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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處,陰風吹的更加慘烈,陰魂涌入的速度和數量,也越發多了起來,這自然而然的變化,卻使得在外等待的一衆仙師們對衛王的說辭深信不疑。
谷內,招魂臺上。衛無忌在控制引魂幡加強了力量之後,再次開始胡亂比劃起來。
臺下,森列着四十二個雲臺,上面各自盤坐着一位仙師。這些仙師,每一個都微閉雙目,寶相莊嚴,看起來煞有介事,好似在聯合做法一般。其實,他們都不過是在衛無忌的命令之下,裝一個表面上的功夫兒而已。
這時,又一位仙師來到。此人名叫穆方,乃是瀘州府煉氣期的第一人,無限接近築基。
穆方如前人一般,拜了三拜,立下了一個誓言,仔細的在那已經達到數千的陰魂之中掃了一遍。其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熟識之人,當下,朗聲道,“還請道友顯開陣型,貧道也好相幫!”
“嘭——”
一聲炸響,雲霧之中現出了一座雲臺。有前人在做着榜樣,穆方自然不疑有他,當時大袖飄飄,凌空虛度,也坐了上去。
這時,穆方纔發現,自己的雲臺,赫然是置身於衆多修士之間的。四周,共有五名修士的雲臺,如同羣星拱月一般。
那些雲臺上面的人,都是與其同一個位階的,只不過略差了一線而已。他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這是那主持招魂的道友有意安排,坐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其面上掛着微笑,正要開口詢問該如何將法力輸入到陣法之中。
突然,穆方感應到,自己身周這五位同道,齊齊睜開了雙眼,都緊緊的盯着他。正自疑惑,卻見得,這五名修士,俱各右掌一翻,手中各現出了一件法器,分別是銅磬、鐵劍、木鞭和兩隻黑幡。
五人齊齊而動,剎那間,銅磬響!鐵劍指!木鞭轉!黑幡搖!
“噗——”
五股浩大的無形波動,當時隔空席捲而出。
穆方雖然覺得有點兒古怪,但起初卻也未曾懷疑,還以爲是招魂儀式的某種程式呢!然而,下一刻,他就知道不對了,因爲,那浩大的波動,對準的目標,正是他!
“你們想幹什麼?”
穆方一邊開口質問,一邊發動了自己的本命靈器金光傘,當時,百十道刺目之極的金色光束,朝着四面八方洞射而去。
金光傘,頂階靈器,乃是穆方隨身第一至寶。此寶非但防禦力量強大,放出來的金光更加的厲害,名叫破邪金光,專破邪穢之寶和邪穢法術。
自穆方加入瀘州三年來,倚仗此寶,不知道在歷次戰爭中,滅殺了多少三夷修士,可謂是聲名遠播。
不過,相剋之道,自有所限。正所謂水能克火,但火大亦可焚河煮海。此刻,穆方這位持金光傘屢克邪修的仙師,終於也嚐到了被剋制的滋味兒。
那五件法器放出的毒力,匯聚在一起,簡直就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從四面八方碾壓了過來。道道光彩奪目的破邪金光,射出不過丈許,就被包裹在了裡面,好像是虎落平陽,龍困潛水一般,再沒有勢如破竹,一往無前的氣勢。
僅僅一個剎那,金光傘放出來的百十道破邪金光,便被碾至無形。隨後,一波波劇毒之力潮奔浪涌而來,拍打在金光傘的光罩之上,“嗤嗤”之聲響個不停,光罩急速的縮水着。
“你們這是瘋了?膽敢違抗瀘州軍令?這裡可是有這麼多的同道看着呢?”見得如此,這位向來處變不驚,以沉穩著稱的仙師,也禁不住慌了神,用起了其平時根本就沒在乎過的瀘州軍令。
瀘州軍令有言:同屬瀘州麾下的仙師,相互之間,不得自相殘殺!
此言一出,穆方發覺,身邊那五位同道攻擊的力度,當時小了很多,心中還以爲自己的言語生出了效果,當時禁不住鬆了一口氣。他正要再接再厲,再說上幾句,緩上一緩,好脫離這種被圍攻的境地。這時,只聽得耳邊“咔嚓”一聲炸響。
一道青色的電光,在空中蜿蜒扭曲,劃過一個大大的“之”字,狠狠的劈在了金光護罩之上。只一下,便將那護罩給劈的裂紋叢生,搖搖欲碎。
緊接着,圍攻的五名修士再度發力,龐然無比的毒力,海嘯一般,淹沒了金光傘,擊打在了穆方這個瀘州煉氣第一人的身上。
“啊——”
一聲慘嚎,穆方當時一口鮮血噴出,昏倒在地上。被污穢了大半靈性的金光傘,失去了主人的支撐,當時化作一道流光,衝入了穆方的體內。
這時,一個騎着青牛的身影,方纔在穆方附近不遠處顯現,兩隻角上,還隱隱殘存着青色雷光。很明顯,那道天雷,正是青牛劈的。
“主人,請施法!”
完成任務的五人,當時朝招魂臺上一躬,齊聲道。
衛無忌早在戰鬥開始之時,便停下了比劃,靜靜的看着。此時大局已定,他輕輕一個踏步,便飛至穆方身邊,已經施展了數十次的控魂印,在一剎那,便已然凝結成形,當時印了過去。
當其感應到控魂印已經生效後,當時吩咐道,“你們現在可以給他治傷了!”
穆方的傷勢,九成都在瘟毒之上。衛無忌雖沒有煉製出相應解毒的丹藥,但是瘟部法器,本身便可以將諸般瘟毒,重新攝取出來。
命令一下,五人即刻間開始行動,頭疼磬,發燥幡,昏迷劍,散瘟鞭,定形瘟幡五大五件瘟部法器再度顯威,只一剎那,穆方身上的瘟毒,便被抽取殆盡。隨後,一名精通木系法術的仙師上前,一掌按上,豐沛的生機當時涌了進去。
“穆道兄,你就別惱了!我們都是在奉主人的命令行事不是,再說了,我們哪一個不是這麼過來的!你要真覺得咽不下這口氣,那就用瘟疫鍾,在鍾展他們三位築基身上找補回來!以弱凌強,這種感覺,可是很難體驗到的!”
“是啊!”其餘四人臉上也都滿是笑容。
“哼!”穆方對身邊這幾位剛纔在其身上發泄鬱氣的同道,餘怒未消,卻是懶得理會。不過,聽了他們的言語,他也止不住將手中的瘟疫鍾緊了緊,其目的,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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