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答應了洪朵兒要來幫忙卿笑笑的事情,
司徒明揚自然必須說話算話,
只是,
這件事情畢竟涉及的是申屠家族與司徒家族的關係,
所以,
司徒明揚即使想幫忙,
也不能動用司徒家族的力量,
好在司徒明揚從小便一直對武術之類的一向很感興趣,
以前申屠敦陽曾經恐嚇似的跟卿笑笑說起過司徒明揚的這些所謂興趣愛好,
各種武術之類的就不用說了,
還有其它技能也不在話下,
甚至一度被申屠敦陽稱爲武術全才,
所以,
獨自去那棟廢棄許久的工廠對於司徒明揚來說倒也不是多麼難以辦到的事情,
只是當司徒明揚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
一旁的洪朵兒卻有些放心不下了,
“你一個人去嗎?我陪你一起去吧!”
明明就知道自己去了基本也幫不到什麼忙,
洪朵兒卻固執的認爲也許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而對此,
司徒明揚自然是不會讓洪朵兒同行的,
畢竟又不是去什麼遊玩的地方,
帶着洪朵兒還得爲她擔驚受怕,
到時候真打起來的話,
他哪還有心思照顧洪朵兒,
如果洪朵兒受傷什麼的,
他還不得自責的很,
所以,
對於洪朵兒的提議,
司徒明揚只能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給了洪朵兒看似心安的回答,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畢竟我可是司徒家的二公子不是。”
“但是,”
洪朵兒還想再多說些什麼,
可是,
司徒明揚很明顯已經不想再和洪朵兒繼續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了。
“好了,你看現在都這個時間點了,我還是趕緊把你送回家吧。”
見司徒明揚如此說來,
雖然洪朵兒其實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出口,
此時倒也不好怎麼說了,
輕輕的“恩”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言語,
然而,
一路的沉默卻讓洪朵兒的心裡始終隱隱約約覺得不安,
於是,
在到達洪氏別墅的門口之時,
洪朵兒原本應該在道謝之後便趕緊離去的,
可是,
在車上磨磨蹭蹭許久,
洪朵兒也還沒有下車的意思,
司徒明揚當然知道洪朵兒一定還在擔心着他的安危,
但事實上,
雖然明知這樣或許有些不對,
司徒明揚卻對洪朵兒願意爲他擔心這一點感到莫名的幸福,
於是,
面對洪朵兒的遲疑,
他也沒有揭穿任何,
終於,
在第n次假裝解不開安全帶之後,
洪朵兒知道自己這樣的把戲真是顯得有些幼稚了,
深呼了一口氣之後,
洪朵兒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出來,
畢竟以她的性格,
如果一直這樣隱瞞下去,
她的心裡大概會就像剛剛一路上那樣,
始終充滿着不安,
想到此,
洪朵兒也顧不得那麼多,
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司徒明揚,
以一種十分嚴肅的語氣問道,
“你準備什麼時候過去?”
“恩?什麼過去?”
此時此刻,
司徒明揚倒突然有了裝傻充愣的本事,
而這,
自然是讓洪朵兒微微有些不悅,
她在如此嚴肅的和司徒明揚說着正經事,
爲什麼對方卻一副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了,
所以,
接下來的問話,
洪朵兒更是大有正襟危坐的意味了,
“我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那所廢棄工廠?”
“哦,”
聽到洪朵兒的話,
司徒明揚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
隨即才慢悠悠的答道,
“恩,大概,也許,晚上去會更好,電視上不常這樣演嗎?”
“今天晚上嗎?”
一聽司徒明揚的回答,
洪朵兒便趕緊追問了一句,
看起來,
她的確真的很擔心司徒明揚的安危,
雖然想要救卿笑笑的心同樣也很急切,
可是如果因爲救卿笑笑而讓司徒明揚出現任何意外傷害的話,
洪朵兒也是不願事情變得如此的,
然而,
與洪朵兒緊張無比的神情相比,
司徒明揚看上去倒是顯得輕鬆了許多,
“如果,今晚不下雨什麼的,也可以考慮一下啦,”
“司徒明揚!”
聽到司徒明揚如此不正經的回答,
洪朵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在說這樣嚴肅的事情,
爲什麼司徒明揚看上去卻比平時還要顯得不正經了幾分呢?
而見洪朵兒似乎真的有生氣的跡象了,
司徒明揚自然也不會再繼續逗洪朵兒了,
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
司徒明揚這才繼續答道,
“好了,洪姐,我知道啦,你別生氣,我,大概會回家準備一下,不能真的空手跟別人打吧?一些必要的東西總是要帶的,至於什麼時候去,我會盡早的,總之,你不用擔心,相信我就是了。”
見司徒明揚如此自信滿滿的回答,
洪朵兒這才稍微將之前的怒氣收了一些,
不過,
嘴頭上的責怪依舊還是免不了,
“你以爲逗我玩有意思呢,你去之前先跟我說一聲吧。”
“怎麼?你要送我啊?”
聽到洪朵兒的要求,
司徒明揚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了,
而對此,
洪朵兒這次是直接上手了,
一個爆慄便落在了司徒明揚的頭上,
而捂着被洪朵兒如此虐待的頭部,
司徒明揚立即嗷嗷叫開了,
“洪姐,你果然跟那個火藥桶子是好朋友吧,這麼喜歡打人呢,還每次都衝着別人的腦袋來,不知道我這是一顆聰明的腦袋嗎?你們這樣打下去會影響智商的,還有你把我打殘了,誰幫你去救火藥桶子來着。”
“火藥桶子?你是這樣叫笑笑的嗎?”
明明知道此刻不是應該笑的時候,
洪朵兒卻還是在問完這句話以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如果卿笑笑知道在這麼關鍵的時刻,
洪朵兒居然因爲別人給她取的外號而笑的前俯後仰,
也不知心裡該作何感謝,
而看到洪朵兒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一旁的司徒明揚眼中也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神色,
其實他有着擔心,
也害怕會失去某些十分重要的東西,
但是,
看到洪朵兒此時臉上的笑容,
他又突然變得無所畏懼起來,
想起當初他對申屠敦陽的忠告,
現在這話,
他自己卻是半分都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