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在卿笑笑極度不樂意的情況下,
她被遮的嚴嚴實實出了門,
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卿笑笑前腳剛剛和劉醫生離開,
另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後腳便趕來了,
而且,
看那樣子應該就是直奔卿笑笑而言。
來到病房的正是昨天剛剛離開這的司徒銘樂,
以及讓洪朵兒也頗爲生畏的人-申屠老先生。
此時此刻,
洪朵兒雖然因爲腳傷的原因可以暫時坐在病牀上接待申屠老先生的到來,
不過,
即使是坐着,
洪朵兒也依然可以感受到申屠老先生不怒自威的氣勢所在,
明明申屠老先生還什麼都沒說,
洪朵兒已經恨不得什麼都招出來了,
當然,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卿笑笑還剛剛離開不久,
“洪小姐,聽說你在我們錦華受了傷,所以,我特意來看看你。”
申屠老先生表面上的意思雖然是如此,
但這話在洪朵兒聽來卻不是那麼好受,
畢竟連洪氏都入不得申屠老先生的眼,
她小小的一個洪朵兒怎麼能夠讓申屠老先生如此惦記呢?
很明顯,
申屠老先生的目的絕度不在此。
而對於申屠老先生的問候,
儘管洪朵兒心裡不信,
但嘴上卻必須做出迴應。
“勞您費心,我沒什麼大礙的。”
“呵呵,年輕人,受點傷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不過,洪小姐既然腳傷了,自然行動不方便,爲什麼也沒有看到你的朋友過來照看你呢。”
申屠老先生輕輕笑了兩聲,
雖然這笑讓洪朵兒更加不安,
而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則更加讓洪朵兒心內一驚,
申屠老先生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要問的人其實並不是她,
而是她的朋友,
也就是卿笑笑。
當然,
即使洪朵兒聽出了申屠老先生的意思,
表面上她還是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是傷的很重,還準備今天就回去了,所以,自然沒有叫朋友過來了。”
“哦,是這樣,那,原來就在這裡陪你的朋友呢?”
既然洪朵兒選擇了裝傻,
那麼,
申屠老先生自然就是步步緊逼了,
要對付洪朵兒,
申屠老先生有的是辦法,
畢竟在他眼裡,
這些都不過是一羣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而對於申屠老先生的話,
洪朵兒自然是打死不承認了,
“朋友?您說的是陽少爺還是申屠睢陽呢?”
“呵呵,看來洪小姐跟我們家的孩子們都相處的很好。”
申屠老先生說這話時,
眼神稍微有了些許變化,
而對此,
洪朵兒卻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下去,
“也只是一次聚會認識的而已,如果您說原來就在這陪我的朋友那就是他們了,不過您不是知道他們今早已經飛去國外了嗎?”
儘管感覺到心臟似乎已經不受控制的蹦蹦亂跳起來,
但洪朵兒表面上還是一臉無辜的回答了申屠老先生的這個問題,
而對此,
還不等申屠老先生說話,
一旁的司徒銘樂卻突然開口了,
“洪小姐,你這話說的有點假吧,除了陽哥哥和睢陽之外,難道不應該還有一個人嗎?”
聽到這話,
申屠老先生也沒有出聲,
原本他帶着司徒銘樂來這的作用就在此,
洪朵兒可以死活不承認卿笑笑的存在,
但畢竟有人見過她,
這種事情總是隱瞞不了的。
而以司徒銘樂的愚蠢程度而言,
就算明明知道自己在場,
對於洪朵兒的謊話,
她也會立即毫不留情的拆穿,
喜歡的人把這叫做直爽,
不喜歡人的通常把這成爲愚蠢,
當然,
如果這樣的愚蠢能夠幫申屠老先生問出一些他關心的問題的話,
他也可以欣賞這樣的愚蠢。
而聽到這話的洪朵兒臉色一變,
偷偷瞄了一眼申屠老先生,
見他並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
洪朵兒便開始心慌了,
這樣看來,
申屠老先生帶司徒銘樂來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了,
不過,
就算是這樣,
她也不能承認這些事情,
如果一旦承認,
申屠老先生勢必會要自己聯繫卿笑笑,
到時候自己要怎麼拒絕呢?
畢竟除了她本人,
還有整整一個洪氏都在申屠老先生的掌控之下,
現在能做的,
也就是不管怎樣都要撇清自己與卿笑笑的關係了。
“司徒小姐,我想你應該是看錯了吧?如果說一定還有什麼其他人的話,那就是你和司徒太太了,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人啊。”
“你說謊!那個所謂的陽哥哥的女朋友,卿笑笑呢?你不會不認識吧?我看你受傷的時候還要跑到她的病房去看她,這樣的情誼總不是陌生人該有的吧!”
