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料到,那女子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二話不說,殺機一現,當機立斷對着楚河刺了下去。
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女子的仙劍已經逼在了楚河的胸口。
楚河瞳孔瞬間擴大,他做夢都想不到,在這個自已管理的藍星上,有人竟然敢對他出手?而且還是必殺一擊。
很明顯,這女子的修爲比他高出幾個層次不止,只是這女子不知道這裡是藍星嗎?不知道這裡是碧雲宗的地盤嗎?
女子的嘴角似乎掛着一抹不屑的譏笑,可能在他眼裡楚河只不過是一隻仗勢欺人的狗奴才罷了。
楚河心裡冰冷,全身汗毛炸立,此時他已經聯想到那仙劍刺破胸膛時的慘狀了,只不過他想反抗,想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狗仗人勢的狗奴才,死!”女子的鼻吼中,不屑的輕哼一聲,仙劍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刺破楚河胸口的長袍,扎進楚河的肌膚
。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認爲楚河必死無疑時,一隻手突然出現在楚河身邊,那隻手很白,很嫩,似乎像女兒家的嫩手一樣,輕描淡寫般抓住了那柄已經刺破楚河肌膚的仙劍。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張起了嘴巴,就連那女子身後的同夥,都不禁眉頭一皺。
楚河雖然在鬼門關轉了一大圈,但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叫着向後彈去,並且彈出的同時微微側目,他想看看到底是誰救了自已。
一張露着滿臉笑容的臉,那張臉笑得很燦爛,很迷人,當楚河看到這張臉時,他突然間想哭,還想抱着這張臉狠狠的親上幾口,此時他認爲這張臉太他媽的偉大了,如果自已要是女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以身相許。
當然,這只不過是他的臆想,因爲他知道,這張臉也太他媽的恐怖了。
吳悔笑呵呵的輕輕一彈,就將那女人連帶仙劍,直接彈了出去,輕描淡寫一般,女人倒飛而去。
“小師妹!~”女子的同夥,終於驚呼出聲,驚慌的射向了女子。
排着隊的其它修真者也都反應過來,驚恐的看着這個滿臉微笑的男子,同時也紛紛猜測這男子是不是哪個大宗門的長老級高手啊,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歷害?連仙劍都擋下了?還輕描淡寫般彈飛了一個高手?
吳悔收回嫩手,目光之中笑意依舊,其實剛纔他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敢對楚河下手,只不過他細細打量這一羣人後,心裡也就釋然,因爲這一羣人之中,竟然有一個四劫高手,其它人也都是二劫三劫不等,那女子更是個三劫頂尖。
楚河有幾斤幾兩他知道,連合體期都沒到的修真者,恐怕在這個石雲星系比螞蟻還要多吧?
中原一臉冷漠的站到了吳悔身後,自從吳悔救下他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把自已的性命交給了吳悔,如果不是他念舊情,想光復婆娑天神教,恐怕他早就拜吳悔爲師了。只不過這樣也挺好,成了吳悔的跟班,心裡以下人自居,他知道吳悔高深莫測,跟在吳悔身邊好處益多,平時只要得到吳悔一丁點指點,恐怕都受用無窮!
兩年時間,讓他修煉到一千八百竅,成爲了五劫高手,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
楚河一臉感激的跪在吳悔身後,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多謝上仙救命之恩,多謝上仙救命之恩……”
吳悔並沒有轉過身,而是淡淡的揮手,道:“都是自已人,你起來吧,以後不必叫什麼上仙,就和中原一樣叫我先生吧。”
“是,先生。”楚河身軀輕輕一顫,這先生難道已經收下自已了?我變成了‘自已人’了?
吳悔說完後,又瞥了一眼遠處的那羣人,臉上平靜道:“咱們走吧,你不對在先,也是我着急趕路沒阻止你,就這麼算了吧。”
“是,先生。”楚河心裡長吁一口氣,當即拿出三塊‘冰石’塞進了傳送陣的陣眼,並且調好了下一站的方位。
吳悔的本意是不想與那羣人衝突,因爲很明顯那羣人的背景不淺,他雖然不懼怕任何人,但還是不想麻煩纏身,所以剛纔擊飛那女子時,並沒有下狠勁,甚至那女子連傷都不會受一點,當然,剛纔那一擊卻已經直接將那女子彈出和幾裡之外。
眼看着那羣人怒目而歸,殺氣騰騰的飛回來時,傳送陣的六個角落上也閃現出六道刺眼白光,緊接着吳悔三人就被白光包裹,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傳送陣中。
“賊子休逃……”那個四劫高手氣得哇哇直叫,舉着飛劍直跺腳,當然,他不敢衝進傳送陣中,因爲傳送陣已經被啓動,他只能叫罵連天。
“二師兄,他們去了哪裡?”說話之人正是那女子,她雖未受傷,但也氣息不均,一臉的冰霜寒意。
那二師兄正是四劫高手,他精光一閃,冷笑一聲道:“去了破狼星,咱們追,我替小師妹出這口惡氣。”
“對,連小師妹都敢動,他真是找死。”其它人也跟着附合起來,顯然這小師妹的地位不低,衆人有討好嫌疑。
傳送陣的白光消失後,一羣人馬不停蹄的站到了傳送陣之中,並且放進了八塊‘冰石’,因爲他們有八個人。
光華再次一閃,八人也消失在傳送陣內
。
直到這時,那些排隊的人羣才議論之聲大起,紛紛猜測着這兩夥人馬是哪個門派的,要知道,這藍星小之又小,又是石雲星系的邊緣,平常哪裡會有大人物光顧?
