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俗世之人。運氣不好之時。常說:人倒黴,涼知刀二
而此刻,灰衣人的運氣顯然就衰到了這種地步。他剛纔從玄冰之中退將出來,還未能施展自己散化無形的神通,逃遁開去,忽然感覺到,一股絕大的吸力從一側傳來。這股力道不僅吸力強大無匹,更是強行將它的屍魔真身給收束起來,讓其連一絲一毫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會有這麼多剋制我屍魔的法器?”灰衣人腦海之中,只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兒,下一方,灰衣人的屍魔真身,便被衛無忌手中的一枚尺許高下的白玉瓶給收了進去。
“看這灰衣人一身銅皮鐵骨,硬抗我先天一氣庚金神劍,我還以爲他是修持天屍的體修呢?沒想到,身體只是表裡,屍魔,纔是其真正的根底兒。若非是我手中還有這件清淨琉璃瓶,恐怕,還真個奈何不了他呢?”衛無忌一邊用手凌空虛指瓶口,合上封禁之力,一邊說道。
灰衣人已然被制住,衛無忌一旁的周瑤卻是不再關注這個,反倒是感嘆起衛無忌的法寶起來。“衛師弟當真是不愧煉寶之能,身上的寶物層出不窮,各具其妙!待得將來,師弟修成金丹,位到真人,我看,多寶真人這個頭銜,肯定是非師弟莫屬了”。
“呵呵,我身爲煉器師,若是連自家法器都顯得破破爛爛的,那還有誰會找我來煉器,若是無人找我。我又如何賺取靈石,維繫修行?”衛無忌笑着道,“所以,這都是些場面上的功夫兒,周師姐不必太過在意
“這種場面,我想任誰都會想要擁有的!”周瑤繼續道。
就在這時,另外七人,則在陳彥、明幽等人的帶領之下,趕了過來。他們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地洞旁邊屍首分離的屍體。
那爲首的陳彥也是久經歷練之人,一看這人的絲狀,別無鮮血,就知道,此人的真身肯定是別具玄妙。遁了出來,立時間追問道,“那人的真身呢?莫非又逃遁到了地洞之中?。
“沒有!”周瑤開口回道,“這人練就屍魔,逃跑的本事倒是的確很強。不過,算他倒黴,碰到了我們多寶的衛師弟,屍魔真身也無計可施,被收在清淨琉璃瓶中了!”
“周師姐謬讚了,若非是周師姐的千里冰封先擋了他的退路,他早就跑了,哪裡還能夠等得到我用寶”。衛無忌淡笑着回道。
“那這人可還有同黨?
陳彥覺得自己的面子失落在此上,故而,一直想大展一下威風,補回自己先前失去的面子,所以,先前才一直堅持留下克敵,可是,卻被衛無忌所阻。後來,在得知衛無忌是準備殺一個回馬槍,好降低一下難度,自然是當時同意了。
按理說,迂迴繞道,比較危險。再加上路途遠上不少,自然應當是以修爲高深之人爲上。可是,陳彥爲了能夠讓自己的威風得到最大效果的彰顯,便準備在最關鍵的時候兒出場,以起到一錘定音的功效。所以。他便以其餘之人修爲稍弱,需要他這個第一高手進行護持的理由,和明幽等人留在了一起,讓周瑤和衛無忌,這兩個修爲排在第二、第三的人前去迂迴。
按照陳彥的估算,那人膽敢一舉偷襲他們九人,修爲應該不弱,而在他們破了鎖鏈之後,又不敢正面冒頭,則說明其修爲也強不到哪兒去?總的來說,應該在築基十二層或者假丹的境界。
這等境界的人,即便是周瑤和衛無忌聯手,應該也勝不了,起碼短時間內勝不了。當然。他們也不會敗,十有會是膠着之勢。
爲了成就這般預想的情況,陳彥還以謹慎爲名,將速度稍稍放緩了些許,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抵達的結果卻是,兩人已經將對手給剷除了。這一玄,他心中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嫁衣,卻被別人拿走,穿在了身上。
也正因爲此,衛無忌和周瑤相互稱讚的謙遜之語,卻是讓他聽得非常之刺耳。若非是其終究是歷練已久。定力深厚,對衛無忌和周瑤的脾性也略有了解,只怕還真以爲兩人就是在向其示威呢!
