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反抗,另外的其他人也會跟着效仿的。
八大城主之一的長孫懷帶着自己的府兵,要麼赤手空拳,要麼以木爲器,硬生生地奪回了城內武器司裡的兵刃。
其他城主看到了,也紛紛效仿反抗,奪回自己的武器司,奮力抵抗澹臺赤的大軍。
早前,澹臺赤帶了十萬大軍前來,他派了八個副將各帶一萬人馬圍困八大王城。
而他自己帶兩萬人馬準備在叱雲章進入皇城後,自己再進入。如果自己前貿然進入,怕會引起叱雲章的猜忌。
可叱雲章並沒有進入皇城,他自私地跟納蘭署比武,還輸了,然後灰溜溜地跑回了雲頂國。
對於叱雲章的草率行爲,澹臺赤氣憤不已,但又無可奈何,誰叫他是自己的妹夫,他是大王子,雲頂國未來的繼承人。
納蘭署和長孫懷兩個人的反抗,打破了死水般的沉寂,打亂了自己先前的部署,澹臺赤一定要這兩個人付出代價,付出慘重的代價。
澹臺赤一發怒,一咬牙,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立馬碎成兩半,道:“來人,把北宮盈的人頭帶上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雲頂國衣服的士兵手裡捧着一個小黑木盒上來了,道:“北宮小兒的人頭在此,還請澹臺大人檢閱。”
“不必了,你帶上它,隨我和大軍一起去皇城,我要讓他們看看這就是反抗的後果。”
原來北宮盈一路帶着些許侍衛逃跑,可最終沒能逃出澹臺赤的大軍的包圍圈,死在了亂刀之下。
“澹臺大人,萬萬不可,千萬不要再激怒安虞國的人了。這樣他們個個都會奮起反抗的,對我們的大軍進攻是不利的。”澹臺赤一旁的軍師勸諫道。
“軍師,你應該知道我們澹臺氏的一貫作風,怎麼?你也想反對不成?”
“不,不,不!澹臺大人誤會了,我只是怕……”
“怕?我,澹臺赤長這麼大都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你要是怕留在這兒,不用跟去就是。”
“不,不,不!澹臺大人在哪,小人就在哪裡。”軍師諂媚地迴應道。
“這還差不多。”
在向皇城出發之前,澹臺赤派出十幾個自己的死士,一定要取月如兒的人頭,以消心頭之恨。
危機正在向月如兒這邊靠近,死亡的手伸向了月如兒。
危矣!
月如兒在婢女和產婆的攙扶下,吃力地走進了屋內。
“夫人,您好。”嬤嬤道。
月如兒瞧見眼前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人,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道:“多謝嬤嬤收留。”
“夫人,您客氣了,特殊時期,還望您不要嫌棄小院破落。”
“不,不,不!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了,小小物件,還望嬤嬤不成敬意。”
月如兒從頭上取下一支髮簪,示意婢女交給嬤嬤。
“不,不,不!夫人,萬萬使不得。”
“嬤嬤,還望您收下,我也好安心些。”
推脫不過,嬤嬤只好收下發簪。
“啊!”月如兒突然叫了一聲。
“不好,夫人的跡象像是快要生產了。”產婆道。
“快扶夫人到邊上的牀上躺着。”嬤嬤道。
產婆指着一個士兵道:“你快去燒些熱水來。”
“是。”
“不行,你別走。”嬤嬤阻止道。
“可夫人需要熱水。”產婆不解道。
“現在非常時期,如果燒水,飄出煙霧,會把雲頂國的士兵給吸引過來的。”嬤嬤解釋道。
也對,萬一敵人追到這兒就不好了,只有幾個士兵,外加她們幾個女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就用冷水吧,我撐得住。”月如兒道。
“不行,夫人,這樣你會落下病根的。”
“產婆,那總比丟了性命強,你說是不?這兒不止我一個,他們也是要活命的。”月如兒寬慰產婆道。
“那好吧!你去打桶清水過來。”
“是。”
士兵打了桶清水,拿了個臉盆,外加一個包袱,裡面有事先準備生產需要的東西。
“夫人,你用力,用力。”產婆急道。
“啊,啊!”月如兒叫道。
可過了許久,胎兒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月如兒已經滿頭大汗,嘴脣蒼白,筋疲力盡了。
站在一旁的嬤嬤,心中忐忑不安,她一邊掛懷着箱子裡的北宮彤,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是否醒了;一邊擔憂月如兒的呼喊聲會招致雲頂國士兵的察覺。
突然“砰”的一大聲,小院的大門被人用腳踹開了。
十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他們是澹臺赤派來的死士。
“糟糕,有人闖入。”
“你留着這兒守護夫人的安全,我們去去就來。”
除了一個留在屋內的士兵,其餘的都衝出院外與十幾名死士打鬥了起來。
死士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個個武藝高強,那幾個士兵並不是他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小院內的士兵倒地,很快死士衝擊了屋內。
首當其衝的就是產婆,她剛好要去拿面巾,站在離屋門最近的地方,銀光一閃,大叫一聲,產婆倒地。
“月如兒,留下你的項上人頭。”一個死士用手指着月如兒。
“有本事你就來拿啊!”月如兒毫不畏懼。
“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來世再報,先走一步。”
婢女脫下外衣,發瘋地向死士衝過去。
對於婢女的瘋狂的行徑,死士們也摸不着頭腦。
“不好,她衣服上有蹊蹺,快走,快撤。”
一聲呼喊,死士個個齊刷刷地快速退出屋內,來到院外。
婢女手臂一揮撒出些粉末,粉末有劇毒,一旦粘到肌膚上,無藥可救。
屋內的守衛在婢女和死士退出後,立馬關上房門,插上門閂,用自己的身體頂住房門。
婢女運功自爆,隨着她的自爆,她身上的粉末飛起,十幾名死士粘到,立馬倒地,口吐黑血,一動不動。
但他們都忽略了,小院外還站着一名死士的頭領,在觀望着院中的情形。
死士頭領沒想到他的屬下這麼快就被解決了,他怒不可恕,他快速地揭開停在小院外馬車上蓋着的一塊布,披在身上,只露出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