“我知道那八人是哪個門派的。”人羣中一箇中年修士目光中帶着一絲崇敬之色。
“哦?你知道?”所有人都看向了這中年修士,想聽一聽這種大八卦。
中年修士淡淡一笑,輕輕彈了彈衣襟,表現出一種高深莫測的面容,道:“隱門!”
“什麼?”人羣中所有人都楞住了,隱門是什麼?隱門那可是石雲星系的最大魁首,高手無數,那可是傳奇一般的神仙門派啊,怎麼可能來這藍星?
中年修士看着衆人不解的神情,輕笑一聲道:“沒錯,就是隱門,而且我還知道那女子叫什麼。”
“說來聽聽,那女子叫什麼?”
“叫康容兒,是隱門門主的曾孫女。”
“不會吧,隱門門主的曾孫女?怎麼可能?”
“是啊,像那種大人物怎麼可能來藍星?你是不是胡說那……”
“對呀,如果是隱門門主的曾孫女,怎麼可能讓人一下子就彈飛?開什麼玩笑?”
所有人都懷疑起來,紛紛搖頭。
“哼,一羣井底之蛙。”中年修士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那康容兒使用的法寶叫‘墨龍劍’,乃上品仙器,那墨龍劍在天目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然,恐怕諸位沒有幾人去過天目星吧?”中年修士說到最後時,語氣之中明顯帶着不屑與譏笑,畢竟這藍星距離天目星太遙遠了,想去天目星,那可要擁有一定的財富才行。
中年修士說完後,徑直走向傳送陣,放進一塊冰石,直接傳送去了下一站,而其它人也都感嘆終於見了一次大世面。
吳悔知道那一羣人肯定會追過來,所以才叫楚河抓緊趕路,當然,他並不是怕那八人,而是他實在不想枉殺人命,更是沒有一絲挑戰性
。
楚河已經猜到了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不用吳悔吩咐,出現在下一個傳送陣時,就繼續往下一個傳送。
天目星距離藍星非常遠,如果用光年來計算的話,恐怕最少有數千個光年,就算用傳送陣馬不停蹄傳送,也至少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可想而知那種遙遠程度根本無法想象。
十天時間沒到,楚河的傳送冰石就用光了,就連他給吳悔的那數十塊也用得一乾二淨,而此時他們到天目星的距離,至少有二十天。
楚河很窮,這十天之內,從楚河的口中,吳悔與中原已經大致把整個石雲星系的概況瞭解個透,而他楚河只不過是一個小蝦米罷了,在修真界,冰石很昂貴,也很難得到,像他這種小蝦米,有數百塊都已經是奇蹟了,如果不是吳悔,他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把冰石浪費在路途之中,必竟冰石還有着增強修爲補充靈力的作用。
楚河沒去過天目星,甚至他這輩子都沒想過去天目星,對於那種傳說中的修真聖地,他連想一想,都是一種奢望。
“先生,冰石只有兩塊了,不夠咱們三人用了……”經過了十來天的接觸,他已經跟吳悔與中原互相熟悉,有時候也會偶爾幽默一下,當然,打死他也不敢開吳悔和中原的開玩笑,即使幽默的時候,也只是他說一些樂子逗吳悔和中原開心罷了。
“哦,既然沒有了,那咱們就歇一歇吧,這些天只顧着趕路了,還沒欣賞一下這石雲星系的風土人情呢,順便賺到路費,喝點小酒……”吳悔一提到酒的時候,喉嚨裡就動了動,渴望的舔了舔嘴脣笑道:“老子有六十多年沒他孃的喝酒了,以前喝酒還有兄弟朋友,現在一個都沒有嘍……”
“走吧中原、楚河,陪老子在這‘石磯星’喝酒吃肉去……”吳悔哈哈一笑,托起中原和楚河就向着遠處的一座城池飛去。
楚河被吳悔托起來的時候,就苦笑一聲,他想提醒吳悔後面還有追兵那,但他張了張嘴後,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知道,後面那八個追兵,這吳先生自始至終都沒放在眼裡。