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聶川這邊又是個什麼情況呢?
那天聶川跳海時,趙明放的那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腿上,而雷子這次也傷得不輕,左肩和右臂被紫嫣擊中。
逃脫的也就是他們幾個殘兵敗將了。
……
書楠爲聶川治療傷口,子彈雖然取出來了,可是卻對骨頭造成了粉碎性的傷害,只怕以後會影響行走。
書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聶川卻不以爲意地說道:“瞧你一臉苦瓜相,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我不是還沒死嗎?打起精神來。”
“聶總———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很有可能就廢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我受過的傷還少嗎?這點傷不算什麼,在那種情況下能保住性命就很不錯了,你就知足吧!”
聶川又看向雷子說:“你怎麼樣了?還撐得住嗎?”
雷子無所謂地一笑,“呵,我沒事。承勳已經幫我處理過了,這次得好好養上一陣子,否則怕是拿不了槍了。”
聶川皺皺皺眉頭說:“這次是讓人算計了,差點將我們一鍋端,太險了。你們說說這是冷少所爲?還是我們內部有奸細?”
聶川對手底下的人尤爲信任,但聽了冷逸瀟的話,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絲猶豫。
在問話的同時,聶川仔細地觀察着他們,不漏掉一個面部表情。
舟延冷靜地分析道:“冷少和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出事早就出了,不會等到這一次。”
承勳想了片刻說道:“冷少應該不會自尋死路吧?出賣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呢?他比我們也‘乾淨’不了多少。”
雷子冷哼一聲說:“他就是在自掘墳墓,爲了保護那個該死的女人,中了我兩槍,想要活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真是紅顏禍水,冷少已經栽到她手裡一次,還要因她喪命?真是可惜啊!”
……
聶川從幾人的談話和神情中並未看出任何不妥,又自嘲地想着:如果連他們我都懷疑,那我還能相信誰呢?
冷少,你這招挑撥離間真是妙啊!不過我可沒那麼容易上當,不管這次是不是因爲你走漏的消息,以後我都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至於……親自交易這種事兒,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聶川長舒一口氣,有大難不死劫後餘生的感嘆。雖然現在是安全了,但想想當時的情形還是心有餘悸。
雷子憤憤說道:“帶去的弟兄們都掛了,就剩咱們幾個了,貨也沒拿到,這次咱們的日子不好過啊!”
聶川不羈地一笑,“呵,勝敗乃兵家常事。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更何況他們也有傷亡,只是我吃的虧太大了。”
承勳咬牙切齒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肯定跟那個紫嫣脫不了關係,她就是個禍害,當時就該殺了她。”
一個責備的眼神看向舟延:誰讓你那時多管閒事了?是說你有情有義呢?還是說你被那100萬收買了?舟延,你太讓我失望了。
書楠說道:“承勳,舟延,你倆也掛彩了,我給你們處理一下。”
舟延說道:“和聶總比起來,我這點傷不算什麼。”
承勳也說道:“槍林彈雨摸爬滾打過來的,早就習慣了,只是!這次竟然讓聶總受傷?他們都該死!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承勳把對警察的仇恨都轉嫁到和紫嫣身上,認爲她就是罪魁禍首。
書楠邊爲他們處理傷口,邊說道:“你們呀……趁着受傷就消停消停吧!你是嫌命太長?還得瑟是吧?”
承勳給了書楠一個白眼,懶得說話搭理他。
幾個人雖然性命保住了?但已是狼狽不堪。聶川還從沒弄得這麼慘過,這次是狠狠地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