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的言辭過於激烈,一直說蕭靜是得到了報應,死的活該。
他在笑,他很是高興,想必他跟蕭靜定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蕭靜的死纔會讓他感到這麼暢快。
文軒眉頭一皺,這段江一直這樣也不行,他說的話太過於難聽。
“你跟蕭靜之間有什麼恩怨?”
文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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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談不上,欺騙倒是挺多。”
段江的語氣變得不爽起來,他將身旁的一盆花給踢倒,還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文軒與何清對視一眼,這段江跟蕭靜之間似乎很不簡單。
“我跟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好女孩,事事爲我着想,不攀比,不拉着我給她買一些名牌包包啊,首飾啊,化妝品之類的,我突然感覺到我遇見了對的人,我這輩子就只娶她了,我他媽居然還真的信了,”段江自嘲的笑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她接近我有什麼理由?不就是爲了我的錢嗎?”
“看看這家花店,”段江指着他們所在的這家花店,“原來這是我最小的一家花店,但現在它變成了我唯一的花店,拜誰所賜,蕭靜那個臭婊子。”
文軒與何清能夠清楚感受到此刻段江的怒火。
“她是怎樣騙你的?”
文軒問道。
“她跟我說她的母親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起初她並沒有跟我明說,只是裝成一副整天心不在焉的樣子,後來我問了之後她纔跟我說起,我還能怎麼辦?她是我要娶的人,我當即就將自己的一大部分積蓄全給了她,我說要去看看她母親,結果她總是有千百種理由,最後我連一張發票都沒有看見,”段江坐了下來,“再然後她告訴我她的母親病情惡化,家裡把房子都已經賣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也只有將我手裡的其他幾家花店給給賣了出去,這樣又湊了一筆錢給她。”
“後來呢?”
文軒瞭解到了現在,總算是知道蕭靜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後來人就沒影了,我四處找她,最後找到TB的時候她跟一個男的從酒店出來,那是一個親密,我們大吵了一架,也就這樣不歡而散。”
說到這裡,段江似乎有滿肚子的氣沒有地方撒。
“她騙了你那麼多錢,你沒有打算追究?”
蕭靜從段江這裡騙走的錢不是一個小數目,可爲什麼段江不予追究。
“我當然想,但她跟我說那都是我自願的,如果我真要去告她,那麼她就告我強姦她,你們來評評理,哪裡會有這樣的人?”
段江看着文軒與何清,要他們兩人來評理,這也太不是事了。
文軒與何清不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也不想鬧得太難堪,反正已經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只求自己以後不會再遇見她這樣的人,我跟她也就沒有再聯繫了。”
段江說道,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如果真要這樣一直氣下去,他怕會給自己氣死。
文軒與何清這也才知道爲什麼在知道蕭靜被殺害的消息後,段江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他對蕭靜的恨很深。
“那蕭靜結婚的當天你在哪裡?”
文軒問道,現如今段江與蕭靜的仇恨最深,他也是最有可能行兇的那個人,但這也是心裡的猜測。
“那天我在給客戶送花,她結不結婚還管我什麼事,我都不想再見到她,看見她我就覺得噁心。”
段江知道警方這是在懷疑他,所以他之後將一張單子遞給了文軒,“這是我那天送花的客戶們,你們可以去調查調查,看看那天我是不是一直在送花。”
“好,謝謝配合!”
文軒與何清起身離開,花店內的段江看着自己踢翻的那盆花撓了撓頭,之後又將其擺正,擦拭乾淨,他應該是後悔踢這盆花的,現在這盆花可是他的收入來源之一。
“想不到這次的受害者還是這樣的一個人。”
何清說道,如果不是聽段江這麼說,他還以爲蕭靜只是一個平時人際關係差點的人,沒想到會是這麼惡劣。
“知人知面不知心,把這張單子拍照發給陳局,讓他安排人去調查,我們還有事。”
文軒說道,蕭靜的前男友可不止這這三人,還有三人,只要有可能,警方都不會漏過。
這是一家餐廳,文軒他們這次找的不是服務員,而是這餐廳裡的老闆。
這老闆名叫康成,他與之前三人有很大差別,那就是在年級上,看上去已經差不多四十多歲了。
知道文軒他們是因爲蕭靜的事來找他的時候,康成有點驚訝,驚訝的是蕭靜的死。
“我是一個有家庭的人,蕭靜與我相處過一段時間,我很愛她,她也說過不介意我有家人,我甚至跟她說過,只要她願意,我就跟現在的老婆離婚,可是她拒絕了,後來她跟我要了筆錢,說也算是我們的分手費。”
說到這裡,康成的眼光有些暗淡,似乎是有些悲傷,看得出來,他好像很捨不得蕭靜。
“你後來去找過她嗎?”
文軒問。
“找過,不過她已經有了新的男友,我雖然不能接受,但是也別無他法。”
康成嘆了口氣,他知道蕭靜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他這個年紀的人,對蕭靜這樣的年輕的女人就更難割捨。
“蕭靜婚禮的當天你在什麼地方?”
文軒問。
“我在餐廳裡。”
康成說道,他自然知道,蕭靜一死,他作爲蕭靜的前男友,接受警方調查也是正常的。
文軒他們通過調取餐廳內的監控錄像和餐廳內服務員的描述,當天案發前後的那段時間,康成的確是在餐廳裡。
“接下來的兩處地方還要去嗎?”
何清問道。
“還是得去,先一一排除,理清目前形勢再看。”
文軒說道,到目前爲止,他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