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糟了,小茹不見了”青城派一處防守森嚴的小院,青城派少掌門姜小魚滿臉焦急的衝了進來,在門外就大聲叫道:“那個老東西要動手了!”
“少掌門”聽到姜小魚的喊聲,正安然在屋裡吃早點的秦長老嘴角浮現一絲莫名的笑意,只是隨後卻是滿臉的焦急。
“什麼,小姐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秦長老迎上姜小魚,難以置信的問道:“小姐的房間周圍我們安排了很多人防守,小姐怎麼會不見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今早,小茹的貼身丫頭跑來稟告,說是昨昨晚被人打暈,今早醒來,小茹已經不見了?”姜小魚有些憤怒的說道。
在青城派內,能夠躲過守衛的耳目,出手打暈侍女,神不知鬼不覺掠走自己妹妹的人在青城派擁有這樣身手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心懷不軌的大長老,現在大長老已經開始動手,青城派大亂在即,搞不好這一次青城派有覆滅之險,這怎麼能不讓他憤怒,若是祖宗數代人留下的基業在自己手上被自己敗掉,自己縱使死了也無顏見列祖列宗。
“事已至此,少掌門別太驚慌,亂了陣腳。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查出那賊子到底想幹什麼,他掠走大小姐到底有什麼目的”秦長老冷靜下來,滿臉沉着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青城派一場大亂在即,少掌門還是趕緊寫信,把掌門叫回來吧,若是我們青城派的根基都被毀壞了,那掌門和其他長老在上京城做的再好也是無用。”
“讓父親回來?”少掌門聽到秦長老這麼一說,卻是遲疑了,弟弟一直和自己爭奪的掌門繼承權利,現在聽說那傢伙在上京城表現得不錯,雖然青城派整體發展不順,但他做的卻是不錯,完成了幾件比較有難度的任務,很的父親和那些前往上京城的長老們的器重,若自己向父親求助,難免會被人看輕,這絕不是姜小魚希望看到的。
“少掌門,現在已經到了我青城派的生死關頭,”見少掌門滿臉的猶豫,秦長老淡淡說道:“掌門會理解的!”
姜小魚渾身一震,看向秦長老,看到老人堅定的目光,心裡一凜,卻是下定了主意
??
“呵呵呵,那混賬東西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住了!”一座小院裡,青城派德高望重的大長老躺在一張躺椅上,看着情報,任憑搖椅帶動身體上下起伏,呵呵對身邊的人說道,大長老身邊,四名長老模樣打扮的老者也是輕鬆愜意的。
“那老傢伙自以爲隱藏的深,卻想不到恩師慧眼如炬,早就看穿了他的底細”一名同樣長老模樣打扮的卻是滿臉恭敬的說道,大長老在青城派地位特殊,甚至掌門都算是他的小輩,門裡的這些長老大多都受過他的指點,稱之爲恩師絲毫不爲過。
“只是那老傢伙這些年一直隱忍不發,他的功夫的深淺我們一直拿不準啊!”另外一名長老有些擔心的說道。
“有恩師在,我們擔心什麼,莫不是你以爲那傢伙的武功能強過恩師!”開始說話的那位長老有些不滿的責問道,似乎懷疑大長老就是對他的侮辱一般。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有些擔心的那位長老見到大長老臉上已經開始浮現不渝之色,趕緊說道:“恩師武功高深,實在不是我等能夠猜測的到的,只是,現在形式開始變得複雜起來,掌門要回來,青衣盟的那位肯定也要回來,到時
??”這位長老沒有再說下去,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了,大長老雖然資格高,修爲深,但掌門和青衣盟的那位也不是易於之輩,對付一個大長老或許能夠穩操勝券,但對付兩人問題卻就大了,雖然兩人聯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誰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現在兩派同在康王麾下效力,若是康王出面調解,無論是掌門還是青衣盟的那位,都要給康王殿下面子的,到時候一個不善,己方真有可能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在場的幾人都沉默了,他們能爬上長老的位置,雖然大長老出了很多力,但他們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很顯然都想到了這一點,若是康王真的有心調解,那兩方和解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而若是掌門那一方得到青衣盟的外力支持,那麼,己方的優勢將全面瓦解,想到這,幾位年輕長老的臉上都浮現出沮喪的表情,算計這麼久,卻想不到事到臨頭卻出了康王這個因素,給事情添加了無數的不穩定因素,讓人進退兩難,要知道,這樣的事,一旦開始就無法結束,知道出現最終結果,成了,固然前途遠大,手裡權更大,地位也更高,但一旦輸了,那卻是身死族滅的下場,要說斬草除根,這些江湖人比朝廷做的更加決絕,由不得不讓在場諸人謹慎。
“他們不會和解的”大長老忽然出聲說道,語氣卻是無比肯定,不容人質疑。
其他幾人陷入沉思,既然大長老這麼說,必然有他的理由,只是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們確是怎麼也想不到。
大長老見到衆人沉默,陷入苦思,等了一會,卻沒有人想出來,臉上顯出一絲失望的神色,這幾個弟子雖然已經是長老了,但能力卻並不出衆,缺少真正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不過也就這樣的人才能讓自己放心。
“青城劍譜”大長老最後忍不住了,不再等下去,緩慢的說道:“若放在以前,我青城派和青衣盟勢均力敵,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發生衝突,若是有康王這樣的大人物出面調解,或許有和解的可能,但現在卻是出了被完善過的青城劍法,若是讓我青城派掌握了這套劍法,那麼,青城派將全面壓過青衣盟,青衣盟將面臨滅頂之災,你們覺得蔣金清會放任青城派強大而致使他青衣盟遭受滅頂之災嗎?”
