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陶靜好好“教育”一番的陳洪以爲什麼事都過了的時候,紅着眼眶,雙手是血的蕭嵐站在了他的病房門口。 ωωω☢ t t k a n☢ ¢ ○
不止是陳洪,陶靜和陳子佩也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
陳洪想下牀,但因爲身體不便也只好靠在牀上,陶靜滿臉擔憂的過來。
“文軒他,出事了!”
蕭嵐泣不成聲,淚水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陳洪腦袋突然就嗡的一下,頭腦一片空白,他的雙眼發直,徹底的愣住了。
陳洪一家子都來到了手術室門口,何清他們也在這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無比的難看。
“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不知爲何,陳洪的火氣很重,他看着面前的手術室和等在門口的一羣人,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但雙腿一軟,他有跌坐了回去。
蕭嵐出小區去接文軒,隔着很遠她就聽到了打鬥聲,於是她打着手電連忙跑過去,正好看見了文軒倒在血泊中,他旁邊還有四個人,見有手電光照來,於是便匆匆逃了。
“他媽的!”
陳洪拳頭緊握,雙眼都紅了,不久前文軒與他還有說有笑的送他回來,怎麼現在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文軒他全身是血。”
蕭嵐快要說不出話來,看向手術室時眼淚又掉了下來。
陶靜來到她的身邊,輕聲安慰,心裡也是擔憂不已。
“蕭阿姨,文叔會沒事的,他和我爸一樣,福大命大。”
陳子佩昂着頭看向蕭嵐,也在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對於手術室外的人卻是無比的煎熬,他們覺得每一秒都是在掙扎,是度日如年無法可比的。
“何清,能抓到行兇的人嗎?”
陳洪臉色陰沉。
“文隊遇襲的那一路段正在檢修,沒有燈光,監控錄像很難查到什麼,不過我已經安排下去,已經在調查與那一路段接壤的其他街口的監控錄像,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何清說道,與那一路段接壤的街口都有監控錄像,發現這四人不是難事。
“一旦有線索,立即抓捕。”
陳洪緊緊盯着手術室門口,先是他自己,現在又是文軒,對方簡直是猖狂至極。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蕭嵐率先上去,其他人緊跟其後。
“傷者傷勢非常嚴重,他的身上有十六處刀傷,後腦被猛擊,顱內有淤血,情況很不樂觀,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醫生說道。
這讓衆人的心提了起來。
文軒接着被推了出來,看着他蒼白的面孔,蕭嵐的心像是揪着一樣疼。
“看他挺不挺得過今晚吧!”
醫生也嘆了口氣,眉頭緊緊皺着。
蕭嵐只覺得雙腿一軟,還好身旁的陶靜連忙扶住了她。
這不是一個好結果,對於在場任何一個人來說。
蕭嵐守在文軒的身旁,聽着他似有若無的呼吸聲,有時她將耳朵湊近一點,生怕聽不見文軒的呼吸聲。
“現在你終於可以陪我了!”
蕭嵐將臉輕輕的放在文軒手上,她的身體在微微抽搐。
病房外的人看見這樣的一幕也不禁潸然淚下。
“走吧,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讓他們好好說說話。”
陳洪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文軒是什麼性子,忙起來什麼都會忘的一個人,而蕭嵐能夠理解他,體諒他,這是無比難得。
他是看着這兩人一路走到現在的,也知道他們有多麼不容易。
“陳局,找到了。”
何清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將電話遞給了陳洪。
片刻之後,陳洪將電話放下,他的目光透露着兇狠。
“連夜抓捕,一刻也不要耽擱!”
陳洪此刻有多麼憤怒?聽見他說這話的人自然很清楚。
何清離開醫院,他得到消息,這四人出現在監控錄像裡,之後一句兜兜轉轉,跟着他們的監控錄像也不斷調換,最後發現他們居然進了一家醫院。
這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他們太無知了,還是說他們已經猖狂到了一定的程度?
這家醫院的出口已經被盯住,何清帶人走進裡面,直奔治療室。
這四人當中的三人還在接受治療,在看見突然有人闖進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一旁的醫生和護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膽子挺大的啊,這時候還敢來醫院!”
何清眼冒寒光,惡狠狠的盯住這四人。
這四人面面相覷,一人正在偷偷的挪地方,手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你敢動我今天就讓你躺在這裡,我保證。”
何清看向他,那人的動作也就不敢有什麼動作了。
“傷口縫合的怎麼樣了?”
何清問醫生。
“差不多了,只是。”
“差不多就行了!”
何清直接打斷醫生的話,之後便要抓捕這四人。
“兄弟,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心裡有個數。”
其中一人說道,還認爲何清他們跟他們一樣,是混混!
“好,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何清將手銬拿了出來,“你們得罪的是這個!”
這四人愣住了,怕是不敢相信這麼快就會被抓,一旁的醫生和護士也嚇了一跳,他們剛纔居然在爲四個犯罪嫌疑人處理傷口。
這四人被抓走,一路上其他人都手癢癢,包括何清,他們也有感情,也會憤怒,但他們還是忍住了,足夠理智。
蕭嵐和文軒有說不完的話,但現在只能是蕭嵐說,文軒聽。
“和你說了那麼多,怎麼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聽見了沒有?”
蕭嵐輕聲問道,伸手將文軒額頭前的一縷頭髮給理齊。
“你注重形象,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形象可言,快點起來別讓人看笑話,以後被人笑話了可別說我沒有幫你照顧形象。”
蕭嵐努力讓自己笑起來,她怕文軒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見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