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甘平的言語,那玄奼老祖立時氣得暴跳如雷,這玄奼老祖因爲練功出了岔子,弄得經脈逆行,雖然因禍得福練就一身驚人的修爲,但是卻也性情大變,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表現得視色如命,而對於落入他手中的女子,更是要折辱一番再將其殘忍殺死。
這老妖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提及這件事情,以他的身份和修爲,即便是同爲元神修爲的高人也不敢隨意揭他的傷疤,生怕這睚眥必報的小人惦記上自己。如今甘平卻並未理會這老妖的忌諱,一開口就直接捅了他的肺窩子,這讓這心高氣傲的老妖怎能忍受?
立時一聲怪叫,這玄奼老祖仰天一聲嘶吼,“誰?給我出來,看老祖我不深水港橫撕了你!”這時甘平龐大浩瀚的神念已經山呼海嘯一般奔涌而至,向着下方狠狠壓下。那龍珠已經同甘平體內的紫蓮融爲一體,不分你我,其中的神念甘平雖然不能操控自如,但是驅使其行動還是可以的。
那敖行烈是多少年前的強悍人物?即便隕落數萬年,但是那強橫的神念也曾將甘平死死束縛,喘不過起來,如今這殘留的神念一經發出,即便沒有什麼變化,僅僅是被甘平宛若丟石頭一般拋出來,這塊石頭也實在太大了些。羅珍坊內的衆人立時神色大變,三個站在角落裡靜靜看熱鬧的修士立時怒吼了一聲,身形閃動,出現在了坊門之外。
“大膽小子,竟敢擅闖羅珍坊,速速退下!”其中一個修士厲聲喝道。三個元嬰,甘平不禁皺眉,原本以爲這羅珍坊是力有不逮,才放縱這老魔肆意妄爲,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立時間眼角一冷,幫親不幫理,這就是甘平一貫的作風,無論馬玲兒三女在這裡怎麼觸怒了那玄奼老祖,自己的女人也容不得別人插手教訓,這羅珍坊,卻是過了!
“憑你們也想攔我?滾!!!”一聲宛若龍吟虎嘯般的怒喝從甘平口中發出,震盪得方圓數百丈的物事翻滾不休,立時一片的狼藉。而他聲浪直指的三個元嬰修士卻是腦袋一陣的眩暈,立時大驚失色,連忙凝神靜氣穩住了神魂,卻沒想到甘平已經化作了一道流光從他們身邊掠過,進入了羅珍坊之內。
那鰲龍的巨吼足可以將元神修士震得筋骨酥麻生死不知,同樣具有真龍精血的甘平自然也有這等色威勢,在那日被鰲龍吼叫震得欲仙欲死之後,甘平便參悟出了這門音攻之法,雖然眼下略顯簡單方法單一,但是威力已經不容小覷。
閃過了這三個不知所謂的羅珍坊修士,甘平已經出現在了那大廳之內。正中太師椅上端坐的那非男非女,邪異異常的老妖怪不是玄奼老祖又是哪個?感受着那威如山嶽一般的氣息,甘平心中暗凜,這老妖在多年前就已經突破了元神境界,如今的修爲只能更加精湛,自己可要小心了。
一直以來,甘平與人爭鬥都是越階挑戰,無論何時都是迎難而上,滿是夷然不懼的神色,然而眼前這玄奼老祖卻讓甘平的神情凝重了許多。元神和元嬰,差距實在是太大,哪怕甘平在金丹境界便能威脅到元嬰修士,但是這元神境界已經是法相天地的存在,他便是那天,便是那法則,在低階修士面前,就是天道!
