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藏着掖着算什麼英雄好漢?”
上官無類不屑地一笑,“呵對付你足夠了,你現在都贏不了我,更不要說我使出全力了!”
“哼!少瞧不起人,看招!”
上官無類不想和他多做糾纏,轉手就要去搶他腰間的荷包。
歐陽智賢拼命護着,不讓他得逞,但幾個回合後,還是讓上官無類搶了去。
歐陽智賢大怒道:“那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
這回輪到上官無類耍“皮”了,手上搖着荷包挑釁道:“就不給!你能奈我何?”
“你!”歐陽智賢被氣的語噎,但又不懷好意地一笑,“呵,不給我也無妨,反正你也拿不走。”
荷包還沒在上官無類手裡捂熱呢,就自行飛到歐陽智賢的腰際。
上官無類雙目圓睜,原本邪魅的笑意頓時在臉上凝固,難以置信道:“隨……隨身咒?”
(紫萱曾跟他提起過,這隨身咒是宇文宸燁加上的,只要離開片刻或者距離稍遠,就會自行吸附到她的衣服上,爲的就是防止遺失。)
歐陽智賢得意地瞥了他一眼道:“呵,我說你拿不走吧!哼!”
上官無類越發確定這就是紫萱的荷包,但是這個人……
上官無類急切地抓着他,大聲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有這個荷包?你快說!”
歐陽智賢奮力掙扎着,又是踢又是踹,可上官無類不爲所動,手上的力氣不由自主地加大。
歐陽智賢吃痛,“你放開我,你個鳥人。”
“不放!除非你回答我。”
歐陽智賢覺得手腕都快被捏斷了,急聲道:“我是誰你不是知道嗎?我就是歐陽智賢。至於這個荷包,就憑你這態度,我就是死了不會告訴你。”
上官無類看着他那倔強的眼神,彷彿看到了曾經的紫萱。
當時她拒絕我就是這個樣子。
突然鬆開手,語氣有所緩和,“請你告訴我,這對我非常重要,算我懇求你。”
歐陽智賢看他那落寞的樣子,詢問道:“這荷包難道是你的?”
“不是,它是我妻子的貼身之物,只是……她已經不在了!”
“什麼?你妻子?唉!看你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告訴你吧!
我聽爹孃說這荷包打我出生就有,當時我死死地抓着它怎麼都不鬆手。後來就發現這荷包從不利我的身側,但凡離開了一會兒就又會回來。他們說這也許是我命定之物,就沒有再理會了。”
上官無類震驚地無以復加,低語喃喃道:“什麼?一出生就有?難道……難道是小狐狸投胎轉世了?這個人就是她?”
上官無類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對他說道:“你現在對着荷包說‘鋼琴’、‘奶粉’,‘筆記本電腦’。”
歐陽智賢是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鋼琴?奶粉?筆記本電腦?我從沒聽說過。”
“你別管那麼多,照着我說的話去做。”
這些東西都是和紫嫣和冷逸瀟爲他們買的,全部都儲存在了荷包裡,只有她能拿的出來,如果歐陽智賢能喚出,就一定是紫萱無疑。
“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我憑什麼聽你的?不說不說偏不說!氣死你,哼!”
上官無類端直氣得牙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這脾氣和小狐狸是一樣一樣的。
猛然間!又閃現出一個想法:紫萱是天鳳降世,又承載了天鳳真身,必有天鳳印記,我就來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
上官無類突然一手抓着他的肩,一手要扒開他的外衣。
歐陽智賢惱羞成怒,拔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地向上官無類的胸口扎去。
上官無類來不及躲閃,生生捱了這一下,“唔!”
歐陽智賢憤怒地咆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要幹什麼?該死的傢伙!給我去死!”
上官無類捂着胸口,不由得抽笑一聲。
“呵呵!你還真狠啊!是個火爆脾氣,都是男人你怕什麼?又不會少塊肉。”
歐陽智賢憤然說:“是男人就可以隨便扒人衣服嗎?你懂不懂禮數?還是說……你……你是……斷袖?你趁早離我遠一點,我可沒那癖好。”
上官無類不顧胸口的疼痛笑出了聲。
“哈哈……斷袖?虧你說的出來?告訴你,我沒那癖好,不過……對於你嘛……我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說着,邪肆一笑,挑起歐陽智賢的下巴,“嘖嘖!真是個美人,你若要化個妝,說是女的,我想也沒人會懷疑。”
歐陽智賢氣極,“你!你這個狂徒。”
說着,又向上官無類的胳膊狠狠地紮了兩刀。
但他依舊沒有鬆手,緊緊地握着歐陽智賢的下巴,嘴脣貼近他的臉頰,想嚇他一嚇。
誰知歐陽智賢直接奮力打了上官無類一巴掌,“啪”的一聲怒罵道:“無恥之徒!”
上官無類重重地捱了一下,不禁想到奪走紫萱初吻而挨的那一巴掌。
她是第一個敢打我的人,這個歐陽智賢……頗有小狐狸的風範呢!
想着想着,不禁癡笑起來。
歐陽智賢看他那傻笑樣,不由得大聲道:“喂!你笑什麼?我打了你,你還笑得出來?”
心中暗忖:呵,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隨即笑意更甚。
歐陽智賢低語道:“莫不是被我打傻了?算了,懶得理他,這種怪人還是敬而遠之爲好。”
上官無類想到以小狐狸的性子,看到受傷的自己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立馬裝作傷得很重的樣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悶哼起來,賣慘道:“痛!好痛啊!你手也太重了吧?”
捂着胸口的手卻微微發力,讓傷口更深,鮮血不斷涌出。
歐陽智賢看他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又那麼痛苦的樣子,果然心軟了。
嘴上唸叨着,卻走過去把上官無類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哼!是你非禮我在先,就算殺了你也是白死。看在我馬上要赴任的份上,手裡可不想沾血,就留你一條命。咦?你這個登徒子怎麼這麼重?”
上官無類邊裝着昏睡,邊把身上的重量往他那邊壓,嘴上憋着笑意,絕對不能發出聲,免得穿幫了。
你終究還是不忍心丟下我,越來越覺得你就是小狐狸,雖然容貌不同,性別不同,但本質卻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