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收藏,票票,點擊,有的就砸過來吧,感激不盡!
——————————————————————————————————
衛無忌此言一出,王后頗有一種難以爲繼的感覺。
數百年來,儘管山外諸國對夷族的戰爭都是敗多勝少,但是對夷族卻始終保持着無比高傲的姿態,滅亡夷族的聲音也是屢見不鮮。正是因爲此,王后才以爲山外人並不瞭解夷族真正的實力。
所以,她纔想以這種“驚世”般的消息,讓衛無忌產生一種無比的威脅感,從而,使得瀘州、大範,乃至山外諸國,能夠順利無比的與十萬大山妖族結成無比緊密的聯盟。甚至,在結盟中,爲妖族爭取更多的利益。
很顯然,她這個思慮無比周全的計劃,在衛無忌這種態度面前,完全失效了。甚至,因爲這種態度,讓她以爲,山外人的隱性勢力也不小,雙方有着某種默契,所以,東夷纔沒有敢傾巢而動,攻打富庶、繁華的山外諸國,而是不停的壓迫妖族,積累實力。
兩人的思維可謂十分的不搭調,但是很顯然衛無忌的運氣要好一些,所以,事情在無形中,朝着有利於他的一方面發展着。
事先準備好的計劃無用,但是,既然剛纔已經說好了要坦誠,自然不能如此的虎頭蛇尾,那樣,只怕會讓衛無忌更加的不滿。好容易找到了一個與山外聯盟的觸點,王后可不想錯過。
她對現在十萬大山妖族的境地,可是清楚的很。雖然,現在妖族高手也有一些,中堅力量也不弱,卻是後繼乏力,當真可謂是死一個少一個。因爲,那些有靈性的飛禽走獸,不是被抓去馴養成了猛獸騎,就是被殺了祭練法器。便是普通的,也被夷族大量圈養,導致數量銳減。
這種情況,若是不能在五十年內得到改善,妖族在十萬大山,只怕真的就成爲歷史了。
當下,王后試探性的問道,“夷族如此強大,難道無忌公子就絲毫不擔心瀘州的安全嗎?”
“咦,你不接着講自己的情非得已,怎麼關心起瀘州的形勢來了?”這一刻,衛無忌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想岔了,當下,精神高度集中了起來,當然,表面上,他依舊是那副弱不經心的樣子。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瀘州穩如磐石!”衛無忌明白了王后是另有所圖,立時間也開始透露一些信息,以作試探。
“果然,山外諸國實力不小!”王后想到,隨後其再次開口道,“可就算如此,夷族年年在瀘州燒殺擄掠,無忌公子身爲衛王世子,將來的瀘州藩王,也能視而不見嗎?”
聽得如此,衛無忌已經隱隱然明白了她的想法,這讓其心中當時一喜。因爲,自打對夷族實力有所認識之後,他就一直希望能夠有實力強大的盟友加入進來,分擔壓力,共同對抗。
“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枕頭,妖族,就算比不得夷族,應該也不弱吧!”心中想着,衛無忌面上依舊未顯分毫,他很明白,即便是雙方都有意願聯合,其間的問題也是很多的,譬如主導權、壓力分擔、利益分配等等。若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只怕就難免被動了。
“王后就不要拐彎抹角的試探了,想說什麼就說吧!”衛無忌道。
“好,無忌公子果然快人快語,”王后其實也有幾分不耐這種糾纏了,見得如此,當時道,“我就直說了,我想代表我們十萬大山的妖族,與無忌公子的瀘州軍結盟,優勢互補,資源互補,力爭在二三十年的時間裡,覆滅三夷!”
“哦?夷族對妖族的壓力也很大嗎?”衛無忌問道。
“我也不諱言,確實很大。我們妖族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和三夷比起來,仍舊有不小的差距,正面對抗,非其所敵。他們爲了馴養猛獸騎、祭練法器以及日常吃用,每年都要在山林裡捕殺大量的飛禽走獸,這對我們妖族的長遠存在,是十分不利的。”
“若是如此,雙方聯合,倒也算合適。只是,有一點兒我不明白,這種認識,妖族想必早就有了,怎麼不直接與我們山外諸國聯繫,反倒找上我這個質子呢?”衛無忌再次發問。
聞得如此,王后面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道,“山外諸國,對妖族的態度,一樣不怎麼友好,尤其是那些仙師們,更是將我們當材料看。沒有萬全的準備,讓山外仙師得知了我們的存在,說不得也會大舉而進,讓我們損失更加慘重。歸根結底,你們都是人!”
稍頓了一下,王后繼續道,“選上無忌公子,其實也是機緣巧合。其一,你身爲質子,又多受東夷侮辱,想必對夷族定然是恨之入骨;其二,你年輕,有能力,又懂得隱忍,乃是成大業之相;其三,你而今身在十萬大山,若是起了別的心思,我們也可以從容控制。”
衛無忌稍微一品,便知道王后應該說的是實話,於是不再執着於此,道,“你僞裝成人,嫁給東夷王,是想通過禍亂國政,致使東夷衰敗吧!倒是難爲你了,爲了族人,居然做出如此犧牲!”
驟然間聽得此語,王后心神也禁不住爲之觸動,數年來的辛酸苦楚,種種情緒,一下子竟然有齊齊涌動上來的架勢。到底,王后也是久歷風雲,愣是被其壓了下去,不過,不自覺地,她卻是道了一句,“也算不得什麼犧牲,我天狐一脈秘術也是不弱,軻比能卻也佔不了我的便宜。”
話一出口,王后才覺得,自己如此說,有些不太妥當,倒像是在故意向其解釋什麼似地,面上不自然閃過了一抹紅暈。
儘管王后帶着面紗,但剎那間的豔光閃耀,仍舊讓衛無忌動容不已。若其是人,甚至是別的妖族,說不得他還真的動心了,可是蘇妲己在其心中造就的狐狸精印象委實太深刻了,見得如此,非但心中沒有產生傾慕之意,反倒又警覺了起來,“怎麼又來了這手兒,莫非適才所言都是虛假,行的乃是迂迴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