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簡直想就這樣放縱自己,溺死在她的甜言蜜語裡,腦海裡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快要分崩離析。
他勉強抓回一點理智,卻又不知拒絕的話應該從何說起。當然,文萱是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推開她的!
她將自己的脣遞上去,輕輕吻住他的脣。她極不安分探出柔軟的小舌,一點點地勾勒着他嘴脣的美好形狀。
江洋半眯着眼睛,細細地打量着她撩人的模樣,禁不住心念一動,再不捨得放開他。
他抱回住文萱,用力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彷彿一輩子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半步。他微微側過頭,俊秀的鼻尖擦過她小巧的鼻尖,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文萱自己似乎快被他吻暈了,心跳快得不能更快,連腦細胞都已遊離在意識之外。彼此的呼吸聲交疊在一起,像是唱詩班的美妙吟唱。
半晌,他依依不捨地放開她,饒有興致地看她乖乖巧巧地躲在自己的懷抱裡,氣喘吁吁。
江洋不知道,這個吻對文萱而言,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在她看來,這是第一次,他因爲愛她而給予這樣一個深且溫柔的吻觸。這對女人來說,是再美妙不過的事。
文萱從他的胸膛上擡起頭,忽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然後頑皮地問了一句:“咱們還離婚麼?”
江洋羞赧地恨恨瞧她一眼,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語:“你說呢,嗯?”
她抿脣一笑,不依不饒地追問:“那離婚協議書……?”
他乾脆地做出一個重要決策:“扔了浪費,拿它墊鍋底吧。”
“還是你有智慧。”文萱順着他的話開玩笑,言罷,稍微轉頭避開他的觸碰,一雙水眸一瞬不瞬地瞧着他,越瞧心裡越覺得舒坦。
她在心裡默默地琢磨着,命運待她真不錯,本來已經很給面子地把這麼好看的男人賞給她做夫君,如今,又鬼使神差地讓他愛上了自己。這個優秀的男人滿心只住她
一個人,這一定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麼想着,文萱忍不住就看着他傻笑起來。這一笑不要緊,直接把江洋笑得惱羞成怒了。
“我哪裡好笑,嗯?”他一邊說着,一邊將她抱在腿上,把頭埋在她的頸項之間,不管不顧地親吻着。
“別鬧……”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她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分明就是欲拒還迎、心口不一。
當然,江洋是不會被言語假象欺騙的。他很願意順應她的意思,於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起身就往臥室走去。
從餐廳轉移到臥室的途中,文萱摟着他的脖子,壞笑着問他:“江老闆,你又不用去公司加班了?”
“你給我閉嘴。”他只回給她這麼幾個字,以及一個漫長而纏綿的吻。
臥室裡,江洋的襯衫和西褲不知何時已經被丟在了一旁,而文萱更是被欺負得徹底,雪白的肩膀在被子的邊緣若隱若現。
她所有的意識都已集中在他的每一次觸碰上。火熱的脣舌四下游走,將酥麻難耐的感覺一點點傳遞於她。文萱只覺得她的思緒彷彿已經遊離於天外,卻又像是沉浸在深海里。
“江洋,我愛你。”
她不會知道,面頰緋紅且又媚眼如絲的她,究竟有多迷人。
江洋已然臣服,不發一言,只是緊緊將她抱在懷裡,指尖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流連往返。
她倚在他的胸膛上,把玩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又重複着方纔激情時的情話:“江洋,我愛你。”
他低頭吻一吻她的額頭,滿心寵溺地答道:“我也愛你,寶貝。”
“你、你叫我什麼?”她不是沒聽到,也不是沒聽清,只是不敢相信。
很難得的是,素來不肯承認愛情的江洋,竟然沒有害羞地保持沉默。他對上她灼灼的目光,溫柔地許下承諾:“寶貝,從今往後,我用我的命對你好,只對你好。你信我。”
文萱聽到這話,心
頭早已甜蜜得無以復加。可是甜得過了頭,她卻又很沒出息地哭了出來。
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居然忍俊不禁地明知故問:“有這麼感動嗎?”
“你這個……混蛋,你……你還笑我!”她嚶嚀着說,“你都是跟誰……學的這些話啊,甜膩膩的。”
“我可真沒跟誰學過,不夠我知道有個成語,叫‘肺腑之言’。”他溫柔地哄着她,“不哭了,聽話,別讓我心疼。”
江洋輕輕親吻着她的淚痕,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親吻鮫人的珍珠淚。
她也不再哭,只是很配合地向他索取更親密的觸碰,於是就這樣,原本溫溫軟軟的耳鬢廝磨,莫名地就染上了纏綿的味道。
江洋就像每一個初嘗情滋味的男人一樣,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總是難耐心頭的悸動。
兩人頂着睏倦去享受了難得的鴛鴦浴,而後相依而眠,任憑幸福的味道籠罩在臥室裡。
文萱再醒來時,已是下午時分。
她懶懶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身旁的江洋睡得香甜。他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臂則不輕不重地攬住她的腰肢,這樣親密又霸道的睡姿給文萱帶來了很大的困擾——除了傻傻地望着他的睡顏流口水以外,她好像什麼都做不了。這甜蜜的困擾。
她不安分地用手指戳一戳他的臉頰,看着自己在他本就美好的臉蛋上戳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將他的容顏裝點得更加漂亮,她覺得生活真是不能更美好了。
江洋雖然沒有睜開眼睛,脣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他也知道自己裝睡裝得根本不像,索性捉住她四處亂戳的小手,似醒非醒的低語,慵懶又迷人:“別鬧,陪我再睡一會兒。”
“唔,不要,我已經睡得很飽了……”她小聲嘀咕着,央求道,“你也不睡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他無奈地眯起眼睛瞧了瞧她:“可不可以你說我聽着?我很累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