大長老說完,其他幾位長老陷入了沉默,只是隨後卻是興奮起來,要說武功,大長老在整個青城第一高手,別說比他小一輩的青城派掌門,即使青衣盟的掌門蔣金清,也不是大長老的對手,要知道,那可是和大長老同一輩的高手。
待諸位長老商量完畢,歡天喜地的走出去,待大門關上,大長老走回屋裡,拍拍手,從屋內一名穿着暴漏的女郎走了進來,一人媚眼如絲,蹲下身來,白皙的手臂伸出,輕輕解開大長老的腰帶,大長老滿眼噴火的看着女郎胸口那大大的兩團嫩肉,喉嚨裡想起了口水下嚥的聲音,很快,屋內便想起了令人血脈噴張的**聲
??
青城外三十里一處小山坳裡,一羣身着青城派服飾的武者正圍坐在一起,只是卻不時的向遠處張望。
“回來了,回來了”突然有人站起來叫道,其他人呼啦一聲全部站了起來,費力的向前望去。
很快,一行十幾人出現在視線裡,這些人一個個都身着黑衣,身上散發出強悍的氣息,顯然都是非常強悍的高手。
“父親,您回來了”山坳裡的衆人中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越衆而出,迎了上去,身後,十幾名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伴隨左右。
“參見掌門”山坳裡的人集體行禮道。
一名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冷冷的回頭掃了一眼,那裡,一匹馬的馬背上,一個麻袋綁在上面,只是從那不是活動的一下的情況上來看,那居然是一個人。
“把他解下來”中年人滿目散寒的對旁邊的人手下喊道。
很快,有人上前跑上前去,從馬上解下那個麻袋,麻袋裡的人似乎感覺到大難臨頭,拼命的掙扎,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嗚聲。
很快,口袋被打開,一個被堵上嘴的老人腦袋露了出來,此時老人滿臉的驚恐,嘴角不斷的有鮮血透過塞嘴的破布流出,似乎已經受了眼中的內傷,那老者居然是大長老,是半個時辰前還和手下諸位弟子長老“商談”大事的大長老。
“哼哼,老東西,你也有今天!”中年人滿臉猙獰的看着大長老,滿是陰狠的說道。
“曉軍,饒我一命吧,曉軍,當年沒有我,你怎麼能夠當上掌門,曉軍,不,掌門,你放過我吧
??”大長老聲嘶竭力的求饒,然而,那名中年男子,青城派正門姜曉軍臉上卻沒有絲毫鬆動,甚至越發的猙獰。
“哼,老東西,你還好意思說,你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啊”姜曉軍滿臉猙獰,一腳將大長老踢出三丈遠,大長老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看那成詭異角度扭轉的雙手和雙腳,身爲青城絕頂高手的大長老居然被挑斷了手筋和角筋,甚至內力也費了,可以說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都滾一邊去”姜曉軍突然朝周圍的手下吼道,手下的弟子們不禁打了一個顫慄,想不明白,往日風雅無比的掌門怎麼今日如此暴怒,只是現在掌門正如一頭髮狂的野獸,卻是無人敢說什麼廢話,聽到掌門的命令,趕緊往遠處跑去。
“你也滾”很快周圍就只剩下姜曉軍和大長老三人,還有一個就是二公子蔣小龍,只是姜曉軍看了蔣小龍一眼,卻滿是陰寒的朝蔣小龍吼道。
蔣小龍有些不甘的看了重傷倒地的大長老一眼,卻還是不敢整在氣頭上的父親的命令,很快也到了遠處。
“哼,很得意吧”看着遠去的蔣小龍,姜曉軍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滿是陰寒的說道。
“你???你???”一聽這話,大長老原本蒼白的臉上再白幾分,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姜曉軍,滿臉的驚恐。
“哼,你說你爲我立了多少功,我該怎樣賞你呢,我的師叔”姜曉軍蹲下身來,臉上忽然呈現出一片笑容,只是這片笑容卻是讓大長老更加絕望。
“咱算一算我們的帳吧”看着滿臉絕望的大長老,姜曉軍臉上笑容更勝:“當年,我只是我爹衆多兒子當中很不爭氣的一個,確實,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姜曉軍滿臉感激的神色,只是那份感激之後的散寒殺意,卻是讓大長老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爲了掌門大位,你“幫”我殺兄弒弟,爲了掌門之位,你“幫”我剷除異己,明裡暗裡,無數的長老被被罰被殺,整個門派再也沒有人敢忤逆我的意思,當然,也是你的意思”姜曉軍滿臉的笑意,“你爲我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
“我錯了,曉軍,不,掌門,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大長老渾身顫抖起來。臉上鼻涕眼淚混在一起,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可惜,這位一向注重儀表的大長老現在也顧不得了。
“師叔,您老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姜曉軍是那種狡兔死,走狗烹,只能更患難,不可同富貴的人嗎,您說”姜曉軍滿臉的友善,語氣越發的輕柔,只是大長老卻感受到了其中越來越深的殺意。
“你老人家爲我立的共功還不止這麼多呢”姜曉軍從懷裡取出一條潔白的手巾,給大長老擦去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微笑着說道:“你老嫌我父親當了我的道,親自出手,把他老人家打成重傷,逼他及早讓位,你老人家看樂清寂寞,還幫我去安慰她,甚至,看我只有一男一女,自此淡薄,還他媽幫我添了子嗣,你他媽個老不死的對我真是勞苦功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