“桀桀,你就是那甘平?一路好運連連的小傢伙?不過是元嬰修爲就想要與老祖我動手麼?要是你師尊莫斂鋒來了,倒還可以與我周旋一二····”聽着這老妖怪大言不慚的話語,甘平不禁心中暗自啐了一口,這個倚老賣老不知羞恥的傢伙,若真的是自己的師尊全來,哪容你這麼囂張?雖然這老東西比起自己師尊步入元神高了許多年,但是爭鬥戰力卻不是誰的資格老就可以,自己的師尊莫斂鋒,一身庚金劍罡無堅不摧,雖然僅僅是元神初階,卻足可以讓許多元神高階的修士膽寒,畢竟妙成宗第一劍修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瞥了一眼半空中氣急敗壞,掌中拿着寶劍四下劈砍的馬玲兒,甘平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馬玲兒掌中的玄兵正是得自水府仙宮的遺寶,一品的玄兵奔雷劍,銳利無比,卻沒想到連那桃紅色法寶一絲也傷不到,顯然這老妖怪有兩把刷子。
“前輩,得饒人處切饒人,莫要逼迫得太緊纔好····”甘平微微沉吟,沉聲說道,若是能不與這老魔交手的話,還是不動手爲好,畢竟自己也沒有把握將其拿下,畢竟那斬命之術發動的消耗太大,而且自己與這老妖怪的修爲相差太多,能否成功還是個未知數。
“饒人?哈哈哈···”聽到甘平的話,那玄奼老祖立時宛若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神色癲狂的手舞足蹈,“讓我饒人?你當日爲何不饒人?你把我愛徒生生用真火燒死之時怎麼不想到饒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甘平心頭一震,立時升起了不好的念頭來,怪不得這以玄奼老祖的身份會爲難一個羅珍坊的小小女修,原來這一切都是針對自己。
以玄奼老祖的身份,這樣對待一個金丹都未成的女修實在是有些掉價,原來卻是因爲自己的緣故,這花無衣才吃到了這般苦楚。而這番作爲並未引出自己,卻陰差陽錯的將馬玲兒三女引來,這也迫使得甘平難以隱藏了。“不知閣下的愛徒是····”甘平收攝了一下心神,沉聲說道。
沒想到這玄奼老祖竟然正是針對自己而來,甘平立時詢問起來,死在他手下的修士太多,他也有些記不得了,這玄奼老祖臭名昭著,又會是誰能與其有瓜葛呢?“桀桀桀桀···”聽到甘平額話,玄奼老祖立時怪笑了起來,“小子,莫非你忘記了那遊天城上的一把火麼?”
“居然是他!”甘平立時眼睛都紅了起來,自己的表姐甘若沫,自己心底永遠的痛。時候自己自責的同時也有着淡淡的疑問,這呂逍遙雖然行爲不端,但是到底也是曜日宗的弟子,那曜日宗雖然名聲不好,不過卻也做不出這等悖逆天倫的事情來,所選取雙修的鼎爐女子都是心甘情願,然而這呂逍遙做事怎會這般不擇手段?
眼下已然明瞭,原來那呂逍遙明面上是那凌霄天的弟子,卻暗地裡接了玄奼老祖的衣鉢,那曜日宗的曜日山,離這玄奼老祖所在的裂魂山不過百餘里之遙,想來着呂逍遙不知什麼時候便已經被這玄奼老祖收錄到了門下。這也怪不得這呂逍遙行事如此肆無忌憚,原因卻是在這裡。
眼底已經不知何時呈現了一抹血紅,甘平沉聲獰道:“他,該死,你,也該死!”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一道劍光橫掠而出,不論對手何等的強橫,甘平都沒有被動出手的習慣,唯有以攻對攻,拼死一搏。以身合劍,捲起劍氣萬千,這樣的威勢即便是玄奼老祖也不禁動容,這莫斂鋒果真是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劍修,調教出的這個弟子竟然劍術也如此精妙。
不過以甘平的修爲,雖然對這玄奼老祖略有威脅,也不過是讓其動容而已,卻並沒有什麼大礙。一聲桀桀怪笑,玄奼老祖登時伸出一隻宛若女子般柔嫩的小手,屈指一彈,便已經重重的擊在了甘平的劍鋒之上。“哦呵呵呵·····”隨着一聲怪笑甘平宛若利箭一般的身軀已經倒飛了出去,“小輩,莫非你還以爲能傷到老祖我麼?今天給我乖乖的留下吧,不只是你,就連你的女人也是我的!”
神態張狂的的玄奼老祖卻沒注意到,倒飛而出的甘平臉上那詭異的神色和神完氣足的表情,即便是元神修士的一擊,也並未傷到甘平分毫,如今他的肉身已經到了個極爲強悍的程度。就在甘平劍光噴發之時,一朵淡淡的宛若透明的火花已經繞到了被困住的馬玲兒身後,向着那桃紅色的氣霧惡狠狠的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