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笑道“你沒發燒呀,你這不是在說胡話吧。”
他一把推開了我的胳膊,說道“你才發燒呢,我是說認真的。”
“我的天哪,這老先生都解決不了的事兒,就憑你我這點道行能解決得了?”
“誰讓你去解決了,我這不是好奇,想去看看嗎?從小就聽說過陰兵借道,但也從來沒見過呀。”
“我說大小姐,你有沒有聽過好奇心害死貓這個典故,如果沒有聽過的話,我來給你科普一下吧。”
“呸呸,你個烏鴉嘴,你到底去不去吧?膽小鬼。”
“什麼叫我膽小啊,我是在爲你的安危考慮,對不對?你說但凡陰兵過道地方,那都是極陰之地,你一個女孩家……”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雪突然嘟起嘴,扭身便走。
“得得得,我去我去不就行了。”
他大爺的,要不說我這個人就是心軟。她送死,讓她去不就成了。唉看來今晚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嗯,這纔像個真漢子嘛。走,爲了今兒晚上能精力充沛幹大事,我請你吃飯去。”
一頓午飯過後和林雪便各自回到了宿舍。由於今天晚上得熬夜,所以我吃過午飯,回到宿舍後便倒頭就睡。
你還別說,心裡有事還真沒那麼容易睡着。尤其是在徐林對張宇的無線絮叨之下,我是更睡不着了。
當然錘子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個人杵在牀上靜靜的看着二孃。我感覺也許在錘子的心裡,二孃的絮絮叨叨就應該是在講笑話吧。。
不過好在我的意志堅定。當初在對付小鬼的時候,我在賓館畫符,也經受着隔壁那對情侶的考驗。要知道,對於哥們這種正經八百的處男來說,隔壁那對情侶的攻勢要比二孃的絮叨強烈的多。
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我這個人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這一覺睡起來,整得我是頭昏腦脹。此時的天空已經漸漸發黑,我恍如隔世,都以爲是第二天早晨了。
說到這兒,我相信大家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歷。就是午覺睡的稍長了一點,醒來後有種已經睡過一天的感覺,恍如隔世,這個詞用在這裡是再貼切不過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正是下午6點半。他大爺的,我這一覺睡了近四個半鐘頭。打開手機看到六個未接電話,不用想,這肯定是林雪打來的。
果然,當我回個電話後,便聽到林雪抱怨的聲音。
“你個膽小鬼,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不是想打退堂鼓了,我告訴你沒門。”
不得不說林雪這丫頭還真是口齒伶俐,這幾分鐘我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權利。等這小丫頭嘚吧完之後,我纔開口說道“昨晚上熬夜,我中午不得補一覺啊。話說現在離天黑還有點時間呢,你着急什麼啊。”
“倒也是。走吧,先吃個晚飯再說吧。”
“不是剛吃了飯嘛,怎麼又去吃飯?”
“大哥剛纔吃的那是午飯,現在都已經快下午7點了,你不餓啊。就算不餓,也得補充點體力不是?“
我心想,林雪說的也對,這一晚上指不定得折騰成什麼樣兒呢。搞不好我還得去跑路,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
晚飯林雪說要補充的體力,便沒有在學校食堂吃。在哈爾濱的學校旁,多的食物要說燒烤和關東煮了。
說實話,我真沒有想到,林雪這丫頭竟然有這麼重的口味。他點了30串羊肉串兒不說,還給自己點了五串大腰子。這五串大腰子,可真是刷新了我對他的認識。
林雪這丫頭,腰細皮膚白,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挺招人待見的。擱在我們這破舊學校裡也算是校花一級的了,可當他大口吃腰子的時候,真的沒辦法把她往校花那一堆裡放。他大爺的,話說哪個校花會吃大腰子?
這五串大腰子下肚,。林雪滿意的舔了舔嘴脣後又幹了面前的一杯啤酒。看着她一臉滿足的模樣,我心想這丫頭還是少招惹爲好。
他叫我一臉懵逼的看着他,也不動盤裡的燒烤便問道“你怎麼不吃啊,他家的燒烤還是不錯的。”
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笑道“我是在想你那小東西怎麼沒有帶來,我中午不是還見他在你口袋裡嗎?”
“那種陰煞之地怎麼能帶它來,它還小萬一被困在裡面可就麻煩了。倒是你,作爲一個殄官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給我瞅瞅?”
我撩起衣服,將背後的殄官錘放在了桌子上。
“這就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
“就這個,一把破錘子?”