可是,正因爲他明白了周瑤和衛無忌的無心,才讓他心中的鬱悶更加的深重了。一口鬱氣,險些憋不住噴發出來。他暗自調運玄功,壓下自己心潮的澎湃,滿懷希望的問起了同黨之事,現在,他最想要做的。就是發泄。
可是,很顯然,衛無忌與周瑤給他的答案,不是他所想要的。
“應該沒有,否則,我們先前還沒有佔據上風之時,那同黨,怎麼都應該出來援助一下的
“那還是將那人放出來問問吧!這樣比較保險,再者,也可以逼問出地洞之中的禁制,來上一個犁庭掃穴。我們進入這寶物遍地的禁嬰之地也有不少時日了,現在,不但絲毫利市未發,黃師妹還折損了一件飛劍。
看這人偷襲架勢的熟捻,這種事兒。鐵定做了不止一次兩次了,不知道害過了多少人,正好,將其收藏一網打盡,補充一下我們的損失!”
陳彥心中鬱氣驟然間又是一漲。不過,他很快便想出了應對之法,當下裡回道。對於陳彥這個提議,衆人自然是沒有人不贊成的,都紛紛說好。衛無忌自然也無不可,不過,他卻是深知屍魔的強悍的,故而,在放灰衣人的屍魔真身之前,卻是先行說道,“放他出來,自然是沒問題。不過,屍魔真身到得築基期後。天生具備先天五遁神通,逃跑的能力驚人,放出來後,我卻是沒把握讓他不逃遁!”
“這個不要緊!我可以調度假丹之力,催化金烏天火帶上本命丹火的效用,困住屍魔絕無問題”。
“我的極光球內蘊兩極元磁精英。不再五行之中,且專擅斬殺這種無相之身,足可對付於他!”
陳彥與明幽與同時開理說,明幽的極典球乃是一件法器,珊用辦不很是輕鬆,應該用此法器爲上,可是。陳彥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既出彩又可以發泄怨氣的機會。縱然是明幽,也不願意就此讓出去了。
當下裡,陳彥道,“明師妹。這個你就不要與爲兄爭執了,還是由爲兄出手保險一些,在這,這等逼問口供之時,你一個姑娘,做起來總不太合適!”
說話之間,陳彥也不待明幽回答,雙手便開始掐起了法印。片刻之後,一縷金中微微帶着幾分白色的火焰,從其雙手之間釋放了出來。隨後,其一引動靈氣加持,這縷火焰即友間飛速膨脹了起來。
當這縷金白二色火焰化作臉盆大小之時,“轟”的一聲,完全爆散了開來。不過,這爆散開來的火焰,並未四下裡亂飛,大半兒化作千百點兒的火星,密佈在方圓數丈的虛空之中。剩下的一部分,則化作了十隻巴掌大小的三足金烏,在這空間的上空,自在逡巡着。
這十隻金烏,明顯和這些火星之間擁有者某種獨特的聯繫,因爲,金烏飛動之間,那周圍的千百點兒火星也隨之而動,不停的變幻着。此時尚是白天,倒還不顯,若是到了晚上,絕對可以稱之爲一種奇觀。
這門法術,正是陳彥的看家本日滅世禁法。
這門禁法傳說修煉到了極致,當真可以重現太古之時,十日滅世之時的威能,不過,這個只是猜想小迄今爲止,這門禁法創制出來也有數十萬年了,還未曾聽聞有誰修到了這般的境界。不過,這門禁法威力絕大倒是一點兒不假。
只耍將其修持到了高端,十日滅世禁法便可將其所覆蓋的空間,在一瞬間完全的焚燬,內裡存在的事物,也一起化成灰燼。
衛無忌並不是法修,對於這十日滅世禁法,自然是不清楚的。不過。其餘的人都是法修,卻是深深明白,見得如此,都對陳彥這十日滅世禁法充滿了信心,故而,目光都投注到了魏無忌的身上。
衛無忌是何等玲瓏的心思。見得如此,哪裡還不知道,衆人對陳彥這門法術,都十分之看好,絲毫都不擔心那灰衣人的屍魔真身逃走的問題。當下,他也不多言,朝着陳彥打了一個顏色,陳彥飛速的掐動法訣。將十日滅世禁法的空間打開了一扇門戶。
而此時,衛無忌也飛速的解開清淨琉璃瓶的封禁之力,一股龐然的力道,立時間將灰衣人的屍魔真身給傾瀉了出來,完美無比的送到了十日滅世禁法所構建的空間之中。
