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智賢本想着四五天之後就可以見到爹孃,可等了六七天也沒見人影,之後收到家中急書。
歐陽智興說爹孃感染了風寒,要留下照顧,讓她莫要擔心,等爹孃病癒後就會一同進京。
另一邊。
馬大人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氣得是捶胸頓足,憤憤道:“那個歐陽智賢不但沒死,還收服了那幫盜匪,如虎添翼啊!我怎麼就小瞧了他?本以爲可以借刀殺人的,沒想到卻給了他一個擴充自己的機會?氣煞我也!”
丁霸天在一旁諂媚道:“大人也不必動氣,這次雖然讓他躲過一劫,但日子還長着呢!以後機會多的是,不怕扳不倒他。”
“哼!我看聖上對他信任有加,想扳倒他?恐怕是不容易。”
“來日方長嘛!總有機會的。”
丁霸天陰邪地笑了笑:歐陽智賢!你讓我顏面丟盡,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呵呵……
……
馬大人的眼睛陰騖地半眯着:你這個眼中釘我一定要除掉。還不等他想完,就聽見通傳聲,“報——正三品參將前來求見,已在前廳等候。”
馬大人邪妄一笑,“呵!來得正巧,即便他不來,我也要去給他道喜呢!”
馬大人在前面走,丁霸天緊隨其後。
一見歐陽智賢便笑臉相迎,“恭喜參將大人收服盜匪,爲聖上分憂解難,可是大功一件啊!”
歐陽智賢抱拳行禮道:“馬大人言重了,這只是我分內的事兒,不敢居功。”
“參將真是謙虛,快請坐。”隨即又詢問道:“不知參將前來……有何事相商?”
歐陽智賢緩緩說道:“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話未說完,看了一眼丁霸天。
馬大人立即明白其意,對丁霸天說道:“我和參將有要事相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看丁霸天離開,馬大人略帶微笑,“現在已無外人,參將但說無妨。”
“我想說的是……知府大人徵收賦稅並無不妥,這是替朝廷辦事,也是一樁利國利民的好事,可有的人偏偏在外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巧立名目收取重稅,怕是會毀了大人的清譽,還望大人明察。
多餘的事端,還是少生爲妙。聖上最近也在嚴查,若是牽連到大人豈不冤枉?不要被小人連累纔好。”
馬大人雙眸閃出一抹陰寒之光,強裝笑顏應承道:“多謝參將提醒,我會多加註意的,待我查明是誰毀我聲譽,定嚴懲不貸。”
“既然大人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先行一步。”
“參將客氣,慢走,恕不遠送了。”
歐陽智賢抱拳行禮後,離開了知府。
……
丁霸天見他已走,在馬大人身邊煽風點火道:“這個歐陽智賢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大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呵,你這偷聽的技術倒是一流,既然你都聽見了,以後別出去作威作福給我丟人,有他在,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那豈不是要斷了兄弟們的財路?”
“哼!他已經回來了,你們就給我消失一段時間,別出去惹事。
何況你們搜刮的銀子也夠你們吃喝一段時日了吧?交代下去,眼睛都給我放亮點,他如今正得聖意,能避則避,否則出了什麼事我也保不了你。”
丁霸天不甘地磨了磨後槽牙道:“是!小的聽命。”卻在心中暗罵:好你個歐陽智賢,讓我丟人還不夠?現在竟要斷我財路?不除掉你難消我心頭之氣,你給我等着!
歐陽智賢回到參將署,把剛纔那番情景向上官無類描述了一遍。
“哈哈哈!你是沒看到馬大人的臉都綠了,真是太過癮了。”
“別高興得太早,你這公然與他爲敵,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歐陽智賢看着上官無類略爲擔憂的臉說道:“我有分寸的,本來早就想和他說這件事,沒想到被剿匪的事情耽誤了,現在事情處理完,才得空給他提醒提醒啊!
我給老百姓的承諾可不是白做的,我說過會給他們一個交代,就必定會說到做到,要不然還怎麼取信於民啊?
至於馬大人那邊……我也想過,他暫時肯定會收斂一些,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他沒那麼傻,他這個老狐狸爲官的手段比我高明多了,不會在我正得聖意之時來造次,你暫且放心吧!”
上官無類不屑地冷哼一聲,“這麼說來,倒是我自作多情?庸人自擾?白白爲你擔心?”
“誰說的,纔不是這樣嘞!你能爲我着想,我開心得很,纔不是自作多情呢!最近一切順利,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看着歐陽智賢那興致高漲的樣子,上官無類順勢說道:“好啊!那就痛快地喝上兩杯,我也來領教領教咱們參見大人的酒量。”
歐陽智賢心情異常的好放言道:“沒問題!你儘管來。”
上官無類又不自覺的想到紫萱:小狐狸的酒量是“一杯倒”,還說什麼啤酒能喝三兩瓶?是白酒就沒轍了!今天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