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哥,你在做什麼呢?”
移動到了申屠敦陽的身邊,
司徒銘樂很是自然的便將頭靠了過來,
垂落下來的長髮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申屠敦陽的肩頭,
髮絲間的芳香便離申屠敦陽越發近了,
司徒銘樂認爲這樣子的距離對兩人是最好,
當然如果能夠更近一些的她也會更加歡喜,
但爲了不讓申屠敦陽一下子便對她產生深惡痛絕的厭惡,
司徒銘樂還是十分巧妙的把握好了尺度,
這樣子的距離既不能說是十分接近,
但卻能夠讓申屠敦陽嗅到她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芳香,
而且還不能推開她,
畢竟她只是稍微靠近了些並不是整個人都靠了過來,
想來申屠敦陽應該也不會太讓她難堪,
但,
司徒銘樂的打算顯然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或者說是有些高估申屠敦陽的忍耐力了,
因爲司徒銘樂這句話剛剛說完,
申屠敦陽便驟然站起身來,
身旁的司徒銘樂顯然沒有想到申屠敦陽爲何突然一言不發的便站起身來,
來不及反應過來的她似乎被申屠敦陽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給感染了,
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而這時,
申屠敦陽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再次朝門的方向走去,
就算沒有申屠睢陽的存在,
申屠敦陽也依舊完全無視了司徒銘樂的存在,
而這,
自然是讓司徒銘樂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頃刻間便噙滿了淚水,
淚眼婆娑的看着申屠敦陽的背影,
司徒銘樂感覺到了從未體驗過的心酸與委屈,
她不顧所有的專門來看望申屠敦陽,
結果,
申屠敦陽卻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就連她與他說話,
他都當完全沒有聽到,
難道,
在申屠敦陽的心裡已經全然把她當成陌生人看待了嗎?
想到這裡,
司徒銘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在申屠敦陽的手剛剛觸及門把之時,
司徒銘樂哭鬧聲便在他的身後響起了,
夾雜着的還有司徒銘樂那盡是委屈的哭訴聲。
“陽哥哥,人家辛辛苦苦跑過來看你,你一開始當沒有看到人家也就算了,可是人家跟你說話爲什麼你也要當成沒有聽到?陽哥哥,人家就這麼讓你討厭了嗎?你就真的這麼不待見人家了嗎?陽哥哥,我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嗎?你忘了嗎?小時候,人家就說過,將來長大了一定要當你的新娘,爲什麼你喜歡了別人,卻不喜歡人家了,小時候,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人家的嗎?”
司徒銘樂說着說着已經淚流滿面,
原本完美的妝容也因爲她這樣一哭鬧給毀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
即使毀了也沒有關係,
因爲申屠敦陽在聽到司徒銘樂的哭訴聲後,
甚至連停頓都沒有停頓那麼一下,
擰動門把便打開了房門,
隨即還不等司徒銘樂繼續說些什麼,
申屠敦陽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那扇門後,
而見到此,
原以爲能夠通過自己這聲淚俱下的傾訴讓申屠敦陽心軟的司徒銘樂顯然大受打擊,
在申屠敦陽離開之後,
她便不管不顧的一把在申屠敦陽的辦公桌前坐下,
隨即趴在桌上便開始痛哭起來,
那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可惜,
即使如此,
也依舊無法感動申屠敦陽。
等到從外面回來的申屠睢陽剛剛提着大包小包往辦公室而來之時,
迎面便遇上了剛從辦公室出來的申屠敦陽,
見到申屠敦陽單獨一個人走了出來,
申屠睢陽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還是攔住了申屠敦陽的腳步。
“敦陽,你去哪?司徒銘樂呢?”
