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萱已然睡熟,江洋又走到嬰兒牀邊看着小寶寶,那麼細嫩的肌膚會不會被空氣中的細菌和灰塵給傷害到呢?小寶貝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會不會有些驚慌呢?
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江洋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無法由自己主宰了。他以後的喜怒哀樂恐怕要落在這兩個熟睡的小人手中。不過能夠有人影響自己的心情也不失爲是件快樂而幸福的事情呢!
感覺身體有些疲憊,江洋想到自己也是忙了一天的人,手錶上顯示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五點。
他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用胳膊支撐着頭顱打起盹來。這些日子公司和家裡的事情讓他有些應接不暇,終於兩邊都暫時完美地進行到快要收尾,也能安心地休息一下以緩解這段時間的壓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窗外的灰濛濛逐漸被光明清掃,一絲陽光調皮地從窗簾的縫隙中穿過進入了病房中。
剛好照射到文萱熟睡的臉龐,她在睡夢中音樂感覺到不適,晃動了幾下身體便醒了來。
白色的牆壁映入眼簾,已經生產完的劇情讓她暫時無法適應,看着沙發上斜着身子入睡的丈夫,文萱感覺十分心疼,他竟這樣子過了一夜,醒來一定是痠痛不已!
牀尾處的嬰兒牀像是很突兀地橫在那裡,提醒着文萱此刻是個已爲人母的女人。
正巧這時管樂手裡拎着一大堆東西進來了,她像是特務來找探子接頭進行機密任務一般神神秘秘,躡手躡腳地前進着衝文萱傻笑個不停。
“你的兩個寶貝還在睡呢!你吃飯了沒?餓不餓?”管樂刻意壓低聲音,用被捏着的嗓子進行喊叫。
文萱覺得好笑便點點頭,怕自己一張嘴就要笑出來會把江洋和寶寶吵醒的。
管樂故作兇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她老實點都已經是生完孩子的人了!把保溫盒打開,一股香氣在房間裡瀰漫開來:“我給你燉了雞湯,你多喝點,補充奶水的!”
有些不好意
思的文萱點點頭,慌忙看向江洋那邊,見他還在睡着就放心了不少:“姐,辛苦你了。”
剛剛喝了兩口湯,怎知小寶貝卻突然哭了起來,“哇哇”的哭泣聲讓江洋從沙發上一下子滑落下來。
“怎麼了?”他不顧自己摔落在地,緊張地立即從地上站起跑到嬰兒牀邊,看着不停哭着寶寶直抓耳撓腮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無助地看向房間裡的另外兩個女人。
管樂見從前英俊有爲的妹夫如今束手無策的樣子也覺得有趣:“你去叫護士過來,我猜寶寶是餓了。”
江洋二話不說拔腿就向外跑,文萱見他那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見寶寶在管樂的懷裡仍然哭個不停,心裡那股子焦急快要將她的眉毛都燃燒了。
“嬰兒該餵奶了。”
護士在江洋身後隨着走進來,看到房間裡兩個乾着急的女人只是愣在那裡就覺得氣急,轉身對着後面要衝到病牀前的江洋發出施令:“男家屬先出去一下,請在外等候。”
江洋不解其中的緣由,但看着妻子和管樂都理所當然的樣子倒也只能乖乖聽話。在兒子哭聲爲主線的伴奏裡有些不捨地走出房間。
護士走過去幫忙抱過管樂手裡的寶寶,這麼漂亮的嬰兒她也是頭一回見着,心裡自然多了些喜歡,哭成這副可憐的模樣她心裡也難受:“快幫她解開衣服,給寶寶餵奶呀!”
“哎!”管樂回過神來,跟文萱一起慌忙地解着衣服上的扣子,文萱臉上緋紅一片,雖說都是女同胞畢竟也是要露出關鍵部位的,連忙咬着牙想着要爲兒子付出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
抱過護士懷裡的兒子,文萱突然覺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她和兒子身上來回穿梭,似乎是母xing的偉大令她覺得手裡的兒子是那麼需要她來哺育。
當兒子開始喝奶的時候,文萱眼角溼潤了,雖然有些微微地疼痛感,卻同時交織了無與倫比的幸福滋味。
管樂看着好妹
妹在給外甥餵奶,身爲女人的她也覺得此時此刻是那麼地神聖不容褻瀆。一切的人性不堪在此時都應受到抵擋,若是有人忘記人之初xing本善,那就請在腦海裡幻想你剛出生時第一次的母ru哺育之恩吧!
護士見文萱的奶水倒也充足不需要特別輔助,點點頭示意她出去了有事隨時喊她。
“姐,你把江洋給叫進來吧。”文萱現在身上多了一種成熟的味道,許是做了母親也收斂了之前太過活潑的xing子。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柔柔的,看來長牙的老虎也有吃棉花糖的時候嘛。
管樂笑着點點頭,再深深地看了眼這震撼人心的時刻:“果真是一刻都忘不了你的心上人!”
江洋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不知道里面的動靜因此有些忐忑,兒子的哭聲始終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聽到剛剛哭聲停止他才能平靜下來。
管樂探出個腦袋,見妹夫略有惆悵地坐在那裡,笑着喊了他幾聲:“江洋,江洋你進來吧!”
如獲大赦般的從座位上彈起,他已光速衝進病房裡,見到自己美麗的小妻子此時正在給兒子餵奶,臉上也不禁有些紅暈卻同樣地被淚水打溼了眼眶。
考慮到自己身爲男人的顏面,他暗自深呼吸使得語氣聽上去沒有哽咽的意思:“兒子不哭了就好。”
管樂在一旁樂得直笑,她看出江洋的不適應,突然惦記起一件事問向這兩對實習小父母:“我外甥的名字你們取好了嗎?”
聞言,文萱和江洋含笑對視相望,管樂見這兩口不忘記在任何時候眉目傳情就氣惱:“要去什麼名字呢?”
江洋清了清嗓子,想着這件事情一定會讓管樂高興到嘴都要歪掉:“姐,我和文萱商量過了,寶寶的名字就由姐姐你來取!”
這話說完後管樂還沒反應過來,她愣愣地看着文萱卻瞧見她一臉確定是如此的微笑,仍然有些不太相信:“意思是,我大外甥的名字由我決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