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啊。”
對於卿笑笑提出的這個問題,
洪朵兒顯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卿笑笑不止是記憶沒了,
連基本常識都沒有了嗎?
這標準的病房難道都沒有看到過嗎?
而很明顯,
卿笑笑想要問的問題絕對不是這個,
“不是,洪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這是哪裡的醫院啊,我,開始應該不是在這裡的吧?”
卿笑笑急急忙忙表達着自己的意思,
雖然連她自己也不確定洪朵兒是否能夠明白她焦灼的心情,
但,
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好友,
加上洪朵兒又十分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
在卿笑笑急急忙忙說完那些話之後,
洪朵兒拍了拍卿笑笑的肩膀,
示意着她先冷靜下來,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將卿笑笑提出的疑問一一作出瞭解答,
“你現在是在司徒家族的醫院裡啦,至於司徒家族是什麼的,你先不要問,我也沒辦法現在跟你解釋的清清楚楚,總之,就是很有錢的一家人啦,你呢,是被司徒家族的司徒明揚給救回來的,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這中間發生了些什麼,反正我接到通知的時候就說你在這家醫院裡了咯。”
“司徒家族?司徒明揚?”
洪朵兒的解釋顯然讓卿笑笑更是一頭霧水,
司徒家族?
難道和申屠敦陽有什麼關係嗎?
還有,
既然是那個什麼司徒明揚救回了自己,
那,
他人呢?
想到此,
卿笑笑又趕緊追問了一句,
“既然是那個誰救了我,怎麼不見他人呢?”
對於卿笑笑的這個問題,
似乎洪朵兒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在卿笑笑提出這個問題之後,
剛剛臉上還一直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洪朵兒瞬間便收了笑容,
眉眼之間似乎有着濃濃的擔憂之色,
但是,
顯然洪朵兒不想讓剛剛纔清醒的卿笑笑和她一起煩惱,
所以,
對於卿笑笑的這個問題,
她只能強顏歡笑之後才答道,
“恩,人家有事去了啊,你以爲別人都像你這麼閒。”
“有事麼?好吧,”
雖然總感覺這個回答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但卿笑笑也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對勁,
既然如此,
她便只能順着洪朵兒的意思說了下去,
但很快,
雖然這個問題可以暫時忽略不計,
卿笑笑卻還有其他無數個問題需要解決。
“不過,那個洪姐,你有沒有,恩,看到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一個男人啊?”
“一直在一起?誰?”
對於卿笑笑提出的這個問題,
洪朵兒顯然感覺到更是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恩,一個很神秘的男人啊,戴着一副墨鏡,很魁梧的樣子,”
卿笑笑試圖向洪朵兒描述出那個男人的具體外貌,
但說起來,
那個男人似乎一直都是戴着一副墨鏡,
具體說起來,
卿笑笑只記得他是很魁梧的男人,
然後,
便沒了其它,
而光光憑着這兩點,
洪朵兒自然對於卿笑笑所說的話感覺到有些不知所云,
這樣的男人,
不是應該上街一抓一大把嗎?
她到哪裡去給卿笑笑留意這些,
所以,
卿笑笑的描述顯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沒有,我沒有看到這樣的男人,但是如果跟在你身邊故意不讓我們發現的話,我肯定也是發現不了的,不過,你要找他幹什麼?”
聽卿笑笑說來,
似乎之前的日子裡一直和這個男人待在了一起,
那麼,
他就是艾琳口中申屠老先生派來看守卿笑笑所謂很厲害的那個人嗎?
既然這樣,
卿笑笑好不容易從那裡逃了出來,
爲什麼還要急急忙忙找到那個看守她的人呢?
關於這一點,
洪朵兒不是很明白,
而卿笑笑卻不知道洪朵兒心裡所想的,
關於一直看守她的那個男人,
老實說,
她既不希望再被他找到,
同時又不希望他出現任何意外之類,
畢竟他可是申屠敦陽安排在她身旁保護她的人,
只是,
她並不怎麼喜歡被那樣保護的感覺而已,
所以,
對於洪朵兒的疑惑,
卿笑笑只能轉移話題將這個問題敷衍了過去,
“沒什麼啦,對了,洪姐,你跟我很熟是吧?認識很多年了是吧?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把我過去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吧,你應該知道吧,我失憶了,之前的所有事情全都忘了。”
雖然對於洪朵兒全然沒了記憶,
卿笑笑倒還是像從前那般無比信任着眼前的這個人,
所以,
對洪朵兒提出這種要求,
想來她也不會拒絕,
而對此,
洪朵兒當然會如卿笑笑所想的那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是,
有關那些傷痛的回憶,
洪朵兒倒是輕巧的選擇了迴避,
不過,
洪朵兒不說,
不代表卿笑笑就不會問起,
看洪朵兒說來說去都在說一些樂開懷的事情,
卿笑笑雖然聽得開心,
但心中始終充滿着疑惑,
沒有一個人就是生來無憂的,
怎麼在洪朵兒說來,
她倒是天天開心的無所事事,
這樣子,
似乎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吧?
所以,
在洪朵兒第n次又提到所謂校園往事之時,
卿笑笑終於忍不住插嘴了,
“那個,洪姐,打斷一下啊,你說來說去都在說我們讀書的時候,可是,我吧,很想知道一些其它的,比如我是做什麼的啊,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啊,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男朋友是誰什麼的。”
“你這麼關心男朋友的問題呢。”
見卿笑笑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這個問題之上,
洪朵兒像是試探性的問了那麼一句,
而對此,
卿笑笑剛想將申屠敦陽的事情講予洪朵兒聽,
但似乎腦中突然停頓了那麼一下,
她忽然有了另一個更好的主意,
或許,
通過洪朵兒來證實一件事情也未曾不可,
所以,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
卿笑笑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搖了搖頭,
像是十分肯定般的答道,
“恩,不是呢,我只是好奇而已,”
“真的麼?”
對此,
洪朵兒雖然有些懷疑,
但見卿笑笑如此誠懇的表情便也沒有計較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