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九劫境又稱渡劫境,一劫一輪迴。
其實懂得修煉的人都希望到這樣的境界,卻又不希望。
達到這個境界,本身自會變得極爲強大,但是九劫境每一劫都有不同。
在前五劫時,每一劫在動作修爲時都會對自身造成極大的損傷,例如說是在第一劫時,想要發揮出自身修爲必須在動作修爲時,損傷身體某一部分,手指或者血肉,不過最多的都是以手指爲損傷,雖然最終能夠恢復,但是每動用一次修爲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讓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
前五劫俱是如此,而到了五劫之後,這種情況就會有所改變,像是天袍老者的一根頭髮都可以發揮出自身的強大修爲,而到了後面更是會越發的強大,例如身上所穿衣物隨便撕掉一角,都是可以讓九劫境的強者不廢吹揮之力,斬殺一名神皇境界強者。
九劫境度的人,在這個境界必須要承受無盡的痛苦才行,歷經魔難,得到成神,九劫境正是人由神的轉變,這也是度九劫方可涅槃超脫人的最重要一關。
而現在天袍長老雖然是以損傷自身爲代價來施展修爲,但是其已經到了將損傷降到最低,損傷的只是一根頭髮,這甚至完可以忽略不計。這也正是他的可怕之處,一根頭髮尚且如此威力,如果這老頭發了瘋拔掉滿頭的頭髮,只怕再來數十位魔頭金玉律也是遠遠不及。
頭髮不止,攻擊不斷。
然而,天袍長老只拔了一根頭髮,就已經令魔頭金玉律無法應對了。
白髮化成白凌襲至魔頭金玉律身前,任憑金玉律如何催動魔氣都是無法將其逼退,白凌彎曲成環,將魔頭金玉律緊緊套住幾圈,而且越來越緊,一陣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傳來,清脆卻又慘忍。
魔頭金玉律臉色忽暗忽明,暗時白凌套的太緊,全身都要被勒斷了,明時,在其催動魔氣時彷彿要掙脫一般。
“天袍,本尊發誓一定會殺了你的!”
幾經掙扎都是希望近在眼前,最終又都灰飛煙滅,他終於知道爲何那少女要說剛纔那樣的話了,這一刻他痛苦無比。然而卻是想死都做不到,只能是受盡無盡折磨方可死去。
魔頭金玉律痛不欲生,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開口大喝。
天袍長老盯着魔頭金玉律的目光又是厲,二度開口道:“魔頭,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本尊先殺你,再去除掉你剛剛釋放的神識,你想要重生決無可能。”
魔頭金玉律終於面如死灰,他剛剛釋放出的正是他的神識,正是他轉世重生的希望,但是沒想到天袍居然已然知曉,這讓他心底最後一絲希望撤底破滅,他終於不再掙扎,那樣只會徒增自己的痛苦。
痛苦聲中,魔頭金玉律仰天長嘯,他是那樣不甘,然而命當如此,今日他惟有一死。
魔氣漸漸消散,露出赤/**身體的金玉律,那少女臉色一紅將臉轉了過去,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天。
無數聲骨裂聲終於傳出,金玉律雙眼凸出,像是動物的苦膽破裂一般,碧綠色的**不斷流出。
魔頭金玉律已死,那充斥天際的魔氣似是失去主人一般,四下涌動,離天域城最近之處,那正在觀望着裡面情況的人剎那間臉色驟變,望着滾滾涌來黑雲莫名的恐懼起來,紛紛施展修爲逃躥。
然而他們快,黑雲更快,剎那間就將他們完全籠罩,並向天域城內擴散。
那些被黑雲籠罩的人像是瘋了一樣,瘋狂殺戮起來,不多時,已是血肉淋淋,殘肢斷骸,吼聲漫天。
“想不到這魔頭死了也要害人。”
天袍長老眼中殺意迸射,終於又是拔下四根頭髮,向滾滾四散黑雲隨手丟去,便見那細弱的髮絲像是擁有圍堵天河之勢,將這黑氣擴散之勢徹底阻了下來,且黑雲在漸漸消散着。
“帶上他們,我們走。”
荒古大地邊緣殘肢斷骸一片,血水淋淋。一些人依然處在瘋狂的殺戮之中。
“殺了他們!”
天袍長老聲音冷厲,不帶任何感情。
灰袍地衣老者突然出手,秦天只覺眼前一花,便是隨即看到處在瘋狂殺戮中的人俱是死去,臉上沒有任何痛苦。
秦天極爲不忍,但是深知這些人都被魔氣浸體,只怕殺了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許,憑那位天袍老者的實力有辦法幫他們解除體內的魔氣,但是他似乎並不願意那樣做。
秦天不喜歡他們這種做法,卻是無能爲力,只能是深深嘆氣,爲這些人暗暗祈禱。
然而,秦天卻是不知,這只是他們殺戮的開始。
天域城中黑氣迷漫,幾乎籠罩了全城,城中百姓前一刻還是恐懼不止,下一刻在魔氣的浸體下,竟變成了這恐慌的源頭,他們瘋狂殺戮着,殺戮同樣魔氣浸體之人,也殺戮還未被魔氣浸體之人。
天域城成了一座魔城,人人殺戮不止。
而處在高空中的秦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卻是什麼都做不了,他恨自己無能,恨不得這一刻用刀刺向自己胸口,與這些無辜的百姓一同死去,可怕全身卻是沒有任何力氣。連喘氣都是有些費力。
“天袍長老,那魔頭的神識你可能感應現在何處?”
灰袍地衣老者目光四下打量,看到那些相互瘋狂殺戮的人,他視若未見。在沒有得到天袍長老的命令前,他似是連殺他們都懶的動手。
天袍長老久久沒有迴應,處在閉目之中,良久他終於睜開眼睛,道:“就在這城中,不過這裡魔氣太重,無法判斷具體位置。”
灰袍老者一急道:“那如何是好,那魔頭的神識不滅,終有一定會重生的。”天袍長老眼神一冷,又是數根頭髮拔下,根根相連,在其控制下,連成環狀的髮絲瞬間涌向天際,逐漸放大,甚至可以套住整個天際一般。稍頃,沒有任何聲音響起,入眼處只見遼闊無邊的天域城竟被那變化的髮絲全部圍住,像是綢緞一樣的髮絲將整個天域城圍的水泄不通,一些沒有被魔氣浸體的人想到逃出城去都是不能,同樣涌入城中的魔氣都是不得溢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