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爲千島之國的印尼,在千年之前,還依然是破爛不堪的土著部族,雖然也分散的建立着一些王朝,但這些王朝與隋唐的盛世比起來,連隋唐的村寨都不如。
吳悔與孟達當天就被東聖安排到部族的聖山之上,而這座聖山,正是土著部族的朝拜之地。
前一世的吳悔,就特別討厭印尼猴子,雖然他不是憤青,但對於那一次九八年的事件,卻也看到過大量的相關資料,可以說九八年的五月,是整個在印尼的海外中華子孫最黑色五月。
聖山之上來了兩名神使後,土著部族的族長與長老們幾乎天天去朝拜,希望能見到神使一面,然而,吳悔在入住的當天,就劃定了界線,不許任何土著族人踏入聖山半步,否則就地格殺。
曾有幾次,部落裡的一些年青人不顧警告,私自上山,但都被吳悔以血腥殘暴的手段當場擊斃,從那以後,聖山就變成了清靜之地,除了吳悔和孟達二人外,根本沒有半點人影。
聖山後身,有一處地穴,那地穴直通地底數千米,一個月後,吳悔與孟達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劂陰”乃木靈之所在,地穴深處漆黑無比,陰寒潮溼,特別是這穴底之下,竟然還隱藏着一隻‘地蛟’。
‘蛟’,龍的一種,但既然被稱之爲蛟,當然是即將化龍。
東聖並沒有告訴吳悔二人這裡有地蛟,也並不知道這裡就是地蛟的巢穴。
“哧~~砰~~”吳悔與孟達渾身是血的撞擊在巖壁之上,而他們的面前,赫然是一隻長約三十幾米,比水缸還要粗的大蛇,只不過這隻大蛇的額頭上有一塊突出,似乎要長出角一樣。
這已經是吳悔與孟達進入這‘劂陰地穴’的第九天了,九天內,他們與這隻大蛇交手無數次,雖然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但他們依舊沒有進入最底層的劂陰之地。
“雲鶴,這大蛇甚是兇猛,我們怎麼辦?”孟達自從吳悔在九幽魔域救了他的命之後,他心裡早已跟定了吳悔,不論吳悔是魔門的特使也好,是惡人也罷,總之他不想與這個最好的朋友分離。
吳悔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咬咬牙道:“不幹掉它,咱們就無法安心修練,必須幹掉它。”
“可是這已經是第九天了啊,它連三味真火都不怕,咱們能怎麼辦?”孟達急道。
吳悔深吸一口氣:“是啊,第九天了,竟然無法進入最後一層,太可惡了,看來只能冒一次險了……”
孟達一楞:“冒險?冒什麼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吳悔神情肅穆,魔門大長老既然讓自已在此修煉木身,那他豈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只不過這隻地蛟太可惡,連續九天交手,竟然無法打贏它,甚至它連三味真火都不怕,身上的鱗片猶如盔甲一般,簡直刀槍不入。
“啊……你是想?”孟達看到吳悔咬着牙,緊緊的盯着地蛟的血盆大口後,就已經明白他吳悔想要幹什麼了。
吳悔點了點頭:“沒錯,只有進入它腹中,才能擊殺它,破了它的丹田,掏了它的心窩!”
孟達倒吸一口冷氣:“不行,不行,太危險了,絕對不行。”
看着孟達擔心自已的安危,吳悔感動的拍了拍孟達的肩膀:“放心吧,我現在還不想死,蘭兒的仇還沒報,我怎麼可能去死?”
“那也不行……”孟達上前一步,試圖擋在吳悔前面,但吳悔心意已決,雙腳一點,整個身體直接飛騰起來:“達子,等着我,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雲鶴……”孟達雙目血紅,手中長劍一抖,怒喝一聲道:“孽畜,受死!”
地蛟似乎已經開啓了靈智,當吳悔飛身而來時,它就‘嘶嘶’的發出兩聲得意的怪叫,血盆大口一張,一口黑霧就對吳悔噴了過來,吳悔抓住時機,屏住呼吸,整個身體急速前衝,在那蛇口還沒有完全閉上時,嗖的一下就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孟達的長劍也已攻到,只不過這隻地蛟狡猾得很,眼珠一轉,一條長長的尾巴橫掃而出。
“砰!~”孟達口吐鮮血,再次砸在了牆壁之上。
“嘶~~”地蛟猛翻了個白眼,牙齒一咬,‘哧啦’一聲,一雙臭鞋就被它咬了下來。
“唔唔唔……”地蛟似乎被噎到一般,想把吳悔吐出來,然而吳悔怎能錯過這種好機會?所以將整個身體一縮,兩隻手像鉗子一般扣進了地蛟的嗓子上,身體快速的向裡面移動過去。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被一團粘稠的液體包裹其中,那液體腥臭無比。
“雲鶴,你一定要回來啊……”孟達痛哭失聲,自從蘭兒死後,吳悔像變了個人一樣,心性猶如金石,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
吳悔雖然全身痠痛無比,那粘稠的液體也帶有強大的腐蝕性,並且隱隱的已經滲入了皮膚之中,但還是咬着牙,一路向下,雙手上的三味真火到處亂拍。
地蛟可能猜到了吳悔的想幹什麼,只不過它此時已經毫無辦法,所以吃痛的在地面上翻滾起來,學着人的咳嗽動作,不停的向外咳着。
“哈哈,今天不把你的內丹破碎,我怎麼能忍下這口惡氣?死死死……”吳悔雙手狂拍,這種生死一線,不顧自已性命的危險之事,恐怕也只有他能幹得出來。
“就在不遠了,我感覺到那內丹的氣息了……”吳悔顧不上皮膚的潰爛,再次提氣,順着蛇腹向丹田爬去。
吳悔的三味真火雖然燒不破這地蛟的鱗甲,但在裡面卻把這地蛟燒得遍體鱗傷,所有內臟器官幾乎都被燒得焦糊一片。
“到了,好大的內丹!~”終於在爬行了十幾分鍾後,吳悔來到了內丹所在的區域,只見這隻地蛟的內丹竟然猶如鐵盆一般大,並且發着綠油油的光芒。
“唰”的一聲,丹宗獎勵給他的那柄上品靈劍被他抽了出來,獰笑一聲道:“看你還不死?”
