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卿笑笑的話,
剛剛嘴角還流露出一抹微笑的男人瞬間便收斂起了笑臉,
前一秒他還在想着卿笑笑會以怎樣的方式開始反抗,
沒想到,
下一秒卿笑笑便開口說話了,
而且看她這樣,
明顯很有試探的意味,
先判斷自己所處的環境,
以及跟自己相處的人是敵是友,
再決定自己接下來的應對方法,
如果不是申屠敦陽看上了卿笑笑,
男人還真有想把卿笑笑拉入他的組織內的想法,
當然,
這也不過想想而已,
申屠敦陽怎麼捨得讓卿笑笑從事他們這種危險的行業呢?
雖然,
卿笑笑的確很適合這個行業。
而聽到卿笑笑的這個要求,
男人雖然明知卿笑笑是在試探,
卻還是將手中擺弄的物件收入了腰間,
同時走到另一邊的櫥櫃旁拿起了一小塊麪包,
隨即走到了卿笑笑面前,
不過除了將麪包遞到卿笑笑的嘴邊,
男人始終冷着一張臉一言不發,
而見到男人這一系列舉動的卿笑笑雖然還是有些恐懼,
但心中的某塊石頭還是隨即落下,
看男人對她的這番舉動,
他,
應該是所謂照顧自己的人,
只是,
照顧的方式有些特殊,
或許,
也因爲她反抗的有些激烈了,
所以才讓男人如此小心謹慎的吧?
想到此,
卿笑笑並不急着咬下嘴邊的麪包,
畢竟她是真的不餓,
而是再次開口問道,
“對不起,我能問一下,我現在是在錦華嗎?”
而對於卿笑笑的這個問題,
男人顯然並沒有想要回答的想法,
見卿笑笑完全沒有想要吃東西的想法,
反倒是多出了許多問題,
男人也沒有多說,
只是收走了放在卿笑笑嘴邊的麪包,
同時,
依舊是沉默的轉過身去,
而這自然讓病牀上的卿笑笑急了,
如果男人始終不跟她說一句話的話,
她還怎麼得知逃出去的方法呢?
至少,
她必須得先讓自己在這個房間內是自由的啊、
想到此,
卿笑笑突然痛苦的叫了一聲,
隨即嗚咽着嘟囔起來,
“嗚嗚嗚,肚子好痛,拜託,讓我去上個廁所什麼的好嗎?求求你了!”
卿笑笑滿臉痛苦神情的哀求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雖然這個方法實在是不怎麼高明,
可眼下她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雖然老套,
但卻時常奏效不是嗎?
就像現在這樣,
聽到卿笑笑的哀嚎,
男人真的停住了腳步,
不過,
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卻似乎並不是卿笑笑所預想的那樣,
將手中的麪包再次放到櫥櫃上,
男人在櫥櫃的下方拿出了某樣事物,
雖然卿笑笑並不怎麼認識這樣事物,
但看上去似乎是病人上廁所專用物件,
而看男人接下來的舉動,
似乎是想要過來幫助卿笑笑完成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對此,
卿笑笑自然不能再繼續裝下去了,
“我,我肚子不痛了,不需要了,謝謝,謝謝。”
卿笑笑慌忙的答道,
畢竟她雖然很想獲得自由,
卻不想因此失了更重要的東西啊,
而見到卿笑笑這般反應,
男人依舊沒有多說什麼,
沉默着將手中的東西收好,
只是,
在轉過身來的時候,
嘴角卻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卿笑笑想用這最老套的辦法對付他,
那麼,
他就用最意想不到的方法迴應她好了,
其實卿笑笑若是想想就會清楚,
男人怎麼可能對她做些什麼呢?
剛剛的那些舉動也不過是嚇唬她罷了,
如果遇到卿笑笑真的要上廁所之類,
他自然會給她自由,
不過不是現在,
畢竟現在的卿笑笑太像一隻還未馴服的野貓,
如果給她自由,
難免她不會用她尖銳的利爪攻擊他,
而這,
自然是他不會允許的。
而見自己的第一個方法失效,
卿笑笑驚魂未定之餘還有着些許失落之情,
這個男人可比她想象的難對付了許多,
原以爲男人長着一身健碩的肌肉,
頭腦並不怎麼發達,
哪想到居然如此聰明,
卿笑笑還真是低估他了,
不過接下來還該說些什麼呢?
如果什麼都不說,
這樣子下去,
她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斃了,
可是要說的話,
能說的已經全都說了,
她還能說什麼呢?
“恩,我們可以聊聊麼?”
既然已經沒有了好的藉口,
卿笑笑便選擇了直截了當的和男人對話,
一間屋子整個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男人也不可能總是什麼都不說吧?
而對於卿笑笑的話,
男人顯然是清楚她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不過,
他現在可並不打算告訴她那麼多,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乖乖聽話,不要試圖做出反抗的舉動,你要知道,你現在還在陽少爺的保護範圍內,但假如你反抗,說不定你就進入了危險的區域,你懂我的意思吧?”
男人說話之時始終在擺弄着自己手上的物件,
卿笑笑雖然看不清楚男人手上的動作,
但男人所說的話卻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卿笑笑的耳中,
對於男人所說的話,
她也大概明白了,
原來,
這一切都是申屠敦陽的安排,
而申屠敦陽顯然是不會去傷害她的。
只是,
現在這樣做,
看來的確是不想讓她參與到更多的紛爭當中,
可是,
她之所以反抗,
是因爲她真的急着要出去啊,
畢竟陳晨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躺着,
她如果不去看他一眼的話,
萬一陳晨有個任何意外的話,
她真的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想到此,
卿笑笑試圖向眼前這個男人求救,
“拜託,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你很爲難,但是,我真的是有事必須出去,我的朋友現在還生死未卜,我一定要去看他一眼才能放心的。”
不確定男人是否能夠允許她的要求,
但既然是申屠敦陽派來的人,
她便只能如此實話實說了,
希望他並不是那麼鐵石心腸的人,
而男人接下來的話卻徹底讓卿笑笑死了心,
“想從這個地方出去?只有兩種可能,陽少爺的指令,或是,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