灰衣人曾經身爲金丹修士,對於金烏天火和本命丹火自然不會陌生。很清楚,這二者相合的力量。絕對可以抹殺自己,而自己的先天五行遁法,卻是衝不出去的,心中當時一慌,以爲衛無忌等人是要煉化於他了。不過,下一刻,他便放輕鬆了下來,因爲,他看到了九個人影。圍繞着他,顯然。這是要逼問些什麼。
灰衣人能夠在當初的絕死之境衝出,並重新修持至而今的境界,自然也是心思玲瓏之人,見得這般情形,腦海之中飛速的浮現出了數種應對之法。當時,灰衣人面上浮現出一種冷笑,開口道,“你們將我困在這裡。應該是想要我道出我那洞府之中的通行法訣,然後,好前去將我多年的珍藏一網打盡,對吧!”
“你很聰明!”陳彥聞言,笑着道,“所以,你最好能夠再聰明一些。將一切情況都說出來,如此,你我都兩便!”
“就憑這麼空口白牙嗎?哼一”灰衣人冷聲道,“我落到你們手裡。顯然是活不成了,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將這些說出,白白便宜我的仇人呢?
再者,這座洞府,我可是經營了七十餘年了。內裡有着我這一脈的全部傳承和多年的按集。你們若是去硬破我的洞府,雖然我那些東西不可保,但是,你們也鐵定會折損上幾個人,這樣一來,也算是替我報仇了。
你們若是不去破,他日,自會有有緣之人前來,完成我伏下的雜件。成爲我的傳人,爲我這一脈承繼道統,也可使我道不至於斷絕。
你說,如此大的相差,我會說嗎?”
“多”陳彥聞之,一聲冷哼。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激的我出言給你一個活命的允諾嗎?我可以直接的告訴你,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就是你老老實實的將自己還有這座洞府的情況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二,就是你不說,那樣的話,我會先將你留着,讓你真正的體味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聽得陳彥的威脅之語,灰衣人仰天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住了下來,開口道,“你居然蠢的用這個來威脅我?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們魔道之人玩兒剩下的東西嗎?有本事,你就儘管的使出來。也讓我看看,你們這些仙家正道的高第,有沒有發明出什麼新花樣兒來?”
對於灰衣人的嘲諷,陳彥絲毫也不動怒,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臉。說實話,他還巴不得灰衣人能夠有本事兒將時間拖的更長一些呢,這樣一來,既可以讓其好生的將心中鬱結起來的鬱氣完全的宣泄掉,在成功後。又可以彰顯出他的本事兒來,可謂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兒。
也正因爲此,陳彥纔沒有打斷灰衣人的大笑。此時,他淡笑着回道。“招法,不再新舊,管用就行!你們魔道之人,往常抓到我仙家正道修士,逼問秘密之時,總是喜好用真火煉魂這種方式。因爲,這樣。既可以滿足你們觀賞別人痛苦的快感,又有着十拿九穩之效。
現在,我卻是很想知道,這真火煉魂,若是用在你們身上,你們到底能夠堅持幾天!”糊陳彥帶着一兆玩味兒的意思小繼續道,“你不股蟲必月回答我們,對你那個洞府中的好處,我們其實一點兒都不着急。畢竟,我們還有自己的任務呢!這一來一回,怎麼也得有數十天的功夫兒,我們完完全全可以慢慢的來!