見到申屠敦陽臉上那不悅的神情,
申屠睢陽原本並不應該多問,
但司徒銘樂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畢竟她代表的是司徒家族,
不管申屠敦陽多麼的不待見她,
此時把她得罪都顯得有些不夠明智,
而有關這點,
申屠睢陽相信申屠敦陽的心裡應該也十分清楚,
但是清楚是一回事,
能不能夠做到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可不認爲申屠敦陽是專門出來爲了迎接他的,
而聽到申屠睢陽的問話,
申屠敦陽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我出去透會空氣。”
說完這話,
申屠敦陽便繞過申屠睢陽想要離開,
關於司徒銘樂的情況是隻字未提,
而申屠睢陽顯然並不準備就此放過申屠敦陽,
現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敦陽,我看這些東西還是你送進去的好,她想見的人是你。”
說話之時,
申屠睢陽已經再次攔在了申屠敦陽的面前,
順手把自己手中的大包小包遞到了申屠敦陽的面前,
那樣子,
似乎完全不容申屠敦陽拒絕,
但,
申屠敦陽依舊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申屠睢陽手中的那些東西,
似乎並不準備接受申屠睢陽的建議。
沒有言語,
申屠敦陽便又準備離開。
然而這次,
申屠睢陽已經做好了準備,
還不等申屠敦陽巧妙的避開他,
他便已經再次攔在了申屠敦陽的面前。
“別鬧了,敦陽,你自己心裡比我都清楚,董事長把司徒銘樂送過來的真正意思,你就算再不喜歡她,勉強的應付是少不了的。”
“我爲什麼要應付?爺爺這樣做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把我放在國外也就算了,在國內還要不斷的給我愛的人帶去麻煩,這樣子我也都忍了,但是,把司徒銘樂送過來算什麼?逼着我娶她嗎?就爲了申屠家族,所以我以後都要跟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嗎?”
或許是申屠睢陽的某句話觸動了申屠敦陽一直在強忍着的某種情緒,
此時,
他似乎顯得有些情緒激動,
而對於此,
申屠睢陽此時還是與剛剛那般的語氣回答道,
“如果你想擁有能夠保護卿笑笑的能力,可能不得不要利用一下司徒銘樂了,這一步棋要走的十分小心,如果這步棋走的好,也許這也是董事長給你的一次機會。”
面對申屠敦陽激動的情緒,
申屠睢陽的語氣顯然一直都顯得過於冷靜,
而好在申屠睢陽的冷靜總是會在申屠敦陽有些迷失自我的時候將申屠敦陽抓了回來,
剛剛提到的有關卿笑笑的事情,
申屠敦陽便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那些浮躁的情緒也一下子讓這句話給沖淡了許多,
申屠敦陽皺了皺眉,
雖然對於申屠老先生的安排依舊還是心存怨念,
但不得不說,
申屠睢陽的話很有道理,
這件事情雖然表面上看上去的確是申屠老先生給他安排的一個局,
但是,
如果他真的能夠好好利用司徒銘樂的話,
說不定這也是他的一個機會,
畢竟司徒銘樂的身後就是司徒家族,
要想真正的強大起來,
申屠敦陽顯然必須還是要藉助一定的外界能力,
而司徒家族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只是,
雖然申屠敦陽的確不怎麼喜歡司徒銘樂,
但司徒銘樂畢竟是司徒明揚的妹妹,
這樣子利用好友的妹妹多多少少顯得有些不那麼仁義,
而且,
雖然只是利用,
但申屠敦陽一想到卿笑笑,
還是覺得似乎有些對不住她。
而似乎是看出了申屠敦陽的猶豫,
申屠睢陽又再次說道,
“敦陽,你應該很清楚,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如果錯過了,你要知道,要再對抗董事長的話就更加難上加難了,你也不想在國外一直這麼待下去吧,就算你能待得住,你的卿笑笑能夠等的了嗎?”
而顯然這話直接刺激到了申屠敦陽,
也讓他在頃刻間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東西給我,你去幫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吧。”
伸手接過申屠睢陽手中的東西,
申屠敦陽如此吩咐道,
而聽到這話,
申屠睢陽也沒有多說什麼,
將東西全都交到申屠敦陽手中之後,
便再次轉身離去,
不過在臨走之時,
申屠睢陽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敦陽,這步棋真的很關鍵,不要意氣用事。”
而對於這話,
申屠敦陽也不知聽到沒有,
只是轉身便往來時的路而去,
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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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睢陽也只能嘆了口氣,
隨即便去完成申屠敦陽剛剛交給他的任務了。
來到辦公室門口之時,
儘管還隔着一張門的距離,
申屠敦陽卻還是能夠清晰無比的聽到從辦公室內傳來的有關司徒銘樂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稍微猶豫了那麼一下,
申屠敦陽還是輕輕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而此時的司徒銘樂已經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趴在辦公桌上痛哭的她顯然沒有注意到申屠敦陽的再次返回,
就算聽到了開門聲響,
她也認爲不過是申屠睢陽回來了而已,
雖然並不願意讓外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但此時的她顯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於是,
便只是趴着,
也不擡頭看一眼已經站在她面前的申屠敦陽。
而這時,
申屠敦陽在看着此時正在他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司徒銘樂,
眼底浮現出一絲悲哀的神色,
他原本最不屑成爲像申屠老先生那般的商人,
但現在,
他似乎已經比申屠老先生還要更加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