寧夏還在廚房裡面沒出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繼續招呼着科林道:“你先去客廳坐一會兒吧。”
科林點頭,但並沒有過去,而是看了眼餐桌,問着景夜白道:“老闆,怎麼,今天有人給你做早飯?”
話裡帶着試探。
但是景夜白就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試探一般,點了點頭,道:“是有不過現在她在廚房裡面,應該等一會兒就出來了。”
科林看着景夜白脣角的笑意,心裡面有些發慌,腦子裡幾乎是下意識的,冒出了一個人的身影,但又被她給否定了。
然而,剛將這個人給否定了,下一刻,那個人便就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科林臉色白了白,這是她臉色最不好看的一次。
“她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科林在看到許寧夏的時候,幾乎是出於下意識說出的一句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話裡面帶着一種質詢的意味。
許寧夏和科林對視短短一秒,先是向她點了點頭,道了句“你好”,接着,也沒打算得到她的迴應,便就移開了視線來,望向了景夜白。
“應該沒什麼需要我做的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沒待景夜白迴應,便就欲去拿包離開,卻被過來的景夜白給一把拉
住了手腕,疑惑的望着他,景夜白道:
“在等一會兒,我還有事跟你說。”
兩人沉默的對視片刻,許寧夏開口道:“那我先去樓上房間了,你們聊。”
說完,便就上樓去了,景夜白這次,沒有再拉住她。
這時候,身後的科林,原本緊緊捏起的雙手漸漸放開,脣角勾起一抹笑意,對着景夜白道:“老闆,許律師昨天是住在你這裡的啊?”
景夜白沒有回覆她,一邊往客廳沙發那兒走去,一邊對着科林道:“過來坐吧。”
科林緊跟過去,等到景夜白坐下以後,便就在他旁邊坐下,再一次問道:
“老闆,我們的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你怎麼還跟許律師來往?就不怕人家居心叵測嗎?這次還直接找到了家裡來,不大好吧。”
是笑着說的。
景夜白看着她,還是沒說話,眼裡的情緒莫名,但是卻讓科林覺得很不舒服。
正在科林張口想要繼續說的時候,景夜白打斷了她,纔開口道:“科林,這五年,都有回家去看看?”
科林不知道爲什麼景夜白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愣了愣,但還是回道:“自然都是有的,怎麼了,老闆?”
景夜白靠在了椅背上,“這幾天也抽個時間回去一趟吧。”
科林眼眸微眯,她以爲景夜白是在爲了那個女人,想要趕她走。
“如果是那個女人讓你這麼對我的,老闆,我是絕對不會走的。”科林面色冷了冷,說道。
景夜白偏頭看着她,脣角的笑意加深,“你想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科林詫異,“可是你的話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纔會讓你回家一趟,古斯塔夫先生總是有辦法管教你的,你變了很多,你知道嗎?”
古斯塔夫是科林的父親。
科林聽言,先是一愣,然後就是無邊的怒意涌上了心間,這次真的是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你覺得是我變了?呵,就算真的是我變了,你難道還
不知道,我是因爲什麼才變成了這種,在你看來萬分噁心的人?”
景夜白沒看她,聽到科林這麼說的時候,回道:“我並沒有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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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說,自然是很輕鬆的,但是你難道的不覺得,在我跟那個女人之間,你存在了很明顯的偏心嗎?她什麼都是對的,我什麼都沒做,就是什麼都是錯的,不是嗎?”
“你跟她不一樣。”景夜白回道。
科林挑眉,“當然,我跟她自然是不一樣的,一個是你的員工、手下,一個卻是跟你有過過去和現在的女人,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你父親教育你要保持一個上流人士該具有的涵養,可是你在成爲一個尖酸刻薄的人。”
“尖酸刻薄?呵,只要你接受我,然後把那個女人給踢的遠遠的,我就變回我原來的樣子。”
景夜白望着她,眼裡多了一絲銳利,“你變不變回原來的樣子,並不是我在意的事情,我沒有必要爲了你,去做出什麼事情。”
“景夜白,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的很無情嗎?”這次是連老闆都不叫了,直接稱呼姓名,看樣子是真的氣了。
而景夜白,渾然一點都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回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有情的人,今天也不過是暴露了本性罷了,如果你能趕快意識到這一點就更好了,不是嗎?”
科林沒說話,有些震驚的看着景夜白,她覺得此時的景夜白有些陌生。
便就見着,景夜白說完了這句以後,面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繼續開口道:“如果你意識不到,有些後果還是要想清楚的。”
…
許寧夏把樓上她昨晚住過的房間,又歸置成了原來沒人住過時的樣子,正欲起身,身後便就貼上了一副溫熱的軀體,腰被身後的雙手給緊緊環住,使得自己不得不緊緊的貼着他。
“她走了?”許寧夏問道,面色平靜。
“走了。”景夜白下巴磕在許寧夏肩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