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安排的人將那份名單帶了回來,並很快調取相應的檔案,抓捕工作正在緊張的準備中。
審訊室裡,嶽傑笑了笑,“既然這個瘋子要跟你們玩遊戲,我說出他的藏身地還有什麼用?他肯定已經躲好,正等着你們去找他呢!”
不過嶽傑還是將這幾個王波經常出沒的地點告訴了文軒。
“他留給你們的東西還是一個錄音機,不過錄音機裡面裝了什麼我不知道,現在你們的法醫應該找到了我藏在那個小孩體內的錄音機!”
嶽傑點頭,該說的他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他已經說了,現在的他突然感到很輕鬆,自己像是終於得到了解脫。
而被警方抓捕的徐東元在這個團伙中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他只是聽王波的安排,來殺掉這對母子,在抓捕他的時候,在他的身上也發現了一個錄音機,在得知嶽傑已經坦白了一切之後,便一五一十的說了,不過與嶽傑所說的比起來,他的口供沒什麼作用。
發現這另外的一臺錄音機之後,事情變得越來越亂了,王波安排人去殺這對母子,是想讓王波說出他的一些事情,然後下一個線索放在這裡,但可能他並不知道王波的後手。
掌握了嶽傑所提供的名單和地點,這一天,天坊市中警笛長鳴,警方突襲一些地點,抓捕了很多的犯罪嫌疑人。
有些正在交易,而後被當場抓獲,而有些則是看見警察之後就慌了,逃竄途中被抓獲。
隨着抓捕的人越來越多,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警方毫不手軟,順藤摸瓜,將一些隱藏的很好的人也給抓捕,這一次的收穫無比是巨大的,在天坊市造成了巨大的轟動,也徹底表明了警方打擊犯罪的決心。
這些人當中不乏蘇天海團伙中的人,在蘇天海死後投奔到王波那裡。
這一次,審訊的工作量是無比巨大的,每個人都頂着黑眼圈,眼中佈滿了血絲。
陳洪和文軒看着面前的兩個錄音機,一個是在黃延鬆的屍體中發現的,另一個便是在徐東元身上得到的。
陳洪按下在黃延鬆體內發現的錄音機,之後便傳來王波的聲音。
“很好很好,嶽傑是個懂得聽話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在審訊他了吧,這簡直是太刺激了,一個惡貫滿盈的罪徒,最後卻還想金盆洗手,去補償家人,那我也只好滿足他嘍,”接着傳來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還是老規矩,裡面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文軒將錄音機打開,裡面依舊是一個塑料口袋包着一張紙,而這張紙上面畫了一幅畫,畫了兩個小人,周圍被紅色的線條包裹,而這兩個人的線條也是斷斷續續。
“這應該就是那對母子,王波留下的這個東西便是要讓我們知道嶽傑還有一個前妻和一個兒子,現在已經被他殺了!”
文軒眉頭緊皺,現在越來越不簡單了,王波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的瘋狂?
“看看這一個有些什麼!”
陳洪也是感到了事情的不簡單,按下了另一個錄音機的按鈕。
“看見了?這就是嶽傑還在意的,要是他知道了這則消息,肯定會崩潰,想殺了我,但是他沒了那個機會了,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吧,他會說出一些東西的,在某一個地方,我留了東西給你們,這錄音機裡面什麼都沒有!”
聲音到此戛然而止,文軒卻是依舊將錄音機打開,裡面卻是什麼都沒有。
“殺了那對母子,讓嶽傑說出一些他的東西,這的確是王波的計劃之一,但我想,王波並不知道嶽傑留有後手,讓他的這個團伙被一網打盡,只留下他和幾條漏網之魚!”
文軒表情凝重,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王波就成了一頭困獸,困獸之鬥,何況還是一頭被逼瘋了的。
“嶽傑說出了幾個王波經常出沒的地方,他說的在某個地方給我們留下了東西,很有可能就在這幾個地方之一,王波現在還需要人手,他再瘋狂,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團伙親手葬送,所以我認爲嶽傑手中的那份名單,王波並不知情!”
陳洪點了點頭,他和文軒的想法大致一致,現在警方抓捕了那個團伙中的絕大部分人,現在抓捕工作依舊仍未停止,這應該是王波始料未及的事情。
文軒與何清先去了嶽傑所說的地點當中的第一個,這是酒店的一個房間,有人長期住在這裡,嶽傑曾經在這個地方見過王波一次。
據酒店工作人員所說,這個房間的客人很神秘,平常很少出門,一出門都是戴一個口罩,外加一頂帽子,很少讓清潔人員進去打掃衛生。
文軒與何清在這裡並沒有發現什麼,任何可疑的東西都沒有,應該是提前收拾過的。
接着兩人前往下一個地點,這是一棟一層樓的民居,房門一推便開,這個地方接近一座矮山,就在山腳底下很是偏僻,都很少有人出沒。
文軒與何清仔細轉了一圈,這裡面像是很久沒有打掃過了,灰塵嗆得兩人劇烈咳嗽,不過越是這樣,兩人就越仔細,因爲這個房子裡面有些地方證明不久前有人來過這裡。
看着石質的地板,文軒蹲了下來,覺得這很不尋常,這些石質的地板之間的縫隙太大。
他拿起旁邊的一個小榔錘,在這些地板上一一敲過,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他叫來何清,兩人合力將一塊地板給擡了起來。
這地板下方是一個洞,洞壁上還有梯子,下方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兩人相繼順着梯子下去,看看這下面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