“上仙饒我性命啊,饒我性命啊……”就在吳悔舉劍欲刺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聲一道聲音,而且這聲音還是個女子的聲音。
吳悔眉頭一皺:“嗯?你是地蛟?你竟然用與我神識交流?”
“上仙饒我仙命啊,我修煉萬年,就快突破關口,變成蛟龍,那地底之下的‘九葉滕’我不要了,我真不要了,饒我性命啊……”這地蛟幻化的女子之聲,清脆入耳,恐懼之意清晰的傳到吳悔的腦海中。
“九葉滕?”吳悔一驚,這九葉滕他可是在丹宗聽說過的,那可是傳說中的仙滕,只有木靈之氣的地方纔會生長出來,而且三萬年才能長出九葉,每一片葉子都能煉出一枚地極丹丸,如果九葉一起煉製,最次都是一枚天級中品的極品靈丹。
當然,既然是仙滕,全身也都是寶,除了葉子之外,整個滕蔓還是練制仙器的好材料。
“噓~”吳悔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這‘劂陰地穴’竟然有九葉滕,可是那大長老他們難道不知道?
“我先問你,這地穴經常有人來嗎?”吳悔並沒有急於動手,靈機一動,就把自已的疑問問了出來。
“不是的,一千多年前有人曾經來過,當時那人在這裡修練了百年,後來就走了,而且他不知道這裡有九葉滕的,只有我知道在哪裡,上仙若饒我性命,九葉滕就歸你。”地蛟繼續哀求道。
“哼,我若饒你性命,恐怕你還會依然會與我們爲敵吧?你的話我怎麼能相信?”吳悔冷笑道。
“不不不,我這幾日來阻擋你們,就是爲了不讓你們發現有九葉滕的存在,纔會與你們爲敵的,上仙念我修行近萬年,饒我性命吧,你可以運用靈魂禁錮之法,將我變成你的靈獸,只要你我心意相通,上仙隨時可以取我性命。”
“靈魂禁錮之法?”吳悔深吸一口氣,他到真聽說過這靈魂禁錮之法,只不過這種法術是上古仙神收伏靈獸的玄妙法門,別說他現在不會用,恐怕就連丹宗的清風掌都不會用吧?必竟現在不是上古,哪裡有靈獸可收伏?
“呵,我倒是真想把你收爲自已的靈獸,但我卻不會靈魂禁錮之法,所以對不起了。”吳悔舉起靈劍就欲刺下。
“不要,我會……”地蛟驚恐一聲,根本沒用吳悔再問,就把一串長長的法決傳到了吳悔的腦海之中。
“靈魂禁錮之法……”吳悔的雙眼猛的睜開,只那麼一瞬間,這靈魂禁錮之法,竟然像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入自已的腦海之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吳悔放聲長笑,上古仙神禁錮靈獸時,都以強大的法力爲依託,強行收伏靈獸供自已驅使,但如果有靈獸甘願受伏,則簡單無比,只需靈獸將自已的內丹祭出,供收伏之人滴上精血即可。
“上仙,蛟兒自願受伏,請動手吧……”這地蛟竟然自稱蛟兒,只不過說起話來,卻帶着一種幽怨之意。
“嗯。”吳悔點頭一笑:“我不殺你,不是因爲我想收伏你爲我所用,只是我念你修行不易罷了,必竟萬物皆有靈,何況你修行了萬年?這萬年內你肯定歷經無數艱辛?我能理解你的苦衷!”
“唔唔唔……”地蛟聽到吳悔的話後,竟然哭泣起來,顯然吳悔這番話,說到它心裡去了。
“好了,我現在就用禁錮之法,禁錮你的靈魂了。”吳悔咬破手指,一股精血向着地蛟的內丹彈射而去。
“嗡~~~”剎那間,無數道念頭在自已的腦海中形成,那念頭之中有苦、有悲,有喜,有泣,更有着近萬年來的心性與磨難,一時間地蛟這萬年來的靈魂念頭,全部映入到吳悔的靈魂之中。
“張開嘴,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