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刺殺前,祭劍試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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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無忌是被莫離送回來的。他醉的根本不成樣子了,必須靠人攙扶才能行走,幾名侍女頗費了一番力氣,方纔將擦洗完畢,送上了牀。

“你們沒有什麼重大之事,不要打擾無忌,他今天心情不好,憋了一肚子氣,正找不到地方發泄呢!”莫離告竭了一番,便行離去。

其實,即便是他不說,也沒人敢這麼做,因爲,衛無忌在家中的權威,早就鞏固的牢不可破了。

門關上的一剎那,衛無忌的雙眼驟然睜開,燦若星辰,哪裡有一絲醉酒的氣象。

衛無忌神魂一轉,遙感四方,發現附近的確是沒有人之後,立時間便起身,來到了屋子中央。隨之,身軀一個抖動,全身毛孔打開,一絲絲酒霧就這般噴射了出來。剎時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濃濃的酒氣,而與此同時,衛無忌身上的酒氣卻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此時,日剛過午,按理說時間還早,不過,衛無忌的思維卻是與衆不同,在他的眼中,機會,是並不以白天黑夜分界的,所以,他現在便準備跟過去,以便於抓住機會,隨時出手。

有了這個打算,衛無忌沒有絲毫猶豫,便將那柄七禽劍從儲物袋之中取了出來。他知道,這柄飛劍可能有些問題,但是現在,他自忖已經能夠應付了,而且,如此強大的法器棄之不用,也未免太可惜了。

衛無忌正要放血以溝通劍中孔雀精魄之時,神魂再次示警,不過這次,衛無忌並沒有停下,而是在拇指指尖劃開了一個小口子,滴出了一地鮮血,於劍身與劍柄銜接處的隱形血契法陣上。

血一滴上,剎那間,七彩光暈如潮奔浪涌,大肆澎湃,而七禽劍本身也開始雀躍起來,不停的躁動着,若非衛無忌手負千斤巨力,只怕一下就被七禽劍掙脫了。

較量了片刻,七禽劍終究是沒能逃脫衛無忌的掌控,漸漸安靜了下來。隨之,七彩光暈飛速的聚攏着,一個眨眼兒的功夫,居然顯化出了形體,赫然是一隻七彩孔雀。不過,這隻孔雀太縮微了一些就是,不過巴掌大小,虛立於七禽劍上空。

“你就是我的新主人嗎?”驟然間,一個清晰無比的聲音,在衛無忌的腦海之中響起,就似一個七八歲,天真無暇的小女孩兒。

衛無忌雖然是第一次祭練這等法器,但是憑藉着一知半解,倒也明白,這是劍中精魄正與其溝通呢!當下裡,其毫不猶豫的道,“不錯,我就是你的新主人。只要你全心全意的配合我,爲我做事,待我他日功侯打進,用不着這柄飛劍之時,必定爲你凝練形體,讓你重新逍遙於世間。”

“主人所說可是真的?”小女孩兒般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這次,明顯帶着一種很強的歡愉感覺。

“當然,我衛無忌頂天立地,還不至於騙你一個小姑娘!”不自覺間,衛無忌便將孔雀精魄當做了和人類一般的生命。

“那好,我相信你!我會全力配合你的,你的承諾,可不要忘了啊!”聲音一落,孔雀形體散化開來,化作無數七彩光點兒,重新融入了七禽劍之中。

望着手中恢復正常的七禽劍,衛無忌思量了一下,換了一套普通之極的黑色衣袍。說起來,這衣袍和他之前斬殺四大家公子的行動還頗有關係。

當初,由於衆人普遍認爲那恐怖劍修會襲擊世家公子,故而外出之時,大都換上了尋常之衣物。衛無忌得莫離勸告,自然也從善如流,買了許多套這類衣服,以備不時之需。若非如此,只怕他買這些衣服,難免不會受到懷疑呢!

換好之後,衛無忌將七禽劍納入袍袖之中,而後,身軀微微一個晃動,周身血肉便開始如水般流轉,骨骼也噼啪作響,進行調整,一個剎那,衛無忌便完全換了一個樣子。

此時的衛無忌,看起來年歲約莫有七八十,身材魁偉,鶴髮童顏,面目略顯得陰沉。如此面目,正是欲行奪舍於他,卻反被其吞噬了神魂的何姓劍修,也是首席大祭祀帶隊苦尋數月也沒找到絲毫蹤跡的“大仇”。

衛無忌來到銅鏡之前,仔細觀察了一下,又與自己腦海中的印象相互印證,進行了一些細微上的調整,覺得再無什麼疏漏之處後,便溝通神魂,施展出了氣霧變之中的清風變,化作一道清風,遁出了自己所居的竹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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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事先要轉化成何老頭兒的樣貌,乃是因爲,衛無忌對於第一重身形變與第二重生死變之間的配合,還未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一次,只能施展一種變化。若是以本相施展氣霧變,那麼迴轉人身之時,顯化的必然是本相,須得再過一重,才能顯化何老頭之相。

如此,雖說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兒,但是毫無疑問,暴露的可能性卻是要增加許多。衛無忌素來謹慎,有能力避免,自然是不願意再冒這個風險。

清風過湖,吹起無數漣漪,驚的本證冒出頭來透氣兒的小魚,都四散奔逃,向下潛去。

不片刻,這道清風便橫跨了寒泉湖,來到了中心的一座小島上。這島並不大,不過三百丈上下,卻長滿了竹子,鬱鬱蔥蔥的,繁密的緊。

風入竹林深處,剎時間化形爲人。衛無忌來此,乃是爲了試劍,以便於對七禽劍的威力有所瞭解。

他沒有絲毫的耽擱,即刻溝通孔雀精魄,命令一下,一道七彩流光便自袍袖之中飛出,在十丈開外,一棵碗口粗細的大竹周圍一繞,剎那間,這棵大竹便栽倒了下來,斷口平滑如鏡,無一絲毛刺兒。

見得如此,衛無忌面上露出了些微笑容,他很清楚,這島上種植的,乃是鐵心竹,硬比精鋼,東夷精銳部隊所用的長槍槍桿,才能以此製作。

試驗了威力之後,衛無忌又測試了自己現而今所能達到的最大攻擊距離,結果出來,足足有五十丈,而且,由於並非是他自己的念力控劍,而是孔雀精魄,所以,無論遠近,威力都不曾有絲毫減少。

明瞭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衛無忌便不再多留,收起七禽劍後,便施展氣霧變之中的白雲變,冉冉飛騰上高空,朝軻最所居之地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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