我十分的期待,你能夠堅持到我們重返此地的那一天!”
陳彥說這話之時,在灰衣人眼中的形象,當真和一個真正的魔頭差不多。他的心,也的確是畏懼了,對這真火煉魂畏懼了。這一刻,灰衣人的心裡慢慢的都是膽怯。可是,他卻是知道,自己若是就此軟弱了下去,那麼,自己唯一的活命機會就可能這麼的斷了。
所以,灰衣人任是如何的懼怕,也不再外面表現出分毫來,而是硬氣無比的回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試試看吧,看看我會不會妥協!”
陳彥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下子。他卻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折磨這個灰衣人,宣泄自己的鬱氣了。當時,他雙手相合,掐出一個法訣,凌空虛印了過去。
立時間,灰衣人附近,一直在其身邊逡巡的三足金烏,雜亂而有序的動作當時被打破,其中一隻,朝着他飛了過來。而隨着這隻三足金烏的異動,其周遭的空間屏障之上,一百零八點兒火星齊齊轉動,各自射了一條髮絲一般的金白二色火線。
這火線,以極快的速度射出,一下子便透入到了灰衣人的屍魔真身之上。一股猶如鑽心一般,痛徹骨髓的劇烈疼痛,即刻間傳進了他的腦海深處。
這一刻,灰衣人甚至開始痛恨起自己這強大的神魂修爲了,因爲,若是他的感應能力差上那麼一些不得,痛苦也會減輕一點兒。說實話,灰衣人雖然身屬魔道,但是,所謂的痛苦,還真就沒有怎麼吃過。眼下,驟然碰到這般的情況,能夠維繫着自己的神智,讓自己不至於叫出聲來,已經算是很難能可貴的了。
屍魔真身的表情,雖然陳彥看不出來,但是,從其身軀的微微顫抖。扭曲之上,卻是可以看出,灰衣人正在極力的忍受着這股子痛苦,而且,很顯然,他的痛苦忍受能力並沒有太過於高強。
這一點兒,衛無忌等人也都看出來了。所以,他們一個個的,都默不作聲的看着,等待着灰衣人承受不住。主動的將地洞禁制的情況給解說的一清二楚。
真火煉魂,沒有經歷過的人。單純從經典上的記載,是永遠也難以真切的感受到那種痛苦的程度的。僅僅片刻,灰衣人就有了幾分禁受不住的架勢,爲了稍作緩解,他甚至開始將自己的身形不停的散化、重聚。
當然,每次散化之後重聚之時,灰衣人身上的黑氣便暗淡上一分。顯然,這是被真火之氣給煉化掉了。
“或許,我該將洞府禁制的情況說出來,這樣,就能夠解脫了!”
“不行,這是我身上唯一剩下的籌碼了,沒有了它,就再也沒有了絲毫生還的希望,我必須堅持下去。堅持下去,就有希望,畢竟,這裡是禁嬰之地,他們肯定不敢在這裡呆上太多的時間的。”
“那至少,我可以先行說一個假的。這樣,既可以暫時緩解一下痛苦。爲接下來的承受痛苦,做好準備。同時,也能夠先行除掉幾人。作爲墊背的!”
“不行,如此一來,那他們剩下的人肯定會暴怒的,說不得,一怒之下,根本就不殺我了,也學我們魔道的手段。將我禁制在山門的長明燈中,受一輩子煉魂之苦,那樣,就永世沒有解脫之日了!”
