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可兒的話,吳悔一怔,臉色有些驚奇,道:“難道你也達到玄階了?”吳悔心中有些驚訝,雖然可兒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從來沒有見到她修煉過,怎麼就達到玄階了。
“恩,我現在已經玄階二星了,父親讓我也來武技閣學習一種武技,增強實力。”可兒來到吳悔的身邊,展顏一笑道:“不過,我對這些打打殺殺不感興趣,也沒怎麼修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達到玄階二星了。”
聽到可兒的話,吳悔手扶額頭,大受打擊。沒怎麼修煉就達到玄階二星,跟自己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而且可兒的年紀才十三歲啊。
“看來,吳家的第一天才應該是可兒妹妹了。”吳悔的心中有些的自責,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可兒修煉,知道她對於修煉不感興趣。沒想到可兒的天賦竟然如此的強。若是家族能夠大力的培養可兒的話,起碼比那個吳澤君要強的多。
“哈哈,這不是那個廢物嗎?怎麼又來武技閣了,想不想進去,可惜啊,嘖嘖……”
此時,一道怪異的嘲諷聲在吳悔的身後響起。不用回頭,吳悔就聽出了此人是誰。
“吳墉,沒想到你在我的面前還如此的放肆,忘了我的拳頭了嗎?”吳悔轉過頭來,臉上升起一道冰冷的笑意,直視來人。
來人正是吳墉,他猥瑣的目光一直盯着一旁的可兒。在吳墉的身前還有一人,此人年紀大約十七八歲,比吳墉要高上半頭,一臉的煞白,鷹勾鼻,薄嘴脣,一看就是刻薄之人。吳墉在此人身後,神情間有些的敬畏。
吳悔的話,讓吳墉的臉色微變,直到此時自己的拳頭還有隱隱的作痛。
“今天有吳凱表哥在,你還敢放肆,吳凱表哥,幫我教訓教訓他。”
吳墉不敢出手,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吳悔的對手。不過有玄階三星的表哥在這裡,今日一定要教訓教訓吳悔,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
聽到吳墉的話,吳凱絲毫沒有正眼看吳悔,卻是轉向吳墉,淡淡的開口說道:“吳墉,不是我說你,你在資質實在是不怎麼樣,你現在可是已經達到玄階一星,難道教訓一個未曾突破的廢物還要我出手嗎?”
“我哥哥不是廢物,你不要胡說!”一旁的可兒聽到吳凱的話,俏臉變了,在一旁急切的分辨道:“我哥哥已經……”
這時候,吳悔拉了拉可兒的衣袖,暗中示意,搖了搖頭。跟這些人分辨,簡直就是白白的浪費口水。
吳凱的話讓吳墉的臉色有些漲紅,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吳家中,不禁止弟子間的爭鬥,只要不出現傷殘的情況就可以。
只是吳墉知道,自己剛剛突破玄階不長時間,昨日間還有吳悔的手中吃了個大虧,此時如何的再敢出手。
不過吳墉的目光一轉,看到武技閣,心中有了主意,臉上奸笑道:“我今日是來武技閣中學習武技的,並不想在此教訓你,你若不是廢物,敢不敢與我一同進入武技閣。”繼而轉向吳凱,開口道:“吳凱表哥,今日是我學習武技的日子,而且武技閣前不好打鬥。若是他不敢一同進入到武技閣,就是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吳凱的口中輕哼了一聲,臉色倨傲的轉身走進武技閣,一旁的吳墉連忙跟上去,不過卻是望了吳悔一眼,神色間一片嘲諷。
武技閣,非玄階以上修爲的人不得入內。因爲只有玄階以上修爲纔有能力學習武技。看守武技閣的正是吳家的二長老吳青嶺,號稱“鐵面無私”,修爲已經達到天階二星,以前一些年紀小的弟子因爲好奇武技閣,偷偷溜進來,若被吳青嶺抓住,就是一頓嚴厲的教訓,甚至幾個月下不來牀的也有。幾次之後,那些年紀小的弟子即便是再如何的好奇,玄階之前也不敢再踏入到武技閣中,最多是像吳悔之前的樣子,站在門口,往裡張望。
等到吳墉的腳步剛剛的踏入武技閣的時候,吳悔的腳步擡起,啪的一聲落下。
聽到響聲,吳墉轉過頭看,臉上卻是一片冷笑,心中暗道:“你就做樣子吧,我看你到底敢不敢進入到武技閣,最好敢進來,讓二長老一腳再揣出去。”吳墉可是知道,吳青嶺教訓那些偷入武技閣的弟子偏好用踹的。若是重一些的話,傷筋動骨是免不了的。
