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組,白雲鶴對柳媚兒!
“啊?竟然他們兩個分成了一組?”所有的六代弟子都張開了嘴巴,這二人能分成一組是巧合還是天意?
柳媚兒十幾年來的出氣筒不是別人,正是被譽爲白癡呆子的白雲鶴啊!十幾年來,柳媚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找呆子出氣,心情好的時候,也找呆子發瘋,可以說呆子已經成了柳媚兒的玩物了。
“今天她能打過呆子嗎?呆子可是進入了元嬰期呀?”不少六代弟子已經把議論轉移到吳悔和柳媚兒的身上。
“看着吧,有好戲看了,哈哈,看他呆子該怎麼辦?”
吳悔此時已經站在了臺上,雖然面對着丹宗的宗主以及各長老,但他卻沒有一點怯場,裝得比原來的呆子還要呆上三分。
“柳……柳師姐,原來是你啊,呵呵……”吳悔似乎不敢多看柳媚兒一眼一樣,說完後,臉色一紅,傻笑的把頭低了下去。
“哈哈……”吳悔的舉動把所有六代弟子都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就連清風掌門都無奈的啞然失笑,這呆子還怕羞?
坐在人羣后面的田德新看到吳悔裝得那入木三分的樣子後,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一下,心裡暗道:“誰把他當傻子,誰他媽的纔是真正的傻子!”
“呆子,這些天沒去找你,你的皮是不是又癢了?給本姑奶奶滾下去,快滾……”柳媚兒居高臨下的怒罵起來,必竟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她心裡根本沒把吳悔當盤菜。
“呃,好的,師姐……”吳悔低着頭說完後,轉身就走……
“嗯?”所有人都被吳悔的舉動弄楞了,就連清風掌門都呆了一下,這傻小子就這麼不戰而退了?他就這麼聽柳媚兒的話?
柳媚兒高高的聳着胸脯,得意洋洋的轉過身對着葉公慶抱拳道:“葉師伯,我勝了呢……”
“雲鶴,你幹什麼?你怎麼了?”孟達急得跳了起來,他也以爲這吳悔傻了呢。
“哦。”吳悔呆呆的回答道:“柳師姐讓我下去呀……”
孟達差點被吳悔氣抽,瞪着眼睛道:“你下來幹什麼?現在是比賽呀。”
“啊,對呀,是比賽呀……”突然間吳悔那懸在半空的一條腿慢慢的收了回去,並且轉過身撓撓頭道:“柳師姐,咱倆比賽呀,孟達還要讓我和他一起去參加道盟的新人大賽呢……”
“你敢和我比?”柳媚兒眉頭一皺,怒道:“你找死呀,你和我比什麼?比劍法還是比法術?馬上滾下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媚兒,休得無禮,既然對方不肯認輸,你急什麼?比過就是了。”柳媚兒的母親‘丹青’冷笑道。
柳媚兒氣得咬牙切齒,怒道:“哼,也好,也該好好休理休理你了,上次把我弄傷,害得我吃了好多修補容顏的丹藥呢,正好算一次總帳。”
柳媚兒根本不在乎其它長輩與長老們怎麼想,一向被六長老寵溺的她,什麼膽大包天的事兒都敢做,況且整個丹宗的女性弟子也沒有幾個,所以其它長輩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師姐,我師父說我進入元嬰期了,但我還不知道什麼是元嬰期,而且我也不會用什麼兵器,還是空手吧,你還是用劍,我陪你練劍。”吳悔納納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頓時引得一羣六代弟子哈哈大笑。
“我當然用劍,今天我要在你的臉上劃十道疤。”柳媚兒氣呼呼的回答道。
“哦,那還是你先開始吧,我躲就是了。”吳悔嘴裡裝得傻了吧唧,但心裡卻笑翻了天,這個難得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不把這柳媚兒修理一頓,他怎麼能出得了上次那口惡氣?
“看劍。”柳媚兒也不多說,龍吟寶劍瞬間出鞘,一道強大的劍氣席捲而來,所過之處,發出哧哧聲響。
“啊,我躲……”吳悔裝得很笨,就地一滾,直接躲開了那道劍氣的攻擊。
臺上的清風掌門等人搖了搖頭,看樣子這個剛進入元嬰期的呆子要輸啊。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必竟柳媚兒身份特殊,也深得長輩們的喜愛。
“龍遊四海……”
“龍嘯九天……”
“盤龍騰雲……”
柳媚兒一招招無情的擊打着,每道劍氣都凌厲無比,完全沒有半絲手軟,招招對着吳悔的要害部位。
吳悔依舊像上次一樣,狼狽的跳竄着……
“咦?”
當十幾招過後,有一大部分人都發出一陣輕咦,這呆子看似狼狽跳竄,但卻是身法奇特,每當那劍氣席捲而來時,他必會成功躲開,根本傷不及分毫。
“看來呆子雖然不懂得如何運用元嬰期的術法,但柳媚兒想要取勝也是有一定困難的。至少他的身法比胎息弟子快了許多。”清風掌門點了點頭後,對着身後的田德新問道:“你沒教給他一些術法與身法之類的嗎?”