洪朵兒話語剛落,
司徒銘樂便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的謊言,
並且將卿笑笑的存在直接抖了出來,
到此時此刻,
申屠老先生依舊是沒有想要阻止司徒銘樂的想法,
這樣看來,
司徒銘樂的這些話自然都是申屠老先生默許的。
想到此,
洪朵兒雖然心慌意亂,
但爲了卿笑笑,
她也只能硬撐下去了,
“司徒小姐說的是卿笑笑嗎?哦,我們以前的確是同學來着,不過不怎麼熟啊,至於你說的去病房看她,那不是因爲正好路過嗎?而且關於陽少爺的女朋友之類,我是真的不清楚啊。”
“你,”
司徒銘樂剛想反駁,
申屠老先生終於打斷了她的話。
“好了,銘樂,讓洪小姐好好休息吧,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
申屠老先生已經起身離開,
而見此,
司徒銘樂雖然還頗爲不解氣,
但申屠老先生既然發話了,
她自然只能乖乖聽話。
而直到兩人出去之後,
原本一直微笑着目送兩人出門的洪朵兒纔在一瞬間徹底癱軟下來,
不知不覺中,
竟都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司徒銘樂的這一番糾纏,
如果是讓她直接面對申屠老先生的話,
也許她是根本撐不了這麼久的,
只是,
如果申屠老先生決心要拆散申屠敦陽和卿笑笑,
那兩個人又到底能夠撐多久呢?
卿笑笑總不能一輩子都躲着申屠老先生吧?
與此同時,
從病房離開以後,
司徒銘樂立馬追上了申屠老先生的腳步。
對於剛剛她差點的勝利被申屠老先生就這樣打斷,
她還是有些異議的,
“申屠爺爺,您剛剛爲什麼不讓我繼續問了啊,銘樂真的沒有騙你,那個女人真的是和洪朵兒她們一起的。”
而對於司徒銘樂的提問,
申屠老先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言語之間似乎並沒有責怪誰的意思。
“就問到這裡就夠了。”
“不是,您不是來找卿笑笑的嗎?只要我剛剛再繼續問下去,那,洪朵兒最後反正也沒辦法繼續撒謊了啊。”
儘管申屠老先生已經給了司徒銘樂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惜的是,
以司徒銘樂的智商實在是想不清楚這中間的真正含義,
最後便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而這次,
申屠老先生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繼續爲司徒銘樂一一解釋清楚了。
走出醫院,
等待司機爲他打開車門之後,
他便坐了上去,
同時對正準備再次坐上車來的司徒銘樂說了一句。
“銘樂,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就這樣,
眼看着申屠老先生所坐的車揚塵而去,
司徒銘樂卻只能愣在原地,
過了許久也沒有想清楚這中間突然的轉變,
與此同時,
就在司徒銘樂被申屠老先生就這樣丟下之後,
她的手機鈴聲卻再次響起,
不過這次卻是她熟悉的號碼。
看到這個號碼,
她才猛然間想起,
剛剛她急急忙忙就這樣離開,
大概對程廣也沒有個交代,
現在這個電話一定是要問她個究竟了,
可是,
她無緣無故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
到底該不該讓程廣知道呢?
而與此同時,
將司徒銘樂拋下之後,
坐在車上的申屠老先生此時臉上已全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剛剛在病房內冷眼相觀洪朵兒與司徒銘樂的對話,
他已經清楚的明白,
洪朵兒是死活不會將卿笑笑說出來的,
即使司徒銘樂已經如此明顯的提到了她的存在,
洪朵兒也完全裝作不認識對方,
這樣看來,
她是鐵了心不讓自己找到卿笑笑了。
不過,
這羣人真的以爲就這樣一直瞞着他,
或者將卿笑笑藏起來就可以了嗎?
以爲只要藏起來,
他就找不到了嗎?
卿笑笑,
呵呵,
以爲就這樣躲着他可以了嗎?
如果他要找一個人,
還沒有找不到的時候,
畢竟藏起她的人也沒有別人,
只有他的寶貝孫子,
申屠敦陽了,
申屠敦陽能夠想到的事情,
他還能猜不到嗎?
想到此,
他已經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與此同時,
正在開車前往申屠敦陽指定地點的劉醫生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因爲開車的緣故,
劉醫生只能暫時將手機交給了卿笑笑查看,
而看到這條信息的卿笑笑臉色明顯一變,
因爲這條信息不是別人發來的,
正是申屠敦陽,
而信息上的內容也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掉頭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