吳悔的腳步未停,越過吳墉的身邊,直接的走進武技閣。
“哈,你還真敢進來。”看到吳悔真的進來,吳墉的臉色一喜,急忙尋找吳青嶺的所在。
武技閣的一樓大廳中央,有一張碩大的桌子,桌子後面,一道蒼老的身影正在那裡打着磕睡。
看到老者,吳墉一把抓住吳悔的衣袖防止吳悔再次的退出去,口中卻在大聲的喊道:“二長老,二長老,快起來,這裡有一個偷偷進來的人。”
此時在一樓大廳中,有五六個弟子在那裡武技架前面尋找武技,聽到吳墉的聲音紛紛的轉過頭來,望向這邊。吳凱正準備尋找自己需要的武技,聽到吳墉的突然出聲,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如何也沒想到這個表弟敢在武技閣裡大聲喧譁,這可是犯了武技閣的忌諱,所受到的懲罰不會比那些偷入進來的人低。
吳凱剛想要提醒吳墉一下,旁邊一人卻擋在了自己的前面。
“啊,吳澤君,是你!”見到攔住自己的人,吳凱的神色變幻不定。
吳澤君,吳家當代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比自己小兩歲,卻已經達到玄階五星,以後有可能達到先天的人物。而且吳澤君的父親吳海源,天階強者,更有傳言,吳海源將會在不久成爲吳家家主。
“吳凱,奉勸你一句,別惹吳悔。”吳澤君的目光望向吳悔,隱隱間有些一絲的羨慕和不甘。沒想到這個吳悔竟然走了狗屎運,激發了副火屬性,其實不用父親的囑咐,吳澤君也知道,以後是不能夠得罪吳悔的。不過在他的心中,依然是看不起吳悔,實力爲尊的世界,自己註定要成爲先天之上,而吳悔則是淪落爲家族的煉丹工具。尊重他可以,不過不代表看的起他。
“什麼,別惹吳悔?”沒想到吳澤君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讓吳凱詫異不已,以前羞辱吳悔最狠的應該就是這個吳澤君吧,就連吳墉表弟也是吳澤君一個團伙的人,如今怎麼奉勸別人不要惹吳悔。
吳凱還未曾轉過彎來,一直在打瞌睡的二長老吳青嶺終於在吳墉大聲的騷擾下醒了過來。這時,吳墉已經半拉半拽的把吳悔弄到了吳青嶺的面前。
吳青嶺醒過來,首先看到吳悔,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轉向吳墉時,臉色一變,目光中升起了一團怒火。
“剛纔是誰在大廳中肆意喧譁。”聲如洪鐘,音似獅吼。
“啊,是你,啊,不不不,是我,啊,不不不……”聽到吳青嶺的巨大嗓門,吳墉的思維有些的混亂。吳青嶺不是應該關心誰未達玄階偷入武技閣嗎?
“什麼你我,擾老夫清夢,武技閣中大聲喧譁,滾……”吳青嶺大手一張,抓住吳墉的肩膀,往上一提,吳墉的身體飄了起來。
吳墉“啊”的一聲大叫,手舞足蹈,叫聲未落,只感覺一股大力踹向了自己的後背。唆的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大廳門外竄去。衆人只聽見一連串的“啊啊”之聲,直到“哎吆”的一聲慘叫。
吳悔在一旁望着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旁邊一同進來的可兒卻是拍手叫到:“活該!”
吳凱也有些自責,自己帶吳墉來的時候,本來想囑咐他這裡的規矩的,沒想到遇到吳悔卻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此時看吳青嶺的出手,吳墉的傷勢應該不輕。
吳凱趕緊走出武技閣,見到吳墉正趴在地上,滿臉的泥土,雙手不斷的揉着後腰。吳凱連忙走過去,扶起吳墉,檢查了一遍,還好,吳青嶺的出手還是有些分寸,並沒有傷到筋骨。吳墉的臉色疼的抽了幾抽,有些憤憤的望着武技閣的大門,恨恨的說道:“我就在這裡等着,看那吳悔如何的被二長老踹出來。”
此時的吳墉一邊揉着自己的後腰,一邊還在等着看吳悔的笑話。一旁的吳凱卻感到有些的不對勁,想起了剛纔吳澤君的話,突然心中升起了一條不好的想法。
“吳墉,你確定那吳悔沒有達到玄階嗎?”
吳凱盯着吳墉,神色有些變幻。
吳墉正在眼巴巴的看着武技閣的大門,突然聽到吳凱的疑問。
“當然,那吳悔就是個廢……”物字還未出口,凌冽的殺氣突然臨身,讓吳墉全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若是以後,再有人說吳悔是個廢物,當以叛家族論,直接逐出吳家。”一道飄忽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