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天祿反應過激,文軒都還沒有說出來他就知道是王媛媛的案子了。
王天祿有些尷尬,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坐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個勁的在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王醫生,你是不是對王媛媛的案子知道一些什麼?”
文軒問,他在注視着王天祿的一舉一動,連一個表情變化都沒有放過。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和她又沒有過多的來往,再說兩年前她就已經去了南龍縣中心醫院,我們已經兩年時間沒有聯繫過了。”
王天祿笑着說,但是這笑容卻是異常的心虛。
“那你怎麼知道她是被殺的?看來你對她的死很是瞭解?”
文軒眉頭皺了皺,一副不解的樣子。
王天祿沉默,他的樣子很糾結。
“既然這樣的話,那要請你跟我們回一趟局裡了!”
文軒起身,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這王天祿問題太大,說不定王媛媛的死的確跟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王天祿被帶走了,醫院裡的走廊瞬間就安靜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些醫生和護士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王醫生是怎麼了?
王天祿被帶回了天坊市公安局,局長陳洪和文軒兩人說了很多,對王天祿六號的行程展開了調查。
“這麼說那看似溺水身亡的案子還另有隱情?”
陳洪的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過,蕭嵐父母的案子還沒有結婚,眼下就又出現了新案子,這是巧合還是有所關鍵?
“王媛媛落水的時間是六號晚上,而這王天祿六號正好請假,而且對他六號的行程閉口不談,我懷疑這恐怕和兩年前中心醫院的案子有關!”
這是文軒細細思考之後得出來的結果。
“當時主治醫生是王天祿,主管護士是王媛媛,現在王媛媛出了意外,這裡面問題很大。”
陳洪點頭,難道兩年前的案子另有隱情?
另一邊,對王天祿六號行程的調查結果也已經出來了,文軒對王天祿展開審問。
“警察同志,你們憑什麼帶我回來,我又沒犯法?你們這樣做對我的形象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醫院裡的同事會怎樣看待我,我以後怎麼生活?”
見文軒進來了,王天祿惱怒的看向他。
“你倒是還先興師問罪起來了,你有沒有犯法待會兒就知道了,至於你的形象,不是早就毀了嗎?”
文軒笑了笑,而後坐了下來。
王天祿沉默,一屁股坐了下來。
“六號的時候你買了去南龍縣的車票,然後又坐了晚班車回來,你去幹什麼了?”
文軒將王天祿的購票記錄放在了他的面前,看見這購票記錄的時候,王天祿瞬間面如死灰。
“我手上還有其他證據,就看你肯不肯老實交代了。”
文軒又將一份檔案袋放在桌上,至此,王天祿的眼光一刻也沒從那檔案袋上移開。
“兩年前,有一個心肌梗塞的病人,你和王媛媛分別是他的主治醫生和主管護士,但後來那個病人沒有挺過去,去世了,”文軒打開檔案袋,拿出一頁看了起來,“那件事情沒過多久,王媛媛就去了南龍縣中心醫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六號王媛媛落水身亡,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被殺人滅口了?”
文軒放下手中那頁紙,這兩年前的案子結束後,因爲一個王媛媛而變得不簡單起來。
“而碰巧的是,你六號去了南龍縣,晚間才歸,你,又去幹了什麼?”
文軒的食指敲着那張股票記錄,如沉悶的鐘聲,在王天祿的心裡叩響。
“王媛媛的死真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王天祿開口了,但卻是少了那份底氣。
“那你去南龍縣幹什麼?”
王天祿擡頭看了一眼文軒,而後又低下頭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是有人叫我去南龍縣,說要給我一個東西。”
“那人是誰,爲什麼他叫你去你就去了,你們是否認識,另外,他給你的東西又是什麼?”
看來事情並沒有文軒想的那麼簡單。
王天祿擡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卻又不敢說,內心正處在煎熬之中。
“我們並不認識,因爲他說他手裡有我的把柄,告訴我,我要是不去的話,他就把我的把柄交給警方,”躊躇再三,王天祿還是說了,“至於他給我的東西是一個信封,現在還放在我醫院辦公桌上的抽屜裡。”
聽到信封的時候,文軒雙眼瞳孔微微一縮,是那個信封嗎?
在外的陳洪連忙讓人去醫院,將這個信封給取回來,而文軒的審訊工作依然繼續進行。
“他手上有你什麼把柄?”
有人以王天祿的把柄要挾他去南龍縣,是爲了特地撞上王媛媛落水身亡的時間嗎?
王天祿沉默了,他不敢說。
“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你已經難以置身事外,坦白是你唯一的選擇。”
王天祿的雙手在互掐,可以看見他正處於無比糾結的境地中。
“那,那是關於兩年前那個心肌梗塞病人的事情。”
最終,王天祿還是選擇說出來了。
此刻不止是文軒,連同外面的陳洪都是心神大震,兩年前中心醫院心肌梗塞病人的死真的不是病情過重,而是另有原因?
文軒喉嚨處像是被什麼東西阻住一樣,說不出話來,他盯着對面的王天祿,要聽他說出一切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情讓我一直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直至今天,我誰也不敢說,因爲我怕,我怕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怕遭受同行的冷眼,我怕我在別人眼裡的形象會崩塌,”王天祿的眼眶發紅,“但我越怕就越想將其掩埋,讓它永遠的隨那個心肌梗塞病人長埋於土裡,但就在五號的那天,我接到一個電話,它被挖出來了,我害怕死了,連忙請假,在那個人說的時間趕到南龍縣,趕到他指定的那個地點,拿走他放在那裡的一個信封。”
“不然,他就會將我的事情說出去。”
王天祿抱頭,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