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塗鼎大師的話,都是一陣不解。這嶽翼有什麼麻煩了,對於這個被內定爲印盟希望的小傢伙,大家都還是比較關心的。
“喔?有什麼麻煩,說來聽聽。”季蒼副盟主問道。
“之前他說要重點修煉荒氣,我猜應該是遇到了麻煩,然後我派人暗中調查了一下,這小傢伙與石狼傭兵團似乎有仇,據說殺了他們不下十人,其中還有着一名九重銅體鏡的強者,現在石狼傭兵團都在四處找他,我還沒將這件事告訴嶽翼。”塗鼎大師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了出來,比較這嶽翼已經是他們印盟的成員了,有些事情還是要擺在桌面上說。
“殺了十多人?我們印盟一向中立,從來不參與任何勢力的爭鬥,但也不懼他們。這殺人的原因查出來了嗎?如果是嶽翼的錯,那我們可不保,就算是天才,這品性不佳之人,也不能用。若是對方的錯,那就去警告他們,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季蒼副會長淡淡的說道,最後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
其餘封印師也一陣驚訝,沒想到這小傢伙還挺能惹事的,不過他們的副盟主向來是非分明,若是想仗着自己有着印盟做保護傘而胡作非爲,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石狼傭兵團可是一羣亡命之徒,攤上誰不好偏偏攤上他們。
塗鼎大師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原因也查明瞭,嶽翼來自荒木城,之前是伏家護衛,葉勳斬殺伏家家主,然後一路追殺他們,剛好嶽翼殺了其子,雙方就此結下了深仇大恨。之後葉勳聘請傭兵攔截他們一行人,這其中有一隊就是石狼傭兵團之人,那人被嶽翼所斬殺,葉勳便散步消息。石狼傭兵團得知消息之後,就在石林附近搜尋想要報仇,剛好有着十人碰到了剛出石林的嶽翼,雙方就開始爭鬥,最後全被嶽翼所斬殺。”
衆人都一臉不可思議,原來這小傢伙也不是什麼善類啊,能夠從葉勳城主那逃脫,想來在修煉一途的天賦也很高,這修煉一途與封印一途,只有能夠走好一條,必然是大陸的一方巨擘,這小傢伙竟然想同修,這野心也太大了吧。
“嗯,原來如此,看來錯不在嶽翼,去警告石狼傭兵團,別再找嶽翼的麻煩,不然就是與印盟爲敵。”季蒼副盟主也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嶽翼的錯,不然他都不知道該不該以印盟的名義保他下來。
“真是個不安分的小傢伙,竟然能把城主的兒子給殺了。”
“人家有這個天賦和實力,況且你沒聽說嗎,是葉勳先動作,錯又不在他。”
“這個石狼傭兵團有些難辦啊,指不定會暗中……”
此事,在場之人都在低聲細語,各種聲音交匯在一起,都在討論着這個未曾謀面的嶽翼,這到底是何方聖神,難道他不擔心石狼傭兵團的報復嗎?
“好了,關於嶽翼的事情,大家都要保密,至於他們感悟印盤一事,我會通報給上面的,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你們去通知正在大廳等候的那兩個小傢伙來到這裡,我要召見他們,解散!”季蒼揮了揮手說道。
在場之人,除了塗鼎大師之外,都紛紛抱拳告退,幾個呼吸間,這議事廳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說吧,有什麼事情!”季蒼副盟主容光煥發,自己的孫女真是爲他長臉啊,想到孫女能夠感悟出本命印盤,就不由得高興了起來。
“呵呵,我只是單獨道喜而已,季老頭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塗鼎大師見到他那副表情,然後心中暗笑,等着吧,待會有你好受的。
“什麼?雙喜臨門?塗老頭,你可得給我說清楚了!”季蒼副盟主知道這位老友的脾性,這傢伙臉色一般有着壞笑的時候,就必定有問題。
“你知道嗎,在你回來之前,我全程觀看了印界裡的情況,你孫女能夠得到印珠,完全是嶽翼拼了命爲芷萱擋下致命的一擊,她才能得手的……”
“簡直就是胡鬧!”