灰衣人的腦子裡,兩種思想不停的相互交鋒着,一會兒妥協的力量佔了上風,一會兒堅持的力量佔了上風。此時此刻,散化、重聚這般的動作,他已經根本顧不上了,只能夠依賴於本能。
隨着時間的推移,灰衣人屍魔真身之上。一縷縷的氣息被真火給煉化掉。真火煉魂法術,的確是不會給灰衣人的神魂造成任何的傷害,只是給其帶來無盡的痛苦,但是。那屍麾真身,卻還是會被一點一點兒的破掉的。
衛無忌看着屍魔真身就這般被一點兒一點兒的煉化掉,心中卻是在不停的可惜着。
這屍魔真身所具有的種種奇能。說實話,衛無忌是非常的羨慕的。
儘管,他自身所修習的《天罡三十六變》,也絕對能夠模擬出這般的效果,但是,對於他來說,自然不可能每一個險地都親身上陣,擁有這麼一個幫手對他本身的安全,絕對是非常的有利的。
從將灰衣人收入自己的清淨琉璃瓶中的那一剎那,衛無忌就確定了將其降服的打算。不過,陳彥開口說要逼問灰衣人。他之所以沒有術絕。卻是因爲他也想要這灰衣人吃上一些苦頭兒,唯有如此,方纔對他的收服行動,更加的順利。
可是,衛無忌沒有想到,陳彥使用的手段,居然如此的霸道,絲毫沒有吝惜這屍魔真身的意思,毫不留情的煉化着。衛無忌哪裡清楚,陳彥這是因爲心中鬱結的鬱氣太多,不想要自己的神魂受損,故而,藉着這個機會發泄呢!若是這灰衣人有屈服的跡象,那衛無忌倒也不介意損傷這麼一點兒。畢竟,屍魔真身的恢復能力匙良強大的。可是,看灰衣人痛苦成這個樣子,卻還是一聲兒都不吭。死死的堅持着,衛無忌也不由自主的將其當成那種爲了生存不惜一切代價的人了。故而,他卻是不敢再任陳彥這般的繼續下去了。
因爲,這樣的話,以陳彥金烏丹火、本命真火兩廂合一的神威,別說等到上路了,只怕要不了多久。灰衣人的屍魔真身就會被焚燬一空,只剩下純粹之極的神魂。
當下,衛無忌在灰衣人屍魔真身的折損,到得一成左右之時開口了。“陳師兄,且先住手!”
陳彥正舒爽在幕要關頭兒,驟然間聽得這般的聲音,心
不過,衛無忌畢竟是他的同門。再者,灰衣人也是他抓取的,任其如何不願意,也只能夠暫時的先停頓下來,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衛師弟這是意欲何爲?”
陳彥一停手,灰衣人便反應了過來,腦海之中的掙扎,頃刻間消失不見。這時,他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乘勝追擊,爲自己的生存爭取更多的機會。當下裡,灰衣人強忍着那殘留的痛苦,故作張狂無比的大笑道,“怎麼樣,我早就說過了,這些,都是我們磨刀子弟玩兒剩下的把戲了,想耍憑此讓我屈服,簡直是白日做夢?”
陳彥聽得灰衣人這般張狂的聲音。心中的鬱氣再度的膨脹開來麪皮一顫,就要再次出手。然而這時。卻是再次的被衛毛忌所阻,“陳師兄且住,待我問一問他!”
說完之後,衛無忌便自顧的上前一步,正對着重新凝聚出形體的灰衣人道,“你想要活命嗎?”
“怎麼,硬手段不成,改來軟的了?”灰衣人冷笑着道,“可是,你選的時機不對啊,想要扮紅臉兒。怎麼也得選擇我的心防被磨的差不多了才行吧!”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在幫你磨一磨!”陳彥即刻間又道。“陳師兄,且稍安勿躁,我說完之後,若是再無果,一切就都交給你處理了,我就再不管了!”衛無忌扭過頭去,沉聲道。
隨之,衛無忌再次的正對灰衣人,開口道,“你的屍魔真身修持不易。我也很是看好,所以,我想要將你懾服,以爲我用,你如果同意,就任我布控禁制,銘玄烙印,這,應該也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了。
你如果不同意。就當我沒說。你就繼續的死扛下去,哪怕我們拼着什麼東西都不要了,也要將你禁制在長明燈中,受一輩子的煉魂之苦!具體如何抉擇,你就自己選吧!”
