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冰刀的突然出現,
卿笑笑顯然很是意外,
當然,
最讓她感覺到意外恐怖的是,
冰刀剛剛所說的那些話,
似乎,
冰刀的意思十分明顯,
那便是,
這些人,
的的確確不是冰刀所說的那麼簡單,
如果,
他們真的要被稱之爲失敗的試驗品,
那,
是不是就意味着,
冰刀的這所謂的實驗其實已經進行了很多年了,
而她,
大概就是所謂最成功的一個了,
在她之前,
或許,
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因此遭了毒手。
這中間居然還包括了小孩和女人,
看來,
冰刀的確是沒有任何人性可言了,
那麼小的小孩子,
那麼柔弱的女人,
他是怎麼下得去手,
而,
這些在卿笑笑看來十分恐怖而又喪失人性的事情,
對於冰刀而言,
其實,
並沒有什麼,
在卿笑笑的詫異與恐懼之中,
他倒是依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這些人,原本就是別人花錢要解決掉的麻煩,既然是麻煩,倒也沒有什麼用處,所以,我順便便用這些人做了實驗,只可惜,這些實驗根本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存在,每次都浪費了我許多的精神與精力,你看,他們被泡在這裡面,就真的變成了死屍一樣,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痛苦猙獰的表情,這一點,我還是挺滿意的。”
而聽冰刀將這些尤爲恐怖的事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一旁的卿笑笑自然越發心寒起來,
“你繼續自己待着吧,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
卿笑笑便欲離開,
只是,
這次還不等她走上兩步,
冰刀的聲音卻又再次悠悠然在她身邊響起,
“如果你一直覺得這樣的事情是你無法接受的,或許,認爲我是一個如此喪心病狂的存在,那你可就錯了,要知道,以後,當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強大之後,你所要面臨的,可是比我現在所做的事情更爲喪心病狂的存在,會是什麼呢只是簡單的實驗,或者是解決麻煩之類嗎難道,不是其它更加讓你覺得丟失道德底線的存在嗎”
“你在說什麼”
對於冰刀這詭異的話語,
卿笑笑聽不明白,
原本也並不想明白,
可眼下看來,
似乎,
冰刀就是爲了讓她如此困擾才特意將話說得如此不清不楚,
對於冰刀的這些話,
卿笑笑也總算是停住了腳步,
然而,
冰刀此時卻並不打算繼續如此說下去了,
“我說什麼了嗎其實我什麼都沒有說啊,有些事情,你以後自然明白了,好些休息吧,如果,你能好些休息的話,“
伴隨着一長串詭異的笑聲,
冰刀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口,
而此時被留在這間小黑屋內的卿笑笑突然幾乎是下意識的又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兩個玻璃容器,
到底,
冰刀剛剛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是在跟她說的所謂警告還是預示呢
預示的,
又到底是些什麼呢
卿笑笑想不明白,
正如冰刀此時所說,
她根本想不明白眼下的這個問題,
於是,
乾脆也懶得再想,
很快便也跟着出了這小黑屋,
只是,
從小黑屋出來之後的卿笑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現在,
司徒明揚受了傷,
所以,
那小小的鋼絲牀暫時留給了他,
那麼,
卿笑笑自己倒是突然沒了能休息的地方,
難怪,
剛剛冰刀突然跟她說什麼能夠休息好之類的話,
她現在,
還真的是連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麼,
冰刀,
現在又到底在哪裡呢
卿笑笑好奇的在這間並不怎麼大的房間內轉悠了一圈,
結果,
卻並沒有發現冰刀的身影,
按理說,
這房間原本也就只有這麼大面積,
如果,
冰刀真的在這裡面的話,
應該多多少少會留下一絲絲痕跡吧
可是,
眼下這樣的情況看來,
冰刀卻似乎並沒有存在於這裡,
那麼,
冰刀到底去哪了
難道,
這間所謂的密室還有其它的機關
卿笑笑對於這一點有過那麼一絲絲的好奇,
原本也是打算去找到這所謂的機關,
可是,
後來想了想,
這樣的尋找似乎並沒有任何意義,
何況,
現在的司徒明揚狀態如此差勁,
她還是多花些時間陪在他身邊纔是,
於是,
打消了去尋找冰刀的想法,
卿笑笑徑直朝司徒明揚身邊走去,
此時的司徒明揚看來已經是許久都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此時此刻,
正睡得深沉,
卿笑笑也沒有打擾司徒明揚的休息,
就在原來司徒明揚席地而睡的地方鋪上一層被子就這樣直接躺了上去,
因爲沒有時間觀念的原因,
卿笑笑並不知曉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
更加分不清楚所謂的白天黑夜,
而,
司徒明揚對此卻似乎格外的清楚,
卿笑笑從司徒明揚的嘴裡也大概知道了,
現在時間還剩下五天的事實,
五天,
基本上,
能夠訓練的東西,
看來,
冰刀已經沒有任何興趣想要繼續陪她訓練下去了,
身體的改造成功,
似乎是讓她完完全全的改頭換面了,
只是,
哪怕是與冰刀親自比試了一場,
此時此刻的卿笑笑對於自己依舊還是沒有任何信心,
要她怎麼樣有信心呢
怎麼樣去相信一個原本普普通通的她突然變成了所謂冰刀的接班人,
並且,
還能和冰刀勉勉強強打了個平手,
如果,
在婚禮現場,
申屠敦陽看到她這般厲害的模樣,
不知道心中會作何感想
或許,
都會要開始懷疑自己心中真正愛着的還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她了吧
翻來覆去的,
卿笑笑也睡不安穩,
於是,
便只能這樣睜着眼睛靜靜等待着,
可是,
她究竟在等些什麼
她自己也並不清楚,
只是,
這樣子的時光對於卿笑笑而言突然像是變得難熬了起來似的,
似乎,
現在的她突然渴望這婚禮快點到來,
然後,
不管成功失敗,
讓她早點有個結果,
至於其它的,
她倒是完全不在乎了似的,
什麼能不能成功的,
什麼能不能讓人刮目相看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