田德新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是吳悔演得像,躲過了掌門和長老們的銳利目光,所以點了點頭道:“弟子把自已所會的一切術法,全部傾曩相授了,只是他有些笨拙,悟性差一些罷了。”
清風掌門點點頭:“哦,以後你要重點培養他,多多點撥他,必竟已經進入了元嬰期。”
“弟子知道了。”田德新恭敬的回答道。
十幾招過去之後,一直沒有成功劈到吳悔的柳媚兒也急了,她氣得一跺腳,指着吳悔道:“呆子,不許再躲了,站在那讓我劈幾劍。”
“啊。”吳悔驚叫一聲,搖了搖頭道:“師姐,疼,除非你不用劍……”
“你……”柳媚兒一楞,隨即就嬌笑的點頭道:“好的呢,那咱倆都不用武器,還像以前一樣,近身打吧。”
“好啊,好啊,我師父前些天可是教給我一些江湖打法呢,我還沒有怎麼練過呢,正好陪師姐你打一場。”吳悔興奮的拍起了手。
“德新,你教了他江湖打法?”清風掌門笑呵呵的問道。
“呃……”坐在後面的田德新翻了翻白眼,心裡狂呼道:“完了,那柳媚兒遭殃了……”
心裡雖然在不停的罵着吳悔,但田德新還是無奈的回答道:“是的師伯,弟子無事的時候,把以前在江湖上學的一些功夫教給了他。”
“哦,我道門之人雖不常在江湖走動,但江湖的武術套路卻也獨俱一格,有很多我們借鑑之處。”清風掌門含笑的點了點頭後,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
“呆子,那我可要打了哦?你不許還手啊,乖乖的讓我把你打下臺。”柳媚兒似乎感覺到勝利在握一般,兩隻粉拳虎虎生風,交叉的向吳悔打了過去。
“師姐,我的江湖打法也很好玩呢,不過也很疼的,師父打我的時候就可疼了,如果打疼了你,你可不許生氣呀……”吳悔的戲演得絕對一流,當柳媚兒攻過來的時候,他就不退反進,十指化爲利爪,對着柳媚兒抓了過去。
“咯咯,師姐怎麼會怪你呢,疼你還來不及呢……”柳媚兒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一拳打向了呈的左耳,另一拳打向了吳悔的下腋。
然而,當柳媚兒的笑聲還未停下,吳悔那化爲利爪的十指突然變幻,詭異莫測的抓住了柳媚兒的手腕。
“嗯?你想幹什麼?”柳媚兒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襲來,剛要掙脫時,突然聽到吳悔一聲悶哼。
“措骨,分筋!~”
“喀……喀嚓!~”所有丹宗之人都聽到了兩聲骨節錯位的交織聲。
“啊,疼啊……快放開我……”柳媚兒驚叫起來,臉色泛白的怒吼着。
“媚兒……”丹青猛的就站了起來,目光陰冷的看着場上的吳悔。
“師姐,還沒完呢,師父說這個套路一旦施展,萬萬不可停下,否則有性命之危……”吳悔打着田德新的愰子,雙手變得迅捷無比,隨着柳媚兒腕關節的卸下,吳悔的手再一次的扣到了柳媚兒的雙肩上。
“小子,你敢……”看臺上的丹青雙眼冒火,不過她也知道現在無法幫助自已的女兒,所以只能威脅着。
“喀嚓喀嚓……”又是兩道骨節錯位的聲音響了起來,柳媚兒雙眼一翻,差一點疼得昏過去。
吳悔何其聰明?知道如果做得太過份的話,那丹青肯定不會放過自已,所以雙手不經意間運用了點穴之術,直接點在了柳媚兒的麻癢穴位上。
“咯咯……疼啊……咯咯……”柳媚兒一邊哭泣着喊着疼,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
“今天老子就一鼓作氣,讓你嚐嚐七十八個關節脫臼的滋味。”
前一世學醫的他,不但對人身體的構造瞭如指掌,來到了這個世界後,更是與自已的老爹研究過無數種折磨人的方法,所以吳悔動作流利順暢,沒有一點託泥帶水的迅速拍打着。
“咔咔咔……”幾個呼吸之後,柳媚兒的整個身體已經軟了下去,身體一抽一抽的繼續笑着。
“柳師姐,我的套路打完了,你下去吧。”吳悔腳尖一挑,柳媚兒就直接被挑下了臺。
“噓?”看完吳悔那眼花廖亂的動作拍打後,不只是六代弟子們震驚了,就連清風掌門都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德新,雲鶴那一套打法是……”
“分筋措骨手。”田德新眉毛一挑,身體突然間拔地而起,因爲他已經看到了暴怒的丹青對吳悔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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