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卿笑笑閉目養神享受着這愜意的冬日暖陽之時。
申屠敦陽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看着卿笑笑微笑的模樣,他真是不願打斷這種美好。
但現在他又不得不這樣做。
“笑笑,”
他輕輕喚了她的名字,就像以前那般溫柔。
“恩?”
卿笑笑反應遲鈍的應了一聲。
最近她常常這樣,不知是不是受傷的緣故。
仰天接受陽光的洗禮之時,腦中總是一片空白。
對待身邊的事物也總是心不在焉。
“恩?你的電話接完了?”
卿笑笑問了一句無意義的話,睏意似乎又涌了上來。
“恩,公司有點事,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去,我晚點再來看你好嗎?”
對於申屠敦陽略帶歉意的話,卿笑笑卻並不怎麼感興趣。
因爲就在申屠敦陽說話之時,她已經連着打了幾個哈欠了。
看來,她又開始抵擋不住着洶涌而上的睏意了。
這點,申屠敦陽自然也看出來了。
“笑笑,我扶你進去休息吧,等你睡一覺醒來,我就回來了。”
申屠敦陽說話之時,已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就要偏向一旁的卿笑笑。
而此時的卿笑笑雖然還在努力試圖睜開雙眼,無奈睏意實在太沉重,最終也只是喃喃嘟囔了一句“謝謝”,之後便徹底的昏睡在了申屠敦陽的懷中。
看着在懷中睡得安穩的卿笑笑,申屠敦陽的心裡卻莫名的不是滋味。
看來卿笑笑的情況似乎並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如果昏睡的頻率越發頻繁的話,
會不會,
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再也醒不來了呢?
申屠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內。
原本氣勢洶洶的洪朵兒在被請到申屠老先生面前之後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有些人就是具備這樣的威嚴,即使表面上對你客氣有加,但當你站在他面前時就是會從心底感受到一種冰到刺骨的寒冷。
洪朵兒在申屠老先生面前的感受就是如此。
儘管從洪朵兒進這間辦公室開始,申屠老先生一直都是以普通的待客之道招待洪朵兒。
也客氣的讓秘書送了茶水進來,甚至還親自對她說了請坐。
可坐在真皮沙發上的洪朵兒卻始終如坐鍼氈,真恨不得自己沒有出現在這就好。
如果早知道申屠老先生這樣恐怖,就是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來的。
不過,
不是這樣的話,她也真的想不到別的什麼方法從申屠敦陽手中將卿笑笑搶回來了。
今天當林薇薇急急忙忙打電話給她之時,她原本正在參加公司的例行會議。
可得知卿笑笑被申屠敦陽帶走了的消息之後,
她便立馬毫不猶豫的從會議上離開了,
之後就來到了申屠集團。
現在想起來,原本擅自從會議上離開已經夠讓自己的老闆生氣的了。
如果再讓他知道,她離開會議就是爲了來申屠集團鬧事,還不知道回去之後該面對怎樣的責罰。
原本表哥他們對於她在洪氏的地位就頗爲不滿。
這次還不趁着這個機會徹底的將她趕出洪氏嗎?
不過現在的洪朵兒擔心的還不是這個,她更加擔心的是,眼前的這個申屠老先生到底會怎樣責罰她這樣的行爲?
大鬧申屠集團,指名道姓的要求見申屠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這樣讓申屠集團,申屠家族蒙羞的事情是不可原諒的吧?
責罰什麼的一定是免不了了,只是但願她這樣做,能夠成功的將卿笑笑給搶回來。
“洪小姐,不知道你現在冷靜下來沒有?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就在洪朵兒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之時,申屠老先生突然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對此,洪朵兒當然也必須畢恭畢敬的回答,全然看不出是來鬧事者的樣子了。
“額,您請問。”
“洪小姐今天來我們公司找申屠敦陽,是因爲什麼呢?”
申屠老先生說這話時,眼睛始終還在盯着眼前的一份文件,看上去似乎就是在詢問普通員工的事情一般。
而這樣的態度也讓洪朵兒一時之間有些摸不着頭腦,回答時也不知該用哪種語氣更好。
應該強硬一些吧?看上去申屠老先生對於他唯一的孫子還是教導嚴格的。
可是,
畢竟是唯一的孫子啊,自己如果太過強硬,會不會太失禮?
可是如果語氣放緩的話,人家會以爲這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到時候敷衍了事,還得責怪她辦事不知輕重。
這,還真是兩難的選擇。
而就在洪朵兒不知該如何回答之時,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人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
一進來之後便趕緊來到了洪朵兒面前。
“朵朵,你沒事吧?”
而面對眼前這個人,洪朵兒更加是一時無語了,只是單純的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只因爲進來的這個人實在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而且他對自己的稱呼也實在太過親密了。
“睢陽,你跟洪小姐認識?”
看到洪朵兒此時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接到消息便趕緊趕來的申屠睢陽正放下心來之時,申屠老先生的話卻在他背後響起。
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最壞的打算,但此時聽到申屠老先生的話,申屠睢陽心內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在這個最重視規矩的申屠集團內,先是有洪朵兒的一番胡鬧,接着自己又毫無預兆的直接闖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想來,申屠老先生現在一定十分氣憤。
不過只要洪朵兒沒事,他願意接受接下來的任何懲罰。
“回董事長的話,我的確認識洪小姐,而且,我跟她是朋友,所以,睢陽請求您,洪小姐今天這樣的行爲真的只是一時衝動,我代她向您賠罪,不管您要如何處罰,我都願意接受。”
“哦,是嗎?”
申屠老先生終於從那份文件中擡起頭來,那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申屠睢陽,語氣別有意味。
先是一個卿笑笑讓他的寶貝孫子迷了心智,現在又來了一個洪朵兒讓他最忠誠的侍衛如此叛逆,看來,如果不給他們一些些警告的話,他們還真是太過放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