衛無忌如此明言的要將屍魔真身佔爲己有,自然也讓其餘之人聽了之後覺得心中癢癢。可是,這灰衣人乃是衛無忌和周瑤兩個人抓的周瑤不開口,其他的人,任誰也不好說什麼。
“我是想要活命,可是,爲什麼非要受到你的控制,你似乎並不是最能夠決定我歸屬的人吧!就是剛纔,與你一起與我交手的,修爲都比你要深厚一些!人家的出的力,可是更大!”
“不用挑撥離間,你別無選擇!至於周師姐,我會給與她足夠的回報的!”衛無忌面色不變,不過,雙眸之中,卻開始犯起冷芒。
灰衣人雙眸緊盯着衛無忌,想要窺出衛無忌的真正心意,可是,衛無忌的心思,哪裡是那麼好猜測的?他從中看到的,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自信,絕對的自信!
看到這種自信,灰衣人自己心裡的防線反倒是先行出現了一絲裂痕!
片亥之後,衛無忌再度開口,道了一句,“我的耐心不是很好,現在。我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
說話之時,衛無忌的雙眸之中的寒光斂去,但是,卻化作一抹更加令人心悸的冷意。看到這個,灰衣人再也不多做拖延,當時開口道,“好,我應了,你施加禁法吧!”
“明智的選擇!”衛無忌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其扭頭望向了陳彥,道了聲,“陳師兄,還請幫個忙!”
衛無忌高興,陳彥自然就不高興了。他體內的鬱氣,還沒能排解完呢。可是,這種情況,卻是不能夠訴諸於口的,那樣,他就更失面子了。非但不能說出來,他還得幫衛無忌將這個灰衣人的屍魔真身控制好,在衛無忌世家禁法的過程中,不能夠出現一絲一毫的砒漏。
因爲,一曰出現砒漏,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別人都肯定會懷疑他是嫉妒衛無忌得寶,才故意這麼做的,這樣一來,他的形象可謂是全毀了。將來,肯定會成爲被其他的核心弟子詬病的靶子,再也沒有了登上掌門之位的一天。
這種情況,陳彥自然是不可能讓其發生的。故而,他依舊錶現出那副溫和的模樣,淡然自若的回道,“沒問題,保證不會出任何的意外!”
說着,陳彥施展出十日滅世禁法的一門劉七,滅世神網!
此門法訣一戰東,那構建空間的無數光點兒齊齊射出一道火線,不過。這些火線,卻不是爲了煉魂,而是構建網絡。無數火線在虛空之中縱橫交錯,很快便結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將灰衣人完全的籠罩在裡面。於此同時,十隻金烏也依附在上面,爲其加持威力。
滅世神網成就之後,尤其是十隻金烏加持之後,雖然看起來更加的普通了,但是,灰衣人的神魂,卻本能的感覺到這神網之上蘊淋着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儘管,這神網上有着無數的空洞,但是,他卻有種感覺,只要自己敢散化身形,想要通過這網絡衝將出去,那下場,絕對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死的不能再死!
故而,下一刻,雖然陳彥將十日滅世禁法覆蓋的空間,打開了一介。口子,但是灰衣人,仍舊分毫動作的意思也無,表現的非常之老實。
這無形之中,更加的添加了陳彥心中的鬱氣。不過,衛無忌卻是不瞭解這些,就是了解,他也不會理會,他暗自防護好自身,而後走至這個口子之前,然後,雙手輪動,舞出千重幻影,一道道法訣之光透射而出,沒有絲毫滯礙的打在了灰衣人屍魔真身之上。
僅僅片刻功夫兒,衛無忌便將掌控禁制施加完畢。隨後,他便示意陳彥放了灰衣人。灰衣人出來之後,自然也想要試驗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逃走的可能。可是,散化身形的念頭網一起,他便發現,自己對屍魔真身的掌控,便完全的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