季蒼副盟主靜靜的聽着塗鼎大師說的整個過程,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這擊殺印靈的過程也太兇險了吧,他差點就把孫女搭上了。
“然後嶽翼得到了印珠,就直接將印珠給了你孫女,你說說,是不是這小子對她有情意,不然怎麼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芷萱?”塗鼎大師笑道。
“哼,那又如何,那隻能證明我孫女有魅力,現在兩人都感悟出了本命印盤,那小子倒也配得上我家孫女,不過至於我孫女喜不喜歡,那我就作不了主了。”
季蒼副盟主得意一笑,想不到自家孫女居然能將那如老僧般沉穩的嶽翼迷得神魂顛倒,看來他們季家從此就要崛起了。
“呵呵,你也別這樣說,這事情你肯定得做主,不然吃虧的可是你孫女啊!”塗鼎大師一臉壞笑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孫女怎麼吃虧了?”季蒼一臉驚咦,看到塗老頭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內心咯噔了一下。
“呵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他們兩人一起在一間小黑屋待了兩天兩夜沒出來而已,也不知道這感悟完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塗鼎大師湊到了季蒼副盟主的耳邊,低聲說道,生怕隔牆有耳。
“什麼,豈有此理!”
聽到塗鼎大師這話,季蒼氣得臉都綠了,這男女共處一室兩天兩夜,還是嶽翼那小子將印珠送給芷萱的情況下進去的,自家孫女難免會因爲感動被那小子趁虛而入。這乾柴遇烈火的事情,說什麼都沒發生過,誰會相信?其他城市的副盟主也肯定知曉,就算自己的孫女再怎麼優秀,這名聲已經被影響了,當即怒拍了一下桌子。
“哎呀,也只是猜測一下,至於這事情,還是由你來定奪,我這個局外人,也不好摻和,不過這樣的女婿也不差,就怕你不知道這事,被那小子吃乾淨抹油那就麻煩了。”塗鼎大師在一旁隨意的嘆了一口氣,幸災樂禍的說道。他很滿意這季老頭的反應,內心暗笑道,剛纔還一臉得意,現在臉比王八還綠。
咯吱!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嶽翼與芷萱走了進來,兩人都好奇的打量着這個議事廳,這可是三層印塔,他們還從來沒見過。
季蒼見到兩人走了進來,當即站起身來,與塗鼎大師一同走了過去。
“季蒼副盟主,塗鼎大師。”嶽翼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倒是芷萱在一旁若無其事。
“好小子!”
一道怒喝之聲響起,震得嶽翼耳朵嗡嗡直想,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就一把被季蒼副盟主揪住了衣領,扯了過來,然後呵斥的問道:“說,你是不是跟我孫女在小黑屋裡待了兩天兩夜的時間?”
嶽翼看着副盟主對自己吹鬍子瞪眼,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反應那麼大,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兩天兩夜,然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見到嶽翼承認,一旁的塗鼎大師捂着嘴巴偷笑着,似乎陰謀得逞一般,心中暗想,讓你這小子叫我禿頂大師,就當還回來了。季蒼副盟主眼皮都跳動了幾下,一把放開嶽翼的衣領,轉身看向自己的孫女,雙手搭在其肩膀上,眼神來回的掃視。
“萱兒,告訴爺爺,嶽翼有沒有欺負你?”季蒼一臉緊張的說道。
這時候兩人才回過神來,估計是這兩老頭爲老不尊,把事情想偏了,這讓嶽翼一臉無奈,看向了此刻也一臉呆滯的芷萱,使了個眼色,意思說你自己解釋。
芷萱原本想說沒有,但是看到嶽翼這不溫不火的表情就來氣,再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被這傢伙恐嚇,原本那面無表情的她,眼睛像變戲法一下就冒出了眼淚,然後抱着自己的爺爺,埋在他胸膛哭道:“爺爺,你要替孫女做主,這傢伙欺負您孫女……”
嶽翼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這是演的哪一齣啊,畫風突然轉變,然後就看到芷萱微微一側臉,嘴角對他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才明白這是芷萱爲了報復自己纔會這樣說的,不禁一大頭大,這是事情根本說不清,道不明。
“不哭不哭,爺爺在這,爺爺替你做主。”
季蒼拍了拍芷萱,安慰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又一把揪住了嶽翼的衣領,怒喝道:“好大的膽子,你自己說,現在該怎麼辦?”
嶽翼苦笑一聲,直接舉起雙臂投降,然後無奈的說道:“副盟主,您誤會了,我們只是純粹的待了兩天兩夜,不是您想的那樣……”
“怎麼?想吃乾淨抹油是吧,你信不信老夫讓整個印盟之人輪流來扒你的皮。”季蒼副盟主惡狠狠的盯着嶽翼,威脅的說道。
芷萱在一旁看到嶽翼被爺爺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又氣又好笑,臉色也多了幾分小女兒該有的情緒。
嶽翼偷偷斜眼瞟了一下正在幸災樂禍的芷萱,內心暗罵一聲,居然以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自己身上,想想就覺得吃虧,然後一咬牙,裝作十分無辜的模樣,說了一句足以引爆全場的話。
“這個,是您家的孫女太主動了,我出來的時候直接昏在了地上,我纔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