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笑笑這一覺似乎睡的格外漫長,
總之等她醒來之時,
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而隱隱約約傳來的飢餓感時時刻刻在提醒着她似乎這次比以往都要睡得長久了許多,
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
卿笑笑幾乎下意識的便朝門口走去,
在她看來,
既然已經讓她見識過了這間房間的特殊之處,
按理說,
男人應該怎麼也不會再做鎖門之類的事情了,
這間房間唯一的好處或許就是不再讓她繼續啃麪包之類,
而是可以吃到正常一些的食物,
這也是卿笑笑現在在這絕望的環境下唯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情了,
可惜的是,
當她走到門口之時,
擰動門把卻發現了一件悲催至極的事情,
原以爲怎麼都不會再鎖上的門竟然再次被鎖上了,
而在反反覆覆確認多次之後,
卿笑笑便徹底放棄了與門把鬥爭的事情,
因爲顯而易見的是,
她根本就擰不開這一扇完全被鎖死的門,
有些氣惱的踢了一把門邊,
結果更悲催的是,
這扇門雖然看上去就和普通的房門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真真正正踢上那麼一腳之後,
卿笑笑才發現一個事實,
這扇門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成,
表面看上去倒不覺得有多結實,
可踢上去之後,
才發現這門根本就和看上去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堅硬程度簡直就和銅牆鐵壁沒什麼區別了,
所以,
捂住已經完全痛到麻木的腳,
卿笑笑在忍住眼淚的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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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自己的牀上,
揉了揉自己這可憐的傷處,
卿笑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男人既然都說這間房間她是根本就逃不出去的,
爲什麼還要再鎖門呢?
而且鎖門就鎖門吧,
至少離開的時候也得告訴她一聲吧,
什麼不要去踢門之類的,
好歹也算忠告也好啊,
當然,
這點卿笑笑還真是想多了,
就算不是這個男人把她關起來,
換了別人,
估計也不會特意把這樣的事情告訴給她,
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和一張門去計較那麼多,
除了卿笑笑這樣的人以外,
在揉了好一陣痛到麻木的傷處之後,
卿笑笑這纔再次一蹦一跳的回到了門口處,
在冷靜下來之後,
卿笑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既然男人都照顧了她這麼長時間,
應該早就知道了她的生活作息之類,
不應該這麼晚的時候還不給她準備一些吃的吧?
而且,
鎖門什麼的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明知是逃不出去的,
男人也不應該這般防範她的,
那麼,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再次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
卿笑笑試圖通過外面的聲響來猜測一下事情的發展,
可惜的是,
在靜靜聽了好一會之後,
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外面實在是有些太安靜了,
安靜得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人存在的氣息,
難道,
還是像昨天那般,
只是卿笑笑沒有察覺到男人的存在麼?
卿笑笑有些遲疑不定,
於是,
再次將耳朵貼了上去,
而事實證明,
外面似乎真的沒有人存在的跡象,
卿笑笑不死心的又試圖通過大喊幾聲來獲得屋外人的注意,
當然,
前提是屋外一定是有人才行,
可還不等她喊出聲來又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先不說屋外是否有人,
也不說屋外是否是那個男人而不是別人,
就說哪怕她真的這般大喊大叫,
男人如果真的有意要將她鎖在此處的話,
對於她的喊叫也會完全無視,
而且,
更重要的是,
如果屋外的不是那個男人,
而是其他人的話,
那麼,
她似乎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十分麻煩的麻煩,
想到此,
卿笑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動聲響的再次回到了牀上,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可現在這種情形,
她還是注意一些纔是好的,
這樣想着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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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笑笑又連忙挪到了窗戶邊,
雖然窗外依舊是一片漆黑,