說實在的,當他這個“破”字一出口,我真想替鬼眼王和那些老祖宗扇他一巴掌。要知道,這可是哥們我作爲殄官的象徵,你個小丫頭才見過多大的天兒啊。
“怎麼說呢,我只能說這鐵錘不一般,至於它有什麼功效我就不便同你說了。”
“德行你不說,本小姐還不稀罕聽呢。”
我將那鐵錘放回腰間,又拿出了夕囊。心想,這段時間也把小鬼和聶小倩給憋夠嗆了,也該讓他倆出來放放風了。
“來吧,給你介紹我的兩個小夥伴。”
說話間,我便將那小鬼和聶小倩放了出來。兩人伸着懶腰走了出來,看我一臉茫然地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突然把我倆給叫出來了?”
“嗨,我這也沒啥事,就是想給你們倆介紹個新朋友。”說着我衝身旁吃肉串的林雪努了努嘴。
林雪此時正大嚼着手中的肉串,看着地上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她不由得一愣。
“這……這倆是你朋友?”
我點了點頭笑道“怎麼,只允許你們東北出馬弟子與野仙相交,就不允許我同他們交個朋友?”
畢竟聶小倩已經成人,思智已經成熟。她坐在凳子上,看着林雪笑道“你能看到我也一定不是普通人,那麼我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聶小倩。”
“哦,你好,我叫林雪。”
由於他們東北野仙家常與這些東西接觸,所以對聶小倩和小鬼便沒有任何牴觸心理。這與傳統的南方茅山術士不同,在他們認爲一切的亡魂都是從餓的而且必須消滅,更別提是和這些亡魂交朋友了。
“崔哥,你不是要把他們也帶去那裡吧。”
“怎麼了?”
“那地方是極陰極煞之地,我怕他們陷入其中難以脫身啊。”
林雪說的倒也對,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那隻火狐狸身上的道行要比我這兩位“朋友”的道行要高得多,那地方竟然連火狐狸都不敢去,更別提她倆了。
凡陰兵借道之處,都是極陰極煞的場所。別說是他們這些亡魂陰靈了,那是陽氣不旺盛的人走進去都會出事兒。不過她倆不在我身邊我也不放心啊,於是我便交代這兩人可以在哈爾濱閒逛,但必須得在我這附近,我隨時好照應。
對於逛街這件事情,聶小倩當然是熱衷的啦。不過小鬼顯然就沒有那麼大的熱情,他知道我要去一個危險的地方便要吵着跟我一起去。
我知道這小傢伙是在乎我的安危,但是那個地方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進去。無奈之下,我只好讓聶小倩,生拉硬拽,連哄帶騙的將他帶走。
“沒看出來嗎?你這人還挺有愛心的。”
“哦,此話怎講?”
“這小鬼,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隻死嬰。凡是死嬰他們身上的怨氣都極重,既然他能這麼乖乖的聽你的話還這麼在乎你的安危,光憑高超的道法是做不到的。爺爺曾經說過一句話,想要滅掉一個人很容易,但要讓這個人徹底臣服於你卻很難。我想你對這小傢伙也應該付出了不少愛心吧。”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還真就沒想這麼多,你這馭人之術我還真就沒聽說過。不過我爹曾經教導過我,做人要將心比心,你對一個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他也沒有理由對你壞不是。”
“那聶小倩呢,我感覺她身上的溼氣很重,總不是你從河裡撈出來的吧。”
“我哪有那本事,我下河也只能撈出屍首哪還能撈出亡魂來呢。聶小倩是我在湖邊發現的一隻水鬼,我發現她的時候她還沒有害人的記錄,所以我便沒有剷除掉她而是幫她恢復了自由身。至於他爲什麼跟着我嘛,這也是他自願的。”
“嗯不錯,你比那些牛鼻子老道士強多了。在他們眼裡,所有不乾淨的東西都是有害的,殊不知他們死後也會成爲那些東西。天道輪迴,到時候他們也就成了過街的老鼠了。有一次我親眼見到一個牛鼻子道士把一個還處於迷茫期的少女給打了個魂飛魄散,他倒是爽了,可那少女卻是永遠消失了,連再次輪迴的資格都沒有了。”
“嗨,不說那些了。我們還是多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來應對晚上的麻煩吧。”
“對了,崔哥我給你準備了這件衣服你一會穿上。”說着,他從包裡拿出那兩件黑色呢子大衣。
我看着那兩件厚重的呢子大衣,笑道“這大夏天的你是想把我熱死然後繼承家產嗎?”
林雪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說道“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麼多事兒呢,到時候你就知道它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