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白兮眼神一亮。
自從結識寒夢戎以來,每每都會給她帶來驚喜和意想不到。
想到這裡,白兮便出聲問:“公子是否已有良策?”
此時,寒夢戎心中已有了大概的計劃。
“如今仙地不知所蹤,或許海魔國之中能有所發現。”
白兮皺起眉頭,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如此自然是好,只是我如今這般情況怕是會拖累公子。”
“白兮,你放心,我自有妙計。”寒夢戎面露微笑,信心滿滿。
白兮知道寒夢戎一向足智多謀,便不再追問。
一番準備後,兩人離開了海島。
大海之中,有一片廣闊的陸地。
一艘精緻的飛舟降落在陸地上。
“來者何人?”飛舟剛降落,就有一羣士兵圍上前來。
此時飛舟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子身着金衣剛猛俊美,女子身着銀衣傾城絕世。
雖然這銀衣女子一副病態躺在男子懷中,但卻遮掩不住她那傾城之姿。
“我們是兇妖族金銀雙使,前來拜見海魔王,此乃金丹文書!”
金衣男子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凶煞之氣,將周圍士兵驚退。
“兇妖使者?你們把金丹文書拿過來,讓我看看。”一個領頭士兵上前喝道。
金衣男子隨手將金丹文書丟給領頭士兵。
領頭士兵看了之後,語氣開始好轉。
“我這就幫兩位使者通傳,不過在此之前兩位仍須在此等候。”
“這個無妨。”金衣男子淡淡地說了一句。
“好,告辭!”領頭士兵說完轉身便走。
“郎君,可否將我放下?”此時,銀衣女子輕言細語,臉色通紅。
白兮這一句郎君,叫得寒夢戎心中五味雜陳,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好,娘子你要小心。”
這聲娘子同樣讓白兮心神搖曳,半晌後才緩緩下地。
此時,一陣海風吹來。
白兮髮絲飛揚,風姿綽約,病態中反而多了一種莫名的悽美。
周圍士兵兩眼發直,不禁猛吞口水。
“哼!”寒夢戎冷哼一聲,將凶煞之氣擴散。
四周士兵頓時從失魂中醒來,嚇得連忙後退。
這些士兵皆是五階初期的海魔妖,這海魔國果真無比強大。
若非聚氣術再次突破,學會擬氣之法,此番亦不敢前來。
擬氣之法十分神妙,可以模仿諸多氣息。
兩人靜候了數個時辰,才見幾個身影在前方落下。
片刻之後,一個黑衣老者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黑衣柔順光滑,上面縫有些許銀色紋路,想來職位不會太低。
“讓兩位尊使久等了,我王有令請兩位前往。”
“有勞。”寒夢戎淡淡地說了一句。
一番交談後,得知這個老者名叫河啓。
此時從空中飛來八隻海魔鷹,拉着一輛座輦。
“兩位尊使,請!”
這海魔王雖然有些怠慢,但是禮數卻很足。
寒夢戎道了一聲謝,抱起白兮騰空而起坐上輦車。
在空中俯瞰海魔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片陸地上並沒有城池,每隔一段距離都會出現一個巨大的湖泊。
湖泊四周撘起簡易的房屋,大量的海魔妖聚集在一起。
這應該是部族聚集之地...
此時冷風迎面而來,白兮微微顫動了一下身體。
“冷嗎?”
“嗯。”
寒夢戎將靈力外放,形成一道氣牆擋住了冷風。
白兮躲在溫暖的懷抱中閉目養神。
海魔鷹在空中急速飛行,半個時辰後來到一處巨大的黑色宮殿。
也不知這黑色宮殿是什麼材料,在陽光下竟然也毫無光澤。
落地之後,兩人相視一眼,不禁暗暗心驚。
這宮殿中守衛森嚴,強者無數。
“兩位尊使,請隨我來。”此時,河啓笑着走上前來。
“有勞河總管。”寒夢戎抱起白兮,微笑着迴應。
“金使客氣了。”河啓說完自顧在前面引路。
“公子,要不你將我放下吧。”白兮在寒夢戎耳邊輕聲道。
此時耳邊暖風細語,懷中溫暖如玉,一般人怕是難以招架。
“娘子還是讓我抱着吧。”寒夢戎溫柔地說了一聲。
“嗯。”白兮羞澀地應了一聲。
雖然明知是在演戲,但是仍舊面紅耳赤,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甜意。
穿過數個迴廊後,來到正殿之中。
正殿中富麗堂皇,不過四周雕刻皆是兇猛的海魔獸,形態逼真張牙舞爪,平添了一絲恐怖,不過這些海魔獸的雙眼都望着同一個方向。
大殿兩旁站立的守衛,相貌粗獷眼神凌厲,一看就知不好對付。
前方有一高臺,高臺上是一張寶座,鑲嵌着各色寶石,兩邊扶手各有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色魔龍,兩顆紅寶石點綴在龍眼之上,身體扭曲盤旋龍嘴大開,連白牙也雕刻得十分真實,隱約能感覺到其中的鋒銳。
寶座上方的牆壁上,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龍頭,兩顆碩大的紅寶石鑲嵌在兩邊龍眼上,隱約中還閃爍着紅光,而四周海魔獸的雙眼便是望向了此處。
此時寶座上,端坐着一個身穿黑色華服的中年人。
此人頭帶黑冠,輪廓棱角分明劍眉斜飛,黑眸中蘊藏着銳利,嘴脣削薄輕抿。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中散發着一股狠厲之氣。
這便是海魔王煞冷。
此時煞冷臉色陰沉,端坐在寶座上。
煞冷黑眸中閃出一道冷光,掃視了一下寒夢戎和白兮。
兩人同時心驚,幸好這擬氣之法確實神妙,毫無破綻。
片刻後,煞冷收回了目光,隨手將一物丟在兩人面前。
寒夢戎低頭一看,卻是金丹文書。
這海魔王還真是霸道...
煞冷輕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怒意,卻語氣冰冷地道:“兇妖王提及的絕世丹藥,兩位使者爲何不一起奉上?”
金丹文書中兇妖王只提及絕世丹藥,並未指明是升階丹。
寒夢戎來前早已想好應對之法,當下便裝作惶恐地道:“還請大王恕罪,並非我們不想奉上,而是貢品被劫,無能爲力。”
煞冷一聽此言,黑眸中冷芒一閃,臉色微怒。
“嗯哼?!何人如此大膽,敢劫我的貢品?”
“他們自稱東海四聖,不但把丹藥劫走,還將我家娘子重傷。我亦是拼死才逃脫,還請大王爲我們主持公道。”此時寒夢戎語氣十分激動,憤怒的神情中還帶着幾分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