甚至連月光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卿笑笑還是試圖在這樣的黑夜中尋找到一些事情的真相,
然而真相便是,
除了一片漆黑,
卿笑笑依舊還是一無所獲,
就連昨晚看到的那些建築物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當然,
卿笑笑將這一切都歸結於夜色太過漆黑的原因,
殊不知,
這一切的原因卻不是因爲此,
而是因爲卿笑笑所在的這間房間,
此時已經被完全的保護了起來,
因爲有了一層特殊物質的阻擋,
在卿笑笑看來,
自然外面一定是一片漆黑,
就連那扇門也同樣如此,
然而,
對於這一切,
身在其中的卿笑笑自然是不會知道,
鬱悶至極的再次躺回到了牀上,
或許是這一趟折騰下來,
似乎飢餓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過整個人倒是清醒了許多,
清醒了許多便意味着接下來的時光,
卿笑笑都只能睜眼等天明瞭,
在那間特殊的病房內之時,
卿笑笑偶爾還能通過翻閱雜誌書籍之類度過無聊的時光,
可如今在這除了一張牀便一無所有的房間內,
她唯獨能夠做的一件事情便是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發呆,
對於一個沒有記憶的人而言,
此時甚至連回憶過去這樣的事情她都做不來,
也不知這樣子的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或許僅僅只是五分鐘,
或許又過去了幾個小時,
總之,
在幾乎要把天花板看穿之時,
卿笑笑忽然聽到了屋外傳來的動靜,
而且還是不小的動靜聲,
雖然很是奇怪,
但屋外有動靜對於卿笑笑而言總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這樣,
她也不至於被活活悶死在這間房間之內了,
雖然此時的她也不確定屋外傳來的動靜聲是否就是那個男人,
但此時的卿笑笑顯然沒有顧忌那麼多,
一把從牀上爬了起來,
隨即往門口而去,
而還不等她走到門口處,
房門便緩緩打開了,
而卿笑笑很快便見到了屋外的人,
雖然屋外站着的人依舊是那個男人,
不過此時卿笑笑還是發現了些許奇怪之處,
男人雖然和平時那般站的挺直,
但沿着手臂緩緩滴落的鮮紅色液體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如果卿笑笑沒有看錯的話,
那應該是受傷了的表現纔是,
然而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神情,
不對,
應該說男人的臉上此時是面無表情的,
這樣看來,
雖然打開了房門,
男人卻始終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處,
也不知他到底是讓卿笑笑出去呢,
還是阻攔着她出門呢?
完全摸不着男人心思的卿笑笑此時倒還真是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
原本着急衝出去的心思也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往後退了那麼一步之後,
卿笑笑帶着些許怯意問道,
“你,沒事吧?”
眼看着門口處已經滴落了一小灘鮮紅色的血跡,
卿笑笑覺得她很有必要問上那麼一句了,
畢竟男人如果突然倒在了她的面前的話,
她可沒有想好應對的措施,
應該趁這個機會逃跑還是救起這個受傷的男人,
到時候可是會讓卿笑笑陷入兩難的抉擇中,
然而,
對於卿笑笑的好心,
男人顯然沒有打算接受的意思,
面無表情的盯着卿笑笑看了許久,
男人緩緩地從背後掏出了某樣東西,
就在卿笑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之時,
雙手便已經下意識的接住了男人扔過來的東西,
而她低頭髮現自己接住的竟然又是所謂的麪包之時,
還不等她開口質問男人爲何又得讓她繼續啃麪包之時,
門再次被關上了,
除了地上那攤十分明顯的血跡之外,
似乎男人剛剛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此處一般,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地上那攤鮮紅色的血跡還是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
至少,
雖然滿腹怨言,
卿笑笑卻是再也不敢靠近門口半步,
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的牀上,
雖然對於麪包什麼的早已經是深惡痛絕,
此時也沒得其它的選擇,
只能低頭一口一口的啃着手中的麪包,
同時思索着男人剛剛的出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樣子的情形很明顯的確是受傷的表現,
但是,
怎麼會受傷呢?
而且從流血的程度來看,
受傷的程度還是很嚴重的,
難道,
是一直躲着的人找上門來了嗎?
可是,
找上門來的人有這麼厲害嗎?
得讓那麼厲害的男人都傷成這樣?
卿笑笑可是清楚的記得,
男人時常都會在角落擺弄一隻看上去絕對不是玩具的手槍,
那麼,
男人一定是有武器的,
有武器的情況下還能傷成這樣?
對方的實力是不是就更加恐怖了呢?
這樣子說起來的話,
要找到卿笑笑的人似乎真的很難對付,
可是,
她怎麼會得罪了這麼厲害的人呢?
是因爲以前的她做過什麼惹人極度不愉快的事情,
還是,
因爲其它呢?
卿笑笑很想把這個問題想清楚,
奈何,
似乎心裡總是有着一道屏障,
將現在的卿笑笑與之前的卿笑笑完完全全的隔離開來,
不管她多麼努力,
